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樊晨搖搖頭,否決了高橋敦臣好不容易提起勇氣說出的建議,讓高橋敦臣不由有些氣憋。
明明他的表情是這麼歡喜,他的嘴巴就非要這麼硬嗎?
耿樊晨藉由手上的感應得知高橋敦臣的想法,壞心的他也不辯駁,只是慢慢鬆開原本緊握的手,站到高橋敦臣跟前。
「我不可能屬於任何一個地方,也不可能屬於任何一個人,我給不起長期的承諾,也做不到專注只看一個人。」
「所以。。。。。。」高橋敦臣笑了,伸出手重新將耿樊晨的手握緊,「所以,我才問你要不要常來做客?客人要到哪去,主人是不可能管得著的。」
「同樣,主人要幹什麼壞事,客人也管不著對嗎?」
相互一笑,都明白客人跟主人該做些什麼、不該做些什麼,耿樊晨突然覺得這次來日本旅行還真不錯,至少遇上一個熱情如火的主人。
「怎麼會來找我?」
解決掉感情問題,就該來釋疑,耿樊晨可沒有忘記高橋敦臣說的是請堂弟派人找他。
「有人寄了一封電子郵件給我,內容說有人死要面子,被打傷也不吭聲。」看到了耿樊晨瞬間飄紅的臉,高橋敦臣有種扳回一成的感覺,「信裡面還說,你對喜歡的人很極端,要不然就是很黏,要不然就是趕人走;不讓自己失去,或是不讓自己留戀。」
「哪個人這麼廢話!」耿樊晨實在很想知道到底是哪個混蛋出賣他的。
「而且,對你的關心不能直接,也不能過度;對你的寵愛不能太多,但也不能太少,簡而言之,你就是一個任性麻煩的孩子,要小心哄著,可是也不能事事依你,對你最好是該罰時罰,該愛時愛。」
高橋敦臣背誦著電子郵件的內容,臉上的笑容不斷擴大,相識了這麼久,經由這封郵件,他突然覺得對耿樊晨的種種不解行徑都能瞭解了。
或許我的小孩不只一個,還會有另一個大孩子需要我寵!
「一定是夜翼!再不然就是暉。。。。。。這兩個人老是自以為是。。。。。。真是的!」
只覺得自己似乎被高橋敦臣完全剖開,耿樊晨臉上露出難掩窘困的表情;高橋敦臣伸手輕輕捧起佯裝惱怒來遮羞的臉,只覺得有說不出的可愛。
以前總是難以分辯的表情,經由一封信的解疑,我總算能解讀開來了!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們只是朋友。。。。。。」
『朋友』兩個字說得心虛至極,耿樊晨怎麼也無法承認他居然有『情人』這樣的存在。
「由不是朋友到朋友,我們走了七年,所以讓我們再來等待看看,由朋友走到情人,我們還需要走多久。。。。。。」
似乎一下子長大了,高橋敦臣並沒有為耿樊晨的拒絕而動怒,因為他得到了一個最有利的情報,瞄瞄耿樊晨那不知道是凍紅還是羞紅的耳垂,伸手去感受那滾燙的溫度,高橋敦臣笑得心滿意足。
即使耿樊晨戴上掩蓋情緒的面具、即使耿樊晨練就不動聲色的沉穩,偏偏,這小小耳垂的存在就是他唯一的弱點,誰叫他臉紅的時候會連耳垂也一併紅熱呢!為了這個可愛的弱點,我可以接受耿樊晨的死不認賬,情人不是用嘴說的,情人是用身體感受的!
伸手抱住耿樊晨,並不在意他的小小抗拒,高橋敦臣只覺心底清明。
或許現在的耿樊晨仍舊無法接受愛情的存在,但是我願意為這個可愛的人等待,就像我不明白愛情是什麼東西時也一樣願意為他等待!
……全文完……
後記
《假面具》的故事由2004年開始,終結於2007年初,經歷過三年的春秋之後,其實身為作者的我,也幾乎忘了這個故事我到底想寫些什麼,汗!
其實很開心,雖然假面具連載的速度可以說是比烏龜爬行還要慢,但是始終有讀者對它他不離不棄,一直催坑,555,其實我是差點想假裝沒有出現過這個坑的。
由龍家開始,陸陸續續寫過很多文,直到《醜小鴨》時,其實文風已經跟原來的龍家不太像了,而思緒也由原先的童話感覺轉變成希望夾雜一點點現實無奈的感覺(當然,這是作者的無病呻吟)。
直到終於不能不寫出這個故事時,我曾經為這個故事設下了無數的情節、無數的曲折,希望更狗血一點、希望更多嘿咻一點、希望更好看一點,不過到最後還是刪刪刪,只是將他們相處的過程寫出來,至於他們的心理活動,我這個做孃的也只是提點一下,或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