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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忍住

為什麼,有點想笑,剛笑出聲就牽動了內傷,他忍不住抽氣,看著走在他前面的人,目光炯炯。

這一晚,本在上山野營的一群人連夜下山,旁人只當是一群城裡來的孩子不習慣這種生活,也沒有多問,只有幾個當事人的態度隱隱發生了變化,最直接的就是蘇文,以前他是唯唐清鴻名是從。

現在他是唯唐清鴻與顧溪橋命是從,這種狗腿的態度不用表現,從眼神跟語氣就能看出來。

包心怡真是越看越來氣,她昨晚一直呆在原地,沒有像蘇文那般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事兒,因此很不理解為什麼一夜直接蘇文這傢伙態度就變得這麼大,她簡直是太看不起這種顏控了!

“顧小姐,我同學她還沒醒……”顧溪橋晨跑回來就看見了眼巴巴在院子裡等她的蘇文,聽他一說,她才想起來還有一個被煞氣染上沒有醒過來的小倒黴。

“她現在在哪兒?”顧溪橋伸了個懶腰,抬眼問了一句。

蘇文撓了撓頭,“其他同學擔心她,連夜將人帶到鎮裡的醫院了,但她沒醒,他們正準備將人運到市裡。”

這樣的情況,就算是運到了市裡也沒用,顧溪橋摸摸下巴,“待會兒吃完飯,我跟你走一趟。”

蘇文眼前一亮,連連點頭。

鎮裡不遠,開車不過20分鐘,顧溪橋帶上了石頭,蘇文的車就停在村外一個臨時搭建的棚子裡,一輛黑色的保時捷,最新款的SQ,流線車型趨近與跑車,設計得低調奢華,奪人眼球。

石頭滿目驚歎地看著這輛車,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包心怡看著石頭,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就算掩飾的再好,也能看出她臉上的一絲鄙夷,但還是顧忌著顧溪橋沒有表現出來。

顧溪橋本是笑吟吟地跟在石頭後邊兒,見到這一幕,嘴角的笑意倏然斂了下來。

那女生還在鎮裡的衛生院,醫師用盡了所有能用的儀器,也沒能檢查出來問題,便建議鎮長一家將人挪到市裡的醫院,不過這行人以蘇文為首,所以蘇文沒發話,他們不敢擅自將人帶走,只垂頭喪氣地坐成一排等待蘇文的到來。

他們沒等幾分鐘,蘇文就過來了,還帶著兩個陌生人,這些人以前沒見過顧溪橋,只當是蘇文的朋友。

有幾個少年不由多看了幾眼這個漂亮到過分的女生,眼前一亮。

“顧小姐,你看看。”一行人到了病房,那女生還躺在床上,臉色略顯灰敗,呼吸綿長,從表面看上去跟普通人似乎沒什麼兩樣。

石頭捏著顧溪橋的衣角,他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眨眨圓溜溜的眼睛,這人跟昨天的爸爸好像……

顧溪橋走到床邊,手上捏著幾根金針,抬手找準穴位,她的手指素白纖長,細膩柔滑,時時刻刻都在搶鏡。

她這麼一本正經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慢著!”一直沒有出聲的包心怡突然開口,“蘇文,你讓她動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如果出了什麼事由你全權負責。”

“對。”蘇文想都沒想,回答的乾脆利落,經歷了昨晚的事兒,他已經徹底升級為顧溪橋的腦殘粉了,如果連她也不能救的話,還有誰能?

“希望你記住你說的話!”包心怡雙手抱胸,冷冷的站在一邊。

其他人心裡也沒底,這件事說起來挺玄乎的,在山裡莫名昏迷,還查不出什麼原因,他們不由想起昨晚幾個年輕護士說的靈異事件,現在想想還真是毛骨悚然,“蘇哥,要不我們去找個道士來驅驅邪?”

“不用,你儘管治。”前兩個字是對幾個同學說的,後面四個字自然是對顧溪橋說的。

顧溪橋手中的金針已經扎進了一個大穴,同時運轉體內的玄氣,磅礴的生機注入那女生的體內,圍在病床周圍的幾個人明顯的看到,第三根金針扎入之後,女生原本灰敗的臉上漸漸浮起了一陣紅暈。

這看起來挺神奇的,蘇文目露驚歎。

最後一根金針入體,那女生的睫毛動了一下,一個眼尖的男生看到了,驚喜地叫了出來,“動了動了!蘇哥,你快看!”

這聲音突兀而又刺耳,顧溪橋抬頭,看了那男生一眼,抬起一根手指抵唇,向他做了噤聲狀,白皙晶瑩的手指,淡如桃花的唇瓣,清雅秀麗的面容,那男生可恥的呆住了。

“去拿杯涼開水。”她朝蘇文看去,蘇文立馬會意接了杯水過來。

顧溪橋拿過看了一會兒,指尖在杯壁彈了一下,又重新遞給蘇文,“去給她喂下去。”

這彈一下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