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孃的狗屁!”隱在暗處的風陸聽不下去了。以他的性子他早衝出去一頓揍把人趕跑了,可堡主再三要求他們絕不可在雲娘子面前暴露自己的行蹤,害他隱在暗處許久也不能出手。這會子這傢伙居然再三對雲娘子口出穢言,真當他是個死的嗎!
嗖!一顆小石子自他藏身處射出,準準的打在了胖子的腿彎上。只聽胖子哎喲大叫一聲,撲通就跪了下來。
沒有人看見那顆神出鬼沒的石子,但當然大家夥兒都知道這胖子肯定是著了什麼人的道,哄的一聲都大笑了起來。
“什麼人暗算本大爺!”胖子惱羞成怒大罵起來,“有膽子出來!看本大爺不打的你滿地找牙……嗚嗚嗚哇”一句話話音沒落,又是一顆小石子凌空飛來,不偏不倚打在胖子的門牙上。胖子捂著嘴就跳了起來,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縫流了下來。待他哎喲哎喲的將手拿開後,赫然只見那嘴巴里空洞洞的出現了個大洞,兩顆上門牙被齊齊打掉了。
胖子有些害怕了,他雖然成天喊打喊殺,但最是怕疼惜命的,如今遇見了硬茬子,自然還是腳底抹油,開溜為妙。
“哼!你等著!”他再次抬手捂住嘴,聲音因為少了兩顆牙而有些絲絲透風,“一文錢都別想少!金爺不會放過你的!咱們走!”
說著抬起手上的木棍梆的一聲狠狠的輪向周圍看熱鬧的人,引起一陣驚呼。在這驚呼聲中,他才心滿意足的帶著人離開了。
五十兩的銀票沒有送出去,雲輕歌心中覺得有些不安,她本意是想先安撫了這個前來挑釁滋事的,再想想辦法能不能少破些財。如今這樣子,只怕後面麻煩事兒會更大。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對著半空欠了欠身,“不知是哪位壯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雲輕歌在此謝過了。”
暗處的風陸撓了撓頭,他幫雲娘子趕走了壞人,她難道不高興嗎?為什麼要嘆氣呢?
這一日的生意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影響。明顯比前些天要跌落了一個小幅度。然而云輕歌卻沒有心思理會這些,她現在最苦惱的還是該怎麼能把這五百兩銀子省下來。
開玩笑呢,五百兩銀子,就算她把這店鋪盤出去也得不了五百兩啊!
就在她愁眉不展的時候,白錦娘悄悄進了屋,“娘子,我跟左鄰右舍打探了一下。”她蹙著眉,似乎事情不太好解決。
“來來,快說說,你都打探到什麼了?”雲輕歌聞言精神一振,拍怕面前的椅子讓白錦娘坐,白錦娘依言坐下,左右看看,只見雲輕歌和珊瑚兩人都雙目灼灼的盯著她,不由心中又為探得的訊息而發愁了幾分。
她抿了抿嘴,理了理思緒,方才道,“我聽說,這金錢幫後面來頭不小。不是個普通幫會呢!”
“來頭不小?”雲輕歌好奇的反問,“到底有什麼背景?”
“據說,後面的靠山是這京都城裡的大官啊!”白錦娘滿面愁容,“這可怎麼好啊,娘子。咱們無論如何是得罪不起啊!那五百兩銀子,怕是逃不掉了。”
雲輕歌聽了也有些默然,“五百兩?別說這五百兩,只怕到了下一次再見到他們,翻成一千兩也為未可知!這胖子今日在我這受了挫,回去不定怎麼說呢。以這些人敲詐勒索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咱們的。”
“這可怎麼辦?!”珊瑚和白錦娘一聽都急了,“難道咱們就這麼被人欺負?”
“娘子,要不,你去找找封堡主?”珊瑚猶豫道,“我看他頗有幾分人脈,說不定能找到關係疏通疏通呢?”
雲輕歌聽了這話不由苦笑一下,“你們以為我方才關了門後去哪兒了?”她扯了扯嘴角,面上都是無奈,“我去了燕來坊的毛皮店,可那邊掌櫃的說,他跟舒公子近幾日都不在店裡。只說會想辦法幫我聯絡。這一時半會兒的,救不了急。”一邊說著,她一邊想起自己從毛皮店出來的失落,自開業那晚過後,她好些天沒見到封寒了。平日裡三天兩頭的來報道她倒沒覺得什麼,這一下子幾天不見,連自己主動去找也找不到,心裡還真有些空落落的。
“那怎麼辦?”珊瑚和錦娘面面相覷,這封堡主,平日裡沒什麼事兒的時候天天報道,怎麼一遇見事兒,反而不見人了。
雲輕歌咬著唇,垂頭思索了半晌,突然抬起頭看著白錦娘道,“錦娘姐姐,我要借狗娃用一用。”
白錦娘愣了愣,心下略有些為難,狗娃畢竟只有六歲,她只有這唯一一個孩子……
“錦娘姐姐,只是打探點訊息。”雲輕歌看出了她的為難,連忙出聲。“你放心,狗娃就像我的孩子,我不會讓他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