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是我八叔。。。你知道的,肖老八!因為我們這一脈特殊,吳姓與肖姓長期通婚,外加還有另外幾個家族,只是沒有我們兩族在這一脈中地位那麼高。。。所以叫法也亂,你別在意。”
家族式的傳承就是這樣,特別的凌亂,和世俗的家族不同,修者的家族還要講究天分,所以是不是一定正統的姓吳,倒也不重要,只要是一個血脈的就成。
我搖搖頭,表示並不在意,而肖承乾繼續說到:“在那個時候,你知道嗎?我見到八叔的那個時候,就差點瘋了,慧根兒原本在我背上,被我一不小心就落在了地上,我下意識的又手忙腳亂的想要抱起慧根兒,卻半跪在地上,看著我的八叔,叫了一聲。。。就再也動不了了,在那一刻,除了那一片一片的雪花,我什麼也看不清楚,我不是哭了,我就是。。。就是。。看不清楚吧?”
肖承乾說到這裡笑了笑,是不是哭了其實不是很重要,誰又還會追問?
可能是他自己也覺得這樣的掩飾可能太過牽強,自己也忍不住笑著說到:“可是,我八叔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一下子推開到了一旁,接著我看見了慧大爺,他死死的盯著慧根兒,忽然朝著人群怒吼了一句‘誰把我的徒弟搞成了這個樣子?’,承一,你是沒有親眼看見,那個時候的慧大爺極度可怕,那綿延的怒火跟燒到了天邊似的,在場的,硬是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其實,不用看見我也知道慧大爺在那一刻會是怎麼樣的憤怒,也知道這種憤怒會給人造成多麼震撼的後果!
我繼續笑著聽,這種不能親歷的遺憾讓我這件事情聽上一百次,我也不會膩的!
“但是接著,慧大爺的話剛說話,我就感覺到一陣風像撲到了眼前一般,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緊緊的一把抱在了懷中,我。。我那個時候並沒有抬頭,是的,我其實是哭了,因為不用抬頭,我也知道那是我外公。。我小時候就是家族中最有天賦的那一個,因此外公特別疼愛我,我最幼小的歲月幾乎就是在他的懷中度過的,因為他特別喜歡把我抱在懷裡。你說,這樣的懷抱的感覺,我怎麼可能忘記?怎麼可能。。。。我當時應該很不平靜嗎?其實,我卻是很平靜的在想,唔,外公回來了。可是,就是忍不住哭,也不知道怎麼了?我以為重逢會有千言萬語,可是,我只是聽見外公說了一句話,承乾,你瘦了一些,可是從家族出來,日子過的不好了?”肖承乾說這些的時候,眼眶已經變得通紅。
其實哪裡又需要什麼千言萬語?就像我和師父再見之時,他對我表達思念的方式,就是在屁股上狠狠的踢了我幾腳,然後呵斥了我幾句。
我的心裡也哪有什麼過多的激動想法,反覆迴盪在腦中的,也不過兩個字——師父!
接下來的根本不用肖承乾訴說,我也知道那其中的幾句對話,因為我已經聽了很多次。
慧根兒是被慧大爺抱了起來,在迷糊中,慧根兒叫了一句:“師父,你來了,可是額好像病了。”
而慧大爺則是這樣說到:“額回來了,你肯定是雞蛋吃得少,這身子骨咋不行咧?”
至於承心哥則是被陳師叔扶了起來,平時如此‘毒舌’,因為顯得‘伶牙俐齒’的他在那個時候竟然對著陳師叔說了一句:“師父,我眼鏡掉地上了。”
陳師叔則是說:“師父在這裡,你待會兒再揀眼鏡吧,讓師父好好看看你。”
“可是,沒有眼鏡我看不清楚你。”說完這句話,承心哥就很沒有形象的開始大哭,要知道,他一直可是優雅的春風男啊。
至於承真和承願則是被王師叔一手一個拉開的,他說到:“你們這是在為我哭喪呢?我不是還沒死?”
可憐兩個小丫頭面對如此沒譜的王師叔根本就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月是撲在凌青奶奶懷裡的,她有更多的千言萬語,畢竟如雪在那時已經一個人留在龍墓了,可是到頭來,她也只是說出了一句話:“奶奶,我好苦。”
“沒事兒,奶奶回來了。”凌青奶奶摸著如月的長髮,只是非常簡答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緊緊的把如月擁在了懷中。
那一刻的重逢即是永恆罷。。。。而在這樣重逢的場面中,最後一句話則是我師父站出來說的:“咱們走吧,你們這些人,能離開這裡就離開,若是執迷不悟,想要阻止我們,也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我那徒弟,性命還在旦夕,我實在沒有心情和你們再多說一句道理!”
是啊,那時的我還在性命危急之間,師父就這樣站了出來!
接下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