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開始,他就時不時低下頭。
一隻手在他後面拍了一下,有心算無心,可把大虎嚇了一跳,驚怒轉過頭,看到是敖武,才平靜了下來。
“是不是覺得自己明明塊頭比張金稱還大,卻打不過他,心裡很受傷?”敖武拿過一隻長竹杆,問道。
大虎以為這是姑爺來責怪他的,他愧疚地點頭。
“阿來,你們兄弟倆過來。”敖武叫來了阿來。
這兩個下人身體比較瘦弱,加一起都不如大虎的一半體積。
敖武在根石柱前,把竹杆橫著放,以石柱為支點,短的一端讓大虎扶著,長的一端給阿來兩人,說:“一起用力推,看誰能推動。”
大虎沒明白這是要做什麼,但是很聽話地照做了。
以石柱為支點,橫著竹杆向石柱的方向推,大虎很用力,突然發現推不過了。那邊阿來認為自己推不動大虎的,突然就推動了,這邊竹杆推動,大虎那邊的竹杆就走,把大虎推著走了兩步。
大虎呆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敖武沒理他,說:“阿來一個人就可以了。”
他把竹杆再放短一些。
大虎往手掌心吐了兩口口水,這回準備好了全力,抵抗著竹杆上傳來的巨大力量。
但是,他又再一次被推著退了一步。
“啊!——”大虎大吼一聲,雙腳在地上踩出了兩個深深的坑來。
噼啪!——
竹杆在中間斷裂了。
兩個人都頓了一下,才收住了身體。
阿來在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是變身成了大力士。
揮手讓阿來兩人下去,敖武問大虎:“要是竹杆不斷,換成鐵柱,你推得動嗎?”
大虎沮喪地搖頭。
“你認為阿來的力氣比你大嗎?”敖武再問。
大虎愣了一下,搖頭,然後迷茫地看著敖武。
“那你說是為什麼?”
大虎雖然笨,但是還是發現了剛才的情況,“竹杆一邊長一邊短。”
“沒錯,就是要告訴你一個扛杆原理。這是張金稱打敗你的原因,也是阿來能搞得過你的原因。”敖武把長袍的袍裙給拉了起來,做了個把勢。
“來,伸出你的手。”敖武伸出手,邀請地說。
大虎一愣一愣地,然後按照他說的做。
“打俺。”敖武平靜地說。
大虎一呆,但敖武不是開玩笑,他只好照做,手有分寸地打過來,被敖武一抓一帶,就拆招了。
大虎一愣,這怎麼回事?
“踢。”敖武再次說。
大虎照做,被敖武在他的膝蓋下踢了一下,大虎的腳退了回去。
大虎再愣,這是哪門子事?
一連試了好幾次,大虎都無功而返,就算大虎用了全力,也沒法辦到。
“俺剛才用的力氣比你大嗎?”敖武問道。
大虎搖頭。
奇怪就在這裡,明明敖武出的力不大,但是卻架住了自己,這說不通啊!
“每次都打你哪裡?”敖武再問。
大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腳,都是打自己的小手臂同一個地方,膝蓋下同一個地方。
“習得千斤力,四兩拔千斤。你有千斤之力,要想打敗張金稱,只需要找準這四個點,就能打敗他。”敖武訓道。
“真的?”大虎還是沒明白透。
敖武懶得跟他多說廢話,直接出手,一手散打,把大虎打得後退幾步,在大虎反擊後,開始用剛才自己所說的,打他四個點,讓他有力氣使不出來,最後一把抓住他的手,腳往他膝蓋上一踢,過肩摔,把大虎摔趴在地上,然後拍了拍手,走人。
大虎在地上久久沒有起來,腦子裡還在想著敖武的話。
雖然知道姑爺本事大,但是卻能感覺到剛才敖武沒有怎麼出力,也就是說用小力氣打敗了自己。
過了一會兒,敖武又回來了,拿來了一個木頭人,往地上一插,說:“自己練習。”
敖武在木頭上弄出了手和腳,然後畫上四個圈,讓他自己玩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鍾晴奇怪地問:“前院怎麼老有人砍木頭的聲音,咚咚咚的?”
敖武小聲地說:“一定是綠綠不允許婚前某種行為,大虎得找事情來發洩一下精力。”
什麼行為?說得鍾晴都迷糊,但是知道敖武一定說得沒好事。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