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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懶洋洋的掛在天上,在通向中山王都首理城的官道上,一條不長卻氣派十足的車隊徐徐向前行駛著,車廂精雕細琢,來人非富即貴。
車聲轆轤中,冷風嗖嗖,落葉隨風舞動,有種莫名的美感,寒風從車門的縫隙裡吹進來,冷意襲人。
首理城,衛城指揮使尚俊在座位上閉目養神,思慮為何會突然接到的王命,宣他入宮。
就在不久前,尚俊在小妾的床上被人叫醒。
負責他起居的勤務兵冒著腦袋不保的危險,急切推開房門,將他搖醒,道:“指揮使大人,軍中來人了,他帶來了聖諭。”
昨夜喝了不少酒加上和兩個小妖精折騰到大半夜,尚俊此時腦袋還不是很清醒,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他言詞含糊不清的喝問道:“軍中來人?”
勤務兵大聲回答道:“指揮使大人,是陳銳陳大人。”
恍若被一盆冰水從頭淋下,尚俊打了個激靈,立時清醒過來,失聲叫道:“陳銳?”
他當然知道陳銳是誰,他可是大將軍陳啟泰的副將,身份非同小可,得罪不起。
瞬間,尚俊醉意全消,乾脆利索的自女人的粉臂玉退糾纏中掙起身來,接過勤務兵手上遞來的軍服,套在身上,匆匆穿鞋著襪。
在客廳裡,尚俊見到了陳銳,後者此時正悠閒的在客廳裡品著香茗。
尚俊心中暗忖難道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
看到急忙而來的尚俊,陳銳立即放下茶盞,起身迎上前來,微笑道:“尚大人,在下帶來了王上的手令,請你立即執行。”
陳銳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從口袖中掏出了手令,尚俊一臉恭敬的接過手令,攤開一閱,旨諭不蓋玉璽而是憑調兵虎符,臉色微不可察的變了變。
“哐哐!”
車身一顫,猛然頓住。
宿醉最是難受,頭疼的眩暈一陣陣襲來,尚俊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不耐煩的問道:“怎麼回事?車子為什麼停了?”
一個近身護衛立刻跑到窗前,恭聲答道:“稟大人,前面有隊皇城禁衛軍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皇城禁衛?”
尚俊探頭從車窗望出去,只見前方人頭湧動,影影綽綽,一隊身穿皇城禁衛軍金甲的衛兵在前方設卡臨檢,代表中山之主的王旗高高懸掛在高處。
尚俊劍眉微蹙,旋又散開,淡淡說:“皇城禁衛是護衛王上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去看一下,不要鬧出誤會。”
“遵命,大人!”
近衛敬 了個禮,策馬向前跑去。
一陣凜冽寒風掃過,道路兩旁草木被颳得“嘩嘩”作響,尚俊瞳孔猛然一收,身子微微一顫,心頭陡然湧起一股極不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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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突然前方一聲尖利簫聲刺破管道的寧靜。
驚變驟發,遂不及防。
“鏗鏘”之聲大作,皇城禁衛軍紛紛豎起手中閃亮長槍,舉槍邊刺,拔出腰間鋒利長刀,揮刀便砍。
一時間,刀光閃亮,槍影重重,血花四濺,肢體亂飛。
雙方慘烈的廝殺在一起,尖刃貫體,利刀入肉的刺耳聲中,驚呼和慘叫聲此起彼伏,傳開老遠……
“敵襲!有敵襲!”
前去檢視動靜的近衛驚覺不妙,立時高聲急喊:“他們是冒充皇城近衛軍的刺客……”
話音未落,三柄長槍,兩把利刀同時捅進了他的身體,猩紅的血液自抹過喉間的血線飈射而出,染紅了他大半個身子。
殺,殺,殺,刀光起,血光現。
身穿禁衛金甲的刺客如狼似虎的向車隊中心殺去,一片刀光閃爍,整個車隊都陷入了血腥的混戰。
以尚俊乘坐的馬車為中心,近衛們還沒來得及圍成防禦戰陣,十幾名刺客已經殺到近處,緊接著幾十名刺客加入了圍殺的隊伍。
刀光雪亮,鮮血飛濺。
“當……噹噹……噹噹噹…… ”武器碰撞的鏗鏘聲接連不斷,不絕與耳,慘叫忽高忽低,血花密集的綻放在官道上,一朵豔似一朵,最後匯成血泊。
殘酷拼殺,仿若人間地獄,盞茶功夫,持續時間並不長的修羅沙場交殺伐漸稀,最終平息,歸於平寂。
衛城指揮使和百名衛城官兵全軍覆沒,在尚俊所乘的車座附近,全是護衛和刺客交疊的屍首,血腥味撲鼻,異常恐怖。
首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