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教?禮佛?修道?”李春一愣。
“不。是一個新的教。”
李春的眉頭鬆開了。淡淡地說:“我這人。不信佛,不通道,並不會反對於你。只是你為何創教?百姓為何入教?”
“第一個問題,以後你會知道。第二個問題,因為百姓入教可以溫飽,可以變強,可以保衛自己的家園。”敖武看著他,說道。
“溫飽?”李春愣住了。
他看了看敖武,最後一笑,說:“我倒是有些想要去泰山看一看,你是如何做到的。”
他的話,是表明了他相信了敖武說的話。
一個教,要是人少那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多則幾萬信徒,要溫飽,可是要讓信徒吃教裡的,不是要信徒上交糧食來的假溫飽。
所以,他很好奇敖武哪來的糧食。
“既然想去,那何必再遲疑。你我都是瀟灑之人,都是想走就走!”敖武看著他,同樣笑了。
卻看李春嘆了一口氣,說:“唉,老夫是想,可是不能離開此地啊!”
“我從進入這個地方,就特別想要知道這裡面的原因,你說出來聽聽吧,說不定我能帶你出去。”
“此話說起來,要從十多年前說起了,那一年,我父親過洨河,被蛟魚吃了,我就決定要在這洨河之上建一座不會被大水沖走的橋。經過了十多年的時間,我到很多地方,看過很多的橋,拜過了多伴師傅,終於有了橋的辦法,於是回來後,在洨河上建了這座安濟橋。”
李春緩緩地說出來。
“橋,終於不會被春汛給衝倒,我也成了這兩岸的大恩人,沒有人在過河時被蛟魚所吃。但是我的災難也來了。”
他雖然儘量說得平淡,但是聲音還是忍不住有些兒顫抖,“我的夫人,我的兒女,我的僕人,我的徒弟,我的親戚,都一個個意外地死去,而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而無能為力,和我有關係的鄰居,也一個個死去,其他人只要過來和我說話,也會死去……”
噝……
敖武倒吸了一口氣,問道:“這樣看來,這是人為的謀殺。而且是和安濟橋有關。安濟橋和河裡的蛟魚有關。難道是有人養蛟魚,而你破壞了他們的好事,所以才報復你的?”
“正是!”李春重重點了一下頭。
要是這樣的話,那麼李春的父親十多年前就被蛟魚吃了,這蛟魚在洨河裡也有養了十多年以上了吧?
“是什麼原因,讓兇手不直接殺了你,或者是推倒橋,反而這麼費事地要來害你的家人,橋卻好好的在那裡,五年過去了,他們的蛟魚也養不成了!”敖武問道。
“我也是對此不解啊,這五年來,我心如刀割,卻不得而解,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少去,沒人再與我來往,我成了一個孤人。”李春很無奈地說。
這就是所有人不敢給敖武帶路到李春這裡的原因,這也是黑虎怕李春的原因,不是因為李春可怕,而是李春背後的災星可怕。
“那你的兇手仇家是誰?”敖武問道。
“封龍山,和你們一樣高來高去的高人。”
原來是古武界的人。
“他們養的蛟?”
“不知道,沒人知道蛟是他們的。”
“那你怎麼知道?”
“他們讓我把橋拆了,我才知道他們是封龍山的人。而我沒有拆橋,他們就一個一個地害死我的家人。”李春咬了咬牙,說道。
這事透著古怪,禍是安濟橋引起的,壞了封龍山的以人養蛟魚的好事。
這事只要拆了橋不就好了嗎,封龍山的人也來找過李春,表明讓他拆橋就放過他的家人。
李春有點兒心理扭曲,或許是他父親是死於洨河的蛟魚的原因,他的心理就扭曲了,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不想讓蛟魚再吃到人。
於是這股力量支撐著他學橋十多年,支撐著就算家人受到威脅也不妥協的意志。
從外人看來,他這是捨己為人。但是試問人性,在家人受到生命危險的時候,可以無動以衷的?
這已經是人性的扭曲了!
而最大的古怪,就是封龍山的古武界人,竟然要李春自己建了再自己拆,卻不自己動手?
難道他們的報復心理這麼強,得李春自己拆才滿意?
但是這也太閒了吧?
雖然裡面很多事情,敖武也是一團水霧。
但是知道了李春這個人物的關鍵就在於封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