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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是傳說。”姜老頭兒很嚴肅的說了幾句,就一把拉起我,帶我到了廚房。

所謂廚房,也不過是小竹樓的後長廊的一部分,上面搭了個棚子,下面做了幾個很簡陋的小灶。

這時,其中的一個小灶上正放著一個瓦罐兒,瓦罐兒冒著熱氣,裡面‘咕嚕嚕’的作響,空氣中就這樣飄散著一股莫名的香氣兒。

那是一股子清淡的肉香夾雜著一股藥香,讓累了半宿,早已飢腸轆轆的我直咽口水。

“瞧你那樣兒。”姜老頭兒看的好笑,不由得說了一句正中的老北京話,自從上山以後,姜老頭兒就開始教我說普通話,日常對話也常常是四川話和北京話交換著來。

他跟我說:“以後少不得要走南闖北,會一口官話總是好的,以後各地的方言你多少也要學點兒。”

姜老頭兒難得慈愛,我也樂得享受,望著那冒著香氣的瓦罐,只管傻笑。

“也算便宜你小子囉,誰叫你是我徒弟,否則我這些寶貝才不會拿出來,這是吃一點兒,少一點兒,管不了你15歲,還得想想辦法。”姜老頭兒揭開了瓦罐兒,一股子更加濃郁香氣撲面而來。

我饞的連肚子也‘咕嚕咕嚕’直叫喚了,也就沒仔細聽姜老頭兒那番話,只是問到:“師父,你不喝?”

“我喝了也沒用,浪費了!有些事情是命理有定數的。。。。。。”姜老頭兒的語氣忽然就有些哀傷起來,莫名的弄得我也跟著難過起來。

我說不上來為啥,姜老頭兒一說這句話,我心裡就堵的慌。

可是在下一刻,姜老頭兒就把眼睛一瞪,吼到:“還不去拿碗來?要我倒了嗎?”

我趕緊去拿了碗來,姜老頭兒非常珍惜的把瓦罐子裡的湯連著湯料給我乘了滿滿一碗。

在油燈下,我看見湯有些微微的發黑,可是掩不住那股清亮的可愛樣兒,肉我認得是鳥肉,具體啥鳥不知道,湯裡還有些藥材渣兒,我更不知道是啥。

“這肉是野鴿子肉,快吃吧,保證香的你連舌頭都吞下去,這熬湯的方子還是二哥。。。。。”姜老頭兒說著就閉了嘴,神色變得很奇怪。

我顧不得燙,吸溜了一口湯,果然好喝得不得了,但是聽見二哥還是好奇的很,我師父還有二哥?

“誰是二哥啊?”

“什麼二哥,我還是你二大爺呢。”姜老頭兒眼睛一瞪吼到:“把這罐子湯都給我喝了,肉也吃完,我去熬香湯料,你吃完了來幫忙燒開水!你要敢不洗碗,哼哼。。。。。”

肚子吃得飽飽的,然後泡在香湯裡,在那時,我認為是人生最快樂的事兒,那一副場景我永遠都忘不了,我在那個大浴桶裡泡著,時不時的玩玩水,姜老頭兒就在旁邊抽上一管兒旱菸。

姜老頭兒很少抽旱菸,也就是我泡香湯的時候會抽一管兒,平常就很偶爾了,由於泡湯之前,我往往都會吃藥膳,所以只要是泡香湯,我十有**都會睡著,結果就是被姜老頭兒拎起來,胡亂擦兩把,然後扔上床去。

每晚,我最期待的就是那個時刻,在過完勞累而充實的一天後,這樣溫暖的時刻。

一轉眼,又是一年,我滿過了9歲,升小學三年級了,而在山上也呆了一年半。

在這一年半里,我沒學到姜老頭兒那身‘神秘’的本事,其他一些在我眼裡雜七雜八的東西倒學了不少,比如背誦《道德經》,比如五禽戲,比如太極拳等等等等。

又是一個很平常的冬日早晨,我照例5點鐘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洗漱過後,來到了竹樓小築的長廊上。

面對著空曠而安靜的竹林,我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叩齒,這是晨間必做的功課。

舌抵上顎,左齒扣,到右齒時,則改為叩,如此迴圈往復三十六次後,才算結束。

接著,我又開始以舌頭攪動牙齦上下,直至滿口生津,再分三口嚥下,每次嚥下時,都有悶雷一般的聲音,當然下嚥的時候我十分用力,姜老頭兒說過必須要把津液咽至丹田,一開始做不到時,可以努力的想象是在往丹田裡流動。

做完這瑣碎的齒舌功夫後,我把雙手使勁搓熱,在兩個手掌還在滾燙之際,完全的把耳朵捂住,十個指頭抱在後腦,然後用食指把中指壓住,用食指的指尖彈在腦後骨上,各彈了五十次。

當然,姜老頭兒說過幾個穴位,但大多在腦後骨上,效果是差不多的,我能偷懶也就偷懶了。

這些功夫非常的麻煩,但是我每日晨間是跑不掉必須要做的,有時候想著敷衍了事兒,每到這種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