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橙和黎子很奇怪的往著我和諾諾,你們倆鬼鬼祟祟的搞什麼呢。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過了會,黎子輕聲地告訴我,諾諾哭了。
語文課結束後,我翻了翻課本,發現不知不覺地已經上了小半了,這預示著摸底考試馬上就要來臨了,這是升到高二以來第一次大考,想到這,不知為何,我心裡竟有些空虛和恐懼。
冬日下的雪人(2)
七.摸底考試的成績很快就出來了,考好的意態鷹揚,卻裝作很苦惱謙虛:沒考好沒考好,用哥幾個的話就是真他媽裝B。考差的倒是真的愁眉苦臉,皺得跟苦瓠子樣。而我則不出意料的大退步,從分科前的第五一直退到十九名,心裡很難過,但我不怪自己,我認為自己努力了。晚自習的時候,老師在講桌上講評試卷,我卻在苦惱如何向家裡交待,想了很多借口,但都被自己都否決了,父母不是那麼好騙的,越想心裡越煩躁。放學後,彥子喊我一起去大排擋喝酒,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我和他同病相憐,他高一的時候,考過第一,但自從認識了一幫混混又迷上了賭球后,成績就直線下滑了,現在也住在水利局。
除了我和彥子,其他的幾個人都是校內外的混混,大家互相認識了一下。上菜以後,都不願喝啤酒,就讓老闆拿了幾瓶紅星。這頓酒一直喝到十一二點,那幾個人回去後,我和彥子心裡都很煩,互相扶著,決定到鼓樓那邊看一晚上自選影視。
第二天一早,我先醒了過來,嘴苦眼澀,頭跟要爆炸了“突突”直響,我掙扎著爬起來,狹小的包間裡充斥了一股刺鼻的酸味,地上一灘汙物,也不知是誰吐的。用手搓了搓臉,才想起來,昨晚看碟片看到三點多就撐不住睡著了,我推了推彥子,彥子嘟囔著,幹嗎呀。
回去不?上午有課。
上個鳥,你要回去自己回去吧,我睡會。
彥子在沙發上翻了個身蜷了蜷又繼續睡了。
清晨,太陽雖然出來了,穿過鋼筋水泥的縫隙灑下一片片金黃,但是深秋的溫度已經比較低了,我出來後,感覺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不禁裹了裹衣服快步走著,早上馬路上沒多少人,我踩著地上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音。路過一早點鋪子的時候,看見鄰班的第一名高翔和她媽媽在吃飯,他和他來自一個村子,只不過他家有錢,現在搬到鎮子上住了,他母親從他上初一的時候就一直陪著他,洗衣做飯。因為我們村就我們兩個在市裡的重點高中上學,一直以來,兩家都在或明或暗的比較著。高一的時候,高翔的成績還不如我,但現在卻把我遠遠甩開了,我不可想看到他那得意的眼神,因此,像個小偷般遠遠躲開了。
上午沒上新課,都是講評試卷,我一直昏昏欲睡,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三節課了,窗外燦爛的陽光灑在我身上,渾身暖洋洋的,我拿過雨橙放在桌上的鏡子,看著自己,一臉的頹廢和疲憊,頓時煩躁的趴在桌子上,心裡特別想找個地方能痛痛快快得哭一場。
最後一節課是自習,老龔很意外的把我叫到辦公室,辦公室沒其他人,老龔示意我坐到他的對面,然後拿出我的語文試卷,問我道:“我才來的時候,就聽你班主任說你語文超級好,但這次考試你才考了90多分,你能解釋一下嗎?”
我伸個了懶腰,很不在乎地說道:“有什麼好解釋的,考不好就是考不好,說明我沒本事唄。”
老龔推了推眼鏡,透過鏡片,頗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然後站起來走到我面前,把試卷攤在桌子上,指著試卷說道:“基礎分90,你得了80,全年級沒人比你高吧,但是作文60分,你卻只得了十多分,為什麼?”
見我沒說話,老龔繼續說道:“作文題目是以一則寓言做篇讀後感,而你寫了什麼,一首詩。”老龔拿起我的試卷,讀道:“
這到底是怎樣的時刻,能讓人滿心歡喜又惆悵?
在一個春日的清晨,我站在六樓的走廊,俯著欄杆,
遙望著太陽明亮,和遠方的山之寧靜,
整個世界是一團靜謐的氤氳。
樓前的花圃,老園丁,剪枝和花朵,
自動噴水器的精靈在陽光下熠熠閃亮。
我裸露著雙臂,被灼熱的不鏽鋼管所包圍。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童年時四月的溫暖和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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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教室後面的小池塘,
一圈圈微微的漣漪緩緩流淌著舊的時光。
我嗅到了池塘邊那一大塊油菜花田的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