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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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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清醒了,按你吩咐的,什麼都沒同她講。”

“好。”徐海城推開病房的門。聽到動靜,病床上的蔣屏兒轉過身來,略帶驚詫地看著魚貫而入的三人。她的臉色微顯蒼白,但是絲毫無損容顏的姣好。不由自主地,方離想起何桔枝的感嘆:為什麼她這麼幸運,凡是女人想要的一切,她都可以輕易擁有。

徐海城走到她對面的病床邊坐下,問:“你是蔣屏兒吧?”

“是。”蔣屏兒遲疑著點頭,“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在醫院裡?小華呢?”她說的小華,是她的男朋友洪慶華,就是那位死掉的男生。徐海城對她的問題避而不答,反問:“你自己不知道?”

蔣屏兒轉動著眼珠,想了片刻,疑惑地說:“好像手腕痛了一下,後來就有點迷糊,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手腕痛,當時沒看什麼東西咬你嗎?”

蔣屏兒雙頰微紅,說:“小華他喜歡咬我,我以為他咬的。”徐海城想起洪慶華屍體肩膀、胳膊上的牙印,心中一動:“你是不是也喜歡咬他?”蔣屏兒臉更紅,點了點頭。在場三人,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兩人被蛇咬傷而渾然不覺。

“當時宿舍裡有其他人嗎?”

“沒有。”

“何桔枝呢?”

蔣屏兒眼睛裡飛快地掠過一絲厭惡,說:“誰知道,兩天沒看到她了。”徐海城與方離相視一眼,又問:“你跟何桔枝的關係如何?”

“我們是同班同學,住在同一個宿舍而已。”

“以前你們有過爭吵嗎?”

蔣屏兒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怎麼會?她,平時在宿舍裡大聲呼吸都不敢。”

看到她的囂張神色,方離心頭漸漸地燃起一股怒火。徐海城默然片刻說:“有人放了一條毒蛇進你屋裡,你認為是誰做的?”

蔣屏兒臉色刷地慘白,看著手腕的咬痕半天,大聲嚷嚷:“是誰?是誰?你們一定要抓住她。”

“現在還不知道,需要你提供線索。”

“線索?”蔣屏兒咬著嘴唇,不時地看著手腕的咬痕,喃喃地說,“會不會是杜春曉呢?或是黃柳?也有可能是江勇軍?他們都揚言要教訓我一頓。”聽到一串名字,徐海城直皺眉,問:“她們都是誰?你跟她們有什麼恩怨?”

“什麼恩怨?”蔣屏兒聳聳肩,“杜春曉跟黃柳長得不咋樣,要相貌沒相貌,要身體沒身材,守不住自己的男朋友就來怪我。哼,又不是我去撬她們的男朋友,全是他們自己送上來了,我有什麼辦法。至於姜勇軍,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啦,他說我敢飛他,他一定要讓我嘗一下苦頭。”她一副不以為然的瀟灑模樣,在場三人卻聽得目瞪口呆。

忽然,蔣屏兒臉色一肅,說:“對了,昨晚我好像聽到窗外有動靜,當時還瞟了一眼,看到窗外有張很奇怪的臉,不過一晃就沒有了。”徐海城精神一振,身子往前微探,問:“什麼樣的臉?你能形容一下嗎?”

“沒看清楚,反正很奇怪,有點像唱戲用的,很濃的油彩的感覺。當時沒覺得,現在想想心裡有點發毛,怪陰森森。”蔣屏兒縮了縮身子。

方離與徐海城相視一眼,大概明白她看到了什麼。霎那間,無人說話,房間裡安靜的能聽到各人的呼吸聲。過了一會兒,徐海城輕輕拍了一下床沿,站起身來,對蔣屏兒說:“你先好好休息吧,想起什麼再告訴我們。”

蔣屏兒溫順地點點頭,問:“小華他怎麼了?”她始乎已預感受了不祥,說完後牙齒輕咬著下唇,露出緊張的神色。

徐海城遲疑片刻,說:“他死了。”蔣屏兒長長地抽了一口氣,驚愕與恐懼一起衝上顏面,她瞪圓眼睛,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這種表情,徐海城見多不怪,轉身對小張說:“你在這裡陪著她,有什麼事情馬上通知我。”小張點了點頭。

徐海城衝方離使個眼色,兩人相偕往病房門外走去。剛出門口,傳來蔣屏兒歇斯底里的嚷嚷聲:“怎麼會這樣,怎麼樣會這樣?一定要抓住兇手……”任誰在生死邊緣趟過一回,事後都難以平靜。

走廊裡光線微弱,消毒藥水的氣味直衝鼻孔,方離不舒服地抽動鼻子。不知某個病房有人在哭泣,悽悽切切地迴響了整個廊道。

“你說,她看到了什麼?”徐海城低頭凝視著方離。她微垂著頭,一綹頭髮溫馴地貼在頰邊,眉梢籠了幾分輕愁。方離頭也不抬地說:“也許就是鍾東橋家的那個面具之類的東西吧?”

“看來你的直覺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