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了,那樣多沒意思啊,總之,我是以我個人的名義來和你和平談判的,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最好在今晚做出決定,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完成交易。”
正在這時,剛才那個給雷人灑了一身葡萄酒的老男人從他們身邊擠過去了。他的右手舉著空了的高腳杯,但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不是很異樣。
雷人看了看周圍確定安全之後說道:“價錢好說,我很願意出個讓你滿意的價錢,想好了你就去908房間找我,記住,在我房間的門上猛敲五下,我就會給你開門。”
“暗號?”
“對。我不想跟其他人胡攪蠻纏在一起,我只接待你一個人。想好了就來,我先回去了。”他扭頭便走,走出幾步,突然又返了回來:“記住,你的決定越快越好,我不是想嚇唬你快點出手,我是怕你人財兩空啊。不過我說這樣的話,也是為了我。當你人財兩空的時候,我也就得不到這件東西了,我沒有他們那樣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我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始終都是講人性、講道義的。希望你早點來找我,記住,猛敲五下。”
雷人沒等段淳一再說什麼就擠出人群走了,段淳一趕忙追出幾步,卻被突然現身的依蓮攔住了去路。
“依蓮,你去哪裡了?我要告訴他……”段淳一撥開依蓮的胳膊,還要往前衝。
依蓮踉蹌幾步使勁把他攔下:“我知道你要告訴他什麼。”
“你知道?”
“不就是他後背上的東西嗎?”
“我只是隨便告訴他一聲,我覺得他這人不錯,那麼好的白襯衫,怎麼後背上一片紅啊,而且是黑乎乎的紅,就像是死豬的血一樣。
“別管那麼多事情了,你來這兒是幹什麼來的?忘了嗎?”
“她呀,我想她是不會來了,這不,她已經豁出去了,她已經把那件事情做了。”
“就是那封信裡所說的最後一件事情?”
“嗯。”
“這麼說她現在要自尋短見了?”
“不是。她在信裡恐嚇我說做完那最後一件事情之後去死,她不是想要自殺,她不是一個為了愛會去殉情的女人,她是覺得一旦捲進這件事情裡去,肯定是危險重重。”
“她不是定好了今天晚上在這兒見面嗎?”
“她已經見過我了,就在今天下午。”
“其實我換酒店就是為了擺脫她,結果卻還是一樣。”
“你是說有人告訴了她?”
“不是。是她跟蹤了我們。”
“你怎麼能肯定是她跟蹤了我們?”
“這種事情,她向來是獨行獨往一個人乾的。”
“你們在今天下午已經攤牌了?”
“還沒有,她認識這裡的老闆娘,經常到這裡來,沒想到今天下午在這裡真的見到了她。”
“你們說了什麼?”
“我只是想先見一見她,穩住她,然後再悄悄地換個住的地方。”
“既然還沒有攤牌,為什麼……”
段淳一嘆了口氣,他知道依蓮問的是什麼:“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她跟蹤了我們。”
“這跟男女之間的最後攤牌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了。”
“噢?”
“因為她覺得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依蓮驚呼一聲:“啊——我知道了,你是說她看到我和你在一起?”
“算你是個女人,還有點女人的思維。我想當她看到我的身邊出現了你這樣一位漂亮的女人,她一定當場氣暈了。”
“這麼說來,她是真的愛你了?”
“也許吧,可我理解不了這種愛。”
依蓮微微撥出一口氣:“那她究竟做了什麼事情呢?”
段淳一露出憎惡的表情:“她把我住在格登大酒店的訊息都散佈出去了,而且是有的放矢。”
“是有目的性的?她都告訴誰了?”
“還能有誰,當然是想要好貨的那些古董販子了。”
“李化財、王彪他們也知道了?”
“我想第一、第二個知道的就是他們倆。這個狠毒的女人!”段淳一猛皺眉頭,咬了咬牙。這樣子看起來是既痛苦又憤怒。
舞臺上已經變成了三人鋼管舞,臺下興奮的人群樂此不疲地呼喊著、蹦跳著。臺上煽情的表演已達頂點。
段淳一哪裡知道,依蓮現在的痛苦比他都厲害。可她還得裝得一臉的輕鬆去安慰段淳一:“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