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肝兒喲,可想死爺了!”走進院子,朱貴一腳踢上門,連手裡拎著的豬頭肉都來不及放下,伸出嘴便往宮九孃的嘴上湊。
宮九娘也不知用的什麼香,絲絲縷縷幽幽然的鑽進朱貴的鼻端,引得他心裡一把火蹭的就旺了起來。宮九娘見他湊上來,嘻嘻笑著往後躲,一邊躲一邊念著;“我的豬頭肉你別給我糟蹋了。”
朱貴沒得逞,恨恨的捏了一把女人的水蛇腰,嘀咕道,“感情我還不如一斤吃食。”
宮九娘聞言捂著嘴吃吃直笑,假意推搡了他一把,“死相,說什麼呢。在院子裡就這麼急吼吼的,隔壁都還住著人呢。”
“好好好。美人兒說什麼就是什麼。”朱貴聽這話心裡舒坦了些,一邊涎著臉笑著,一邊快步走進屋裡。熟門熟路的找了個盤子出來,將豬頭肉放下。桌上早就備好了酒菜。雖然不多,看上去也精緻可人。他見了不由更加得意。宮九娘是遠近聞名的酒坊西施,人長的美,性子雖有點潑辣,但也十分知趣。自己能做的了她的入幕之賓,實在是平生一大得意之事。若是再加把勁,能把人娶回家,那就更好了。
宮九娘娉娉婷婷扭著腰肢也走到了桌邊,對著朱貴便飛了個媚眼。“奴家這手藝可還入的了爺的眼呀?”
“入得、入得,都是爺愛吃的。”朱貴目光一掃,眼睛都眯了起來,簡直是心花怒放。這小妖精今天也不知道碰見什麼好事了,心情如此好,連帶自己也受惠。
宮九娘順勢便坐在了朱貴的腿上,身子軟軟的半靠在他胸前,一手拎起桌上的酒壺,斟了一杯酒,舉在朱貴的嘴前,“爺來喝一杯?”
“唉~一個人喝有什麼意思?”朱貴早已被迷的暈頭轉向,一隻手在女人身上不老實的摸著,“要喝也得你陪爺喝啊!”說完,他湊上去跐溜抿了口酒,順勢就湊到了宮九孃的嘴上,親著嘴給餵了回去。
一時間,房間裡只聽見嘖嘖的親嘴聲和偶爾的喘息。過了片刻,朱貴這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宮九娘嬌嫩的櫻唇,朦朧著一雙眼,啞聲道,“小心肝兒,要不你還是先陪爺樂呵樂呵吧!”
“哼,瞅你這急色樣!我肚子還餓著呢,急什麼急!”宮九娘美目一瞪,直把朱貴半邊身子都瞪酥了,“先吃飯,其他的再說。”
朱貴知道她的脾氣,說一不二,只得悻悻的點了點頭,抬手取了桌上的筷子,夾了口菜便想喂她,誰料宮九娘如同泥鰍似的一扭身子便退出了他的懷抱,施施然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
“吃飯吧。”她面上的神色突然淡了下來,只自顧自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飯菜,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
朱貴見了不由心中奇怪,前一刻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說變臉就變臉了?
“九娘,你這是怎麼了?想起什麼不痛快的事兒了?”他小心翼翼的問她。
宮九娘抬眸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開口道,“我問你,你答應我的事兒可還算數?”
朱貴愣了愣,很快臉上堆起了笑,“算數,當然算數。你不就是想要珍寶大酒樓嗎?你說你費那麼大勁幹嘛呢,早點點頭入了我家門,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你?”宮九娘面露不屑,“你就是個代掌事,如今你們東家又派人來了,你還有地位嗎?”這話說的尖刻又誅心,若是放在平日裡,朱貴肯定會大光其火。可今日他卻只是嘿嘿一笑,好像宮九娘說的僅僅是孩童的戲語而已。
“那個什麼雲娘子啊,只是個紙老虎而已。”他點點手中的筷子,得意的揚了揚眉毛,“花了五天時間號稱盤完了一年的帳。騙誰呢,大羅金仙下凡也盤不完!再說我的帳目做的平的很,就她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架勢,怕是連米麵多少銅板一斤都不知道。你放心!”他意味深長的笑了,“她最多也就是來玩玩,這珍寶大酒樓依舊是我朱貴的地盤。只要你肯跟著我,送你一半也無妨啊。”
宮九娘聽了這話露出了半信半疑的表情,“是嗎?上次見她不是被那舒總管帶來的嗎?”
“哼,那有何用?”朱貴不屑的撇撇嘴,“繡花枕頭稻草心而已。好了好了,總說這個幹嗎?來來,早點吃飯,咱們早點安歇啊……”
“是,爺,奴家給你夾菜。”宮九娘像是被朱貴的話取悅了,再不追問什麼,殷勤的伺候起他吃飯來。
朱貴志滿意得的一笑,伸手捏了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心肝兒,爺最疼你了。”
沒過多久,宮九娘這簡陋小院子裡的燈火就熄了。月色下隱約能看見屋子裡有人影在勤奮耕作,嬌聲鶯語連綿不絕的足響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