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戴雄茂是最後一個踏入傳送陣的人,所以當他龐大的身軀衝向傳送陣那一刻,便因為慣性而將原本好端端地站在傳送陣中的兩人重重地撞倒了。
於是姜海晏和瀋河清便杯具地被巨型熊貓壓在了身下。
剛剛還在幸災樂禍那群魔修被巨型熊貓壓在身下的姜海晏,上一刻只覺得眼前一黑,下一刻便被一個從天而降的龐然大物壓倒在地,瞬間天翻地覆,眼前一片漆黑。
等姜海晏從那巨大的衝擊中緩過勁來的時候,他便發現自己被壓在了最底下,他身上不僅壓著瀋河清,還壓著戴雄茂那龐大的巨型身軀,他徹底淪為了身上兩人的緩衝肉墊。
“快起來!你們沉死了!”
瀋河清下意識雙手撐地,想要爬起來,但他的腰部以下卻被巨型熊貓死死地壓住了。
“起來。”他微微皺眉,冷冷地對壓在他身上的戴雄茂說。
“哎呦哎呦我的老腰啊……”戴雄茂四肢大敞地趴著暈頭轉向了半天,半晌他才哼哼唧唧地從瀋河清身上爬了起來,“多少年沒這麼拼過命了……真是經不起折騰了!”
戴雄茂一爬起來,瀋河清也立刻從姜海晏身上爬了起來,同時伸手將姜海晏一把拉了起來。
“我的老腰才要折了,你們這兩個傢伙也太重了吧!”姜海晏也扶著腰哼哼唧唧了起來,“你們不知道腰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很重要嗎?”
“那也不是我想這樣的,都怪那群魔修!”說到這裡,戴雄茂忍不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表情變得相當凝重,“事到如今,看來修真界的正魔大戰在所難免了,一千年前的那一場劫數又要重演了。”
瀋河清一邊十分自然地幫姜海晏伸手揉腰,一邊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姜海晏不以為然,他一邊態度坦然地接受著瀋河清的腰部按摩服務,一邊淡淡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果真如此就好了,”戴雄茂又嘆了一口氣,隨後他苦笑了起來,“如果剛才那個女魔修說的是真的,統領他們的魔頭真的是臨淵尊者……”
“不可能,”姜海晏一字一頓,面無表情地說,“臨淵尊者已經死了,一千年前就已經死了,我親眼看著他死的。”
“魔修一向詭計多端……”戴雄茂皺起了眉頭,“也許他躲過了你的眼睛……”
“不可能,”姜海晏斷然否認,“臨淵尊者的魂體是被我親手撕裂的,幾乎等同於魂飛魄散了,在那種情況下,他就連奪舍重生都做不到,怎麼可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什麼手段?”
兩人不由同時陷入沉默,片刻之後,戴雄茂忽然開口問。
“你剛才說,臨淵尊者是你親手殺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作為修真者聯盟的主席,同時也是目前為止修真界最強大的妖修,戴雄茂不可能不對這件事耿耿於懷,畢竟眾所周知,臨淵尊者可是這一千年來最強大的魔修,幾乎無人能出其右,就連當年的修真界第一門派崑崙宗的掌門都無法揣測出臨淵尊者的修為到底高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境界……什麼人才能打敗臨淵尊者那樣一個實力修為神鬼莫測的強大魔修?
如果姜海晏真的打敗了臨淵尊者……
那麼姜海晏……到底是什麼人?
姜海晏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這件事說來話長……”
戴雄茂點了點頭,作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所以乾脆就不說了。”
戴雄茂:“……”
戴雄茂沉下臉來,表情十分嚴肅:“如果臨淵尊者真的是被你殺死的,就把一千年前的經過說出來!這種事情可容不得你開玩笑!”
“我騙你幹什麼,”姜海晏懶懶地笑了一下,“只是英雄不提當年勇,也沒什麼好說的。”
眼看戴雄茂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那一對黑眼圈裡的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姜海晏才聳了聳肩:“好吧,說就說吧。”
姜海晏看了瀋河清一眼,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輕描淡寫地道:“一千年前,我和我的……一個朋友一起聯手打敗了臨淵尊者,我的朋友以魂飛魄散的代價殺死了臨淵尊者的肉身,而我則擊潰了臨淵尊者的魂體,當時臨淵尊者已經魂飛魄散,魂飛魄散者不入輪迴,甚至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那個忽然冒出來的魔頭根本不可能是臨淵尊者。”
聽著姜海晏輕描淡寫的話,戴雄茂不由皺起了眉頭,他伸出肥肥短短的爪子摸著下巴,顯然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