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偏偏又這麼好色呢?為什麼他又如此的不羈小節呢?為什麼他又對封建禮制毫不在乎呢?這個人到底該怎樣評價呢?
儘管,陸風很得意,但陸風也知道,今天早上的事好像有點過頭了。
於是,見陳宮若有所思的樣子,陸風笑道:“公臺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陳宮道:“也沒想什麼,就是一些幷州的事情。”
“呵呵,公臺言不由衷啊。既然公臺把在下引為知己,尊為主公,為何又如此相欺?”
一聽陸風這麼說,陳宮慌忙道:“屬下知錯了,屬下實在不該欺瞞主公。”
“呵呵,公臺呀,用你聰明的智商想一想,你的疑慮我能不知道嗎?呵呵,不過,我也不想過多的解釋什麼。我只想告訴公臺一句話:我陸子城做事,但為天下大計,但為道義之所在。所以,我只注重那些實實在在的利益,至於一些虛名,至於那些禮法,都隨風去吧。”
陳宮想了想說道:“我知主公是倜儻豪放之人,做事不拘小節。但長此以往,恐怕於主公的前程不利呀。”
陸風笑道:“不問前程如何,但求今生無悔!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後人自有公論,又何必在意今人之言?”
見陳宮依然迷惑不解,陸風便大聲說道:
“陸風只為天下計,何憂世人曬未休。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好!”陸風的話音未落,王粲便讚道。
“我知主公所想所為皆非常人所能理解,但未料到主公竟有如此胸襟。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真鬼神之語。”
聽了王粲的話,陳宮也點頭說道:“主公胸襟,吾等不及。”
陸風笑道:“二位過譽了。這世上的事,最怕的也就是‘看得開’了。凡是能看得開的人,也就不會在乎一些虛名微利了,這也正如老子所言‘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所以,是真名士自風流,天下英雄又何必因為虛名而自累呢?”
陸風的話剛說完,二人便異口同聲的說道:“主公所言甚是。”
作好了二人的思想工作,陸風一行人便加快趕路了。
可走了一天,也沒到黃河岸邊,最讓陸風鬱悶的是,他們居然走進了一個小山村,前後左右根本就沒有驛站。無奈,陸風等人只好在小山村裡寄宿了。
找到一個大戶人家,說明原委,那家主人竟慷慨的應承了。
原來,那家主人卻是一個年紀二十歲上下年輕人,父母早逝,獨自一人守著祖上的一些田產過活。
相互見禮已畢,那家主人問道:“大人可是因發明漢語拼音而封侯的陸大人?”
陸風道:“正是在下。”
那人道:“在下張範,表字公益,久仰大人英名。大人抗匈奴的大志,五七言格律詩的創舉,無不令在下折服不已。大人更是發明了神鬼之作的漢語拼音,大人真天縱英才,在下對大人實在是佩服萬分啊。今日能見到大人,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聽了張範一連串的誇獎,陸風都有些暈了,糖衣炮彈啊,真厲害。
不過,陸風還是謙虛的說道:“先生過譽了,在下承受不起。”
“大人太客氣了,對了,大人可曾用過晚飯?”
“尚未用過。”
“在下真是怠慢了,還望大人多多包涵。”
說完,張範便命下人趕緊去準備飯菜。而陸風也連忙客氣的道謝。
經過一番交談,陸風對張範也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原來這張範也是一個飽讀詩書之人,因家道中落,便不得推舉為孝廉,從而便沒有門路出仕。由此,陸風不由得感嘆:在中國這片古老而又盲目的土地上,人的出身真的是很重要啊。
不一會兒,晚飯便準備好了,而一頓飯的時間,也總是過得很快。
其實,在吃飯的過程中,陸風也在考慮著是否應該邀請張範出仕,加入自己的小集團,畢竟人多力量大嘛。並且,也許張範現在也很想出仕呢,可能是苦於沒有門路,或者是放不下自己的臉面罷了。想來想去,陸風還是決定試一試,因為愛才之名不能丟啊。
於是,吃完晚飯以後,陸風便道:“不知公益可有意出仕,晉陽正缺一位太守參事。”
一聽陸風這麼說,張範便趕忙對陸風深深一拜,說道:“今見大人,如久旱逢甘霖。在下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一生無悔。”說完,張範的眼角居然還閃動著淚花。
這下陸風鬱悶了: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