確切的說,這只是一片連著一個異常矮小的山坡的荒地,在那個小山坡的山腳下,有一座荒涼的石門,石門上沒有任何的裝飾和雕刻,反而長滿了綠苔的痕跡,還有一些藤蔓植物,在石門的上方,有三個已經掉色的,被風化的差點人不出來的字——龍之墓。
所以,看到這一切,我和承心哥才難以相信,我們一路走來,連番大戰,連外面的山谷都那麼華麗的地方,真正的墓地竟然是這個模樣。
而且,墓已經到了,墓門卻緊閉,如雪又到哪裡去了?
我們站在離小喜小毛五米遠的背後,默默的,無言的看著這個龍之墓,卻為了不打擾小喜和小毛,什麼都忍住沒有說,只是在我心裡一直有一種怪異的被盯著的感覺,好幾次回頭去看,看見的卻是寂靜的樹林,裡面什麼都沒有,除了遠處傳來的鳥鳴聲,和風吹樹葉嘩嘩的聲音,更沒有什麼動靜。
看我不正常的反應,承心哥忍不住小聲問我:“承一,你在幹嘛呢?”
我也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更不想承心哥緊張,於是說到:“沒事兒,就是覺得太安靜了。”
承心哥沒有多問了,而是蹲下去翻弄著一些泥巴,這下換成我不解了,問他:“你再無聊也不至於玩泥巴吧?這裡好歹是龍之墓,放尊重點兒唄。”
“我玩個屁的泥巴,你看。。。”說話間,承心哥站了起來,遞了一塊泥巴在我眼前。
我實在看不出來這塊泥巴有什麼新穎的,於是奇怪的望著承心哥,說到:“你如果想釣魚,這裡面也沒有蚯蚓啊,啥意思?”
“我是讓你看這個?我是讓你看,這泥巴和外面老林子的泥巴沒啥區別,都是典型的東北這種肥得流油的黑土地,你還沒明白?其實我們所在的地方說不定。。。”承心哥眉頭緊皺,隨手把泥巴扔了,拍了拍手,或許這種猜想有些和我們的經歷對不上號,所以他說不出口。
而我卻震驚了,我對泥巴什麼的沒有研究,可是承心哥做為一個醫字脈的傳人,自然是要接觸很多草藥知識的,就比如說適合生長的土地和環境,就和一個老農一樣,看一眼這田地裡的泥巴,就知道這田地裡能不能長出好莊稼一樣,他如此對我說,其實就是在告訴我,我們其實就是在老林子的土地上,或者老林子的某一處,這怎麼能不讓人震驚?
要知道,我們可是爬了一個一千米的柱子山上來的啊!
莫非,這龍生生的弄了一片山脈上天?亦或者,一開始出現的只是一個巨大的幻陣,我們生在陣法中不自知?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能猜測的,望著這淒涼的龍墓,我忽然發現,天地是如此的神奇,修者中的謎題是如此的神秘,我以為我看清楚了一切,才發現一切都不是我能揣測。
承心哥也和我是一個想法,搖搖頭說到:“我們也是井底之蛙啊,就如人這個大群體,每一次的進步都以為自己看清楚了這個世界,掌握了這個世界,是絕對的真理,到了以後,再邁出一步的時候,又自嘲自己停留在了某種固化思維中幾百上千年是多麼可笑,有時,我也在想,做為我們這種身份,知道的已經比普通人多了,可我們又該以怎樣的目光來看待這個世界?”
是啊?我也愣愣的出神,就比如浩瀚宇宙,我們的神究竟是來自於哪裡,我們死後的那個世界又是怎麼樣?總是想起小時候為餓鬼超度的那隻小船兒,詭異的消失在河面的場景,莫非還真有重疊的空間——餓鬼界?
站在龍墓之前,我的思緒紛亂,卻不想小喜和小毛在這個時候,終於跪拜完畢了,轉身看著我和承心哥。
“謝謝你們帶我們來了這裡。”小喜忽然又可以清晰的和我們‘對話’了。
承心哥一下子驚喜的問到:“你們恢復了?”
“說不上來恢復,可是比起剛才是好了很多了,真的謝謝你們。”小喜說話間,竟然和小毛一起朝著我們鞠躬了,弄得我和承心哥很不好意思,說到:“你們一路上是在幫我們,怎麼是我們帶你們來了這裡了,這是你們自己。。。”
小喜打斷了我們,說到:“你們就不要客氣了,當初我們的選擇是對的,進來了這裡,我們就不打算離去了,以後就呆在這裡了,是應該對你們說聲謝謝的。”
這就要和小喜小毛分別了嗎?它們不是來尋找機緣的嗎?怎麼就突然決定留在這裡了呢?
我的心裡頓時有些傷感,卻也不想小喜小毛察覺到我的難過,既然它們這樣決定了,就應該讓它們高高興興的,我在這種時候難過算什麼?
於是我趕緊的轉移話題,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