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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我來。”我說。
我站到他右邊的位置,大家安靜了下來。
“除了我們經歷的一次小小的故障外,”他說,“宇宙膨脹得如此巨大。如果要進行一次值得一走的旅行,儘管費時漫長得無法接受,但光的執行速度已經不夠快了。光速過去被認為是可能達到的最快速度,但現在就像騎馬快遞的郵政體系一樣,已經進入了歷史的墳墓。
“現在我請這位勇敢地站到我旁邊的人,在我們頭頂上的天空中挑出兩點閃爍的微光。不管它們是什麼,只要在閃爍就行。如果它們不閃爍,它們就是行星或者衛星。今天我們不去管行星和衛星的事。”
我挑了兩顆大約相隔十英尺的亮點。一顆是北極星,我不知道另一顆是什麼。我知道的就還剩普剋星了,那是特勞特小說中大小如同BB的一顆星球。
“它們是不是在閃閃爍爍?”他問。
“一點不錯。”我說。
“肯定嗎?”他說。
“可以發誓。”我說。
“非常好!叮兒——鈴!”他說。“現在這樣:不管這兩點微光代表了什麼天體,可以肯定的是,宇宙空蕩得要用上幾千、甚至幾百萬光年才能從一顆星球到達另一顆。叮兒——鈴?但我現在讓你注意看其中一顆,然後再注意看另一顆。”
“好,”我說,“看完了。”
“只要一秒鐘,是不是這樣?”他說。
“最多一秒鐘。”我說。
“即使你用了一個小時,”他說,“在兩個天體過去所處的位置之間已有東西經過,保守地說,以一百萬倍於光速的速度經過。”
“是什麼東西?”我說。
“你的意識,”他說,“那是宇宙中的新質量,只是因為有人類的存在而存在。從現在開始,物理學家在探索宇宙秘密時,不僅應該考慮能量、物質和時間,還應該注意一個嶄新的非常美麗的方面,那就是人的意識。”
在那個奇妙的夜晚當他對我們說最後這些話時,特勞特停頓了一下,用左手拇指關節將上顎假牙床穩住,不讓它掉下來。
他的牙沒出問題。他的結束語是這樣的:“我想到了一個比意識更確切的詞。”他說,“讓我們稱它為靈魂。”他停頓了一下。
“叮兒——鈴?”他說。
後記
我惟一的兄弟,我的哥哥伯納德,當了二十五年鰥夫,四天以前,一九九七年四月二十五日早晨,在癌症長期一次次發作之後,沒有痛苦地死去了,享年八十二歲。他是阿爾巴尼的紐約州立大學大氣科學研究中心榮譽退休的高階研究科學家,也是五個有出息的孩子的父親。
我七十四歲。我的姐姐艾麗絲如果活著的話已經七十九歲。在她四十一歲忍辱死去時,我說:“艾麗要是能長壽,一定是個可親可愛的老太太。”可惜沒有這樣的命。
而伯納德則比較幸運。他過世的時候是個受人愛戴、和藹可親、滑稽而極富智慧的老傢伙。他應該得到這一切。
直到臨終之前,一些愛因斯坦的話仍能使他興奮不已,比如:“神秘的東西是我們能體驗到的最美的東西。它是一切真正藝術和科學之源。”還有一段,“物質概念是人頭腦的自由創造物,而不是——不管似乎多麼顯而易見——完全由外部世界所決定的。”
愛因斯坦說過的最著名的話是:“我永遠不會相信上帝同這個世界玩的是擲骰子游戲。”伯納德在對宇宙認識方面,思想十分開放。他甚至認為在極端情況下,祈禱也許會有好處。他的兒子特里得了咽喉癌,從來都是實驗科學家的伯尼,向上帝禱告,祈求他能康復。特里真的活了下來。
碘化銀的情況也是這樣。他尋思,這種物質的晶體非常像水受凍後的結晶體,也許能教會雲層中冰冷的微滴變成冰和雪。他做了實驗,結果確實可行。
他把學術生涯的最後十年用於研究關於暴風雨中雷電的生成、去向、行為過程及原因,批駁一個早已建立而且被廣泛接受和推崇的學術理論。他的觀點遭到反駁。他寫的一百五十餘篇文章中的最後一篇,將在他身後發表,文中描述了自己進行的實驗,無可辯駁地證明了他是否正確。
他兩頭都不會輸。不管實驗出現何種結果,都會是極有趣的現象。不管結論是正是反,他都可以痛快地笑上一回。
在與人交談方面,他比我更加滑稽幽默。大蕭條期間,我常尾隨著他,從他那兒學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