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顏昊儀噎的難受,白嶽澤雙眸一眯,乞顏昊儀心虛的連杯水也不敢要,只得乖乖的全嚥了下去。影泉在一旁看著只覺好笑,但又不能笑出聲,忍的甚是辛苦。
白嶽澤給乞顏昊儀塞完丹藥,又跪下身探了探他的脈息,見他脈息平穩,血氣平復,這才徹底放下心。但是白嶽澤精神上一放鬆,頓時覺得渾身乏力,眼前陣陣發黑,腹中的內丹也是陣陣的抽痛,他原本虛搭在乞顏昊儀手腕上探測脈息的手也在不知不覺間使了全力。
乞顏昊儀眼見白嶽澤臉色變的蒼白,下一刻,白嶽澤竟然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他身邊。
“嶽澤!”乞顏昊儀心中大驚,雙手一伸,直接把人摟在懷中,去檢視他的氣息。
“主子!”影泉也慌了神,手腳並用爬到了白嶽澤的身邊。
乞顏昊儀心中自責萬分。白嶽澤現在本來就該臥床休養,結果這大晚上的來回折騰,終於讓他支撐不住了。
“銀寶,快去叫謝太醫!”乞顏昊儀一邊給白嶽澤丹田內渡送真氣,一邊急急的吩咐影泉道。
“不用……”白嶽澤靠著乞顏昊儀懷中,一手扶著額頭,雙目卻依舊緊閉,“夜深了,不必再勞煩太醫……銀寶,師兄留下的丹藥,給我一顆即可……”
影泉一聽,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從地鋪上爬了起來,去壁櫃中翻白啟昭留下的補氣血的丹藥。
影泉將藥瓶遞給乞顏昊儀,乞顏昊儀倒出一粒,小心的餵給了白嶽澤。過了片刻,白嶽澤感到一股暖流自丹田處升起,緩緩的繞過腹中的小周天,通體舒暢無比,腹中的疼痛這才稍稍舒緩了一些。
白嶽澤的臉色慢慢恢復了血色,乞顏昊儀不由的長嘆了一口氣,揪著心終於放了下來。他慢慢靠近白嶽澤,用身上一直披著的錦被將兩個人裹住。他見白嶽澤未推開他,便又暗暗的給白嶽澤輸入真氣幫他禦寒。
“跪了兩天,不累嗎?省些真氣,好養內傷……”白嶽澤仍有些乏力,聲音雖微弱,但是人已經清醒了過來。
白嶽澤見影泉還在一旁待著,一副想走又不敢走的模樣看著甚是可憐,便對影泉說道,“還杵在這兒做甚?去問問金寶銅錢肉湯熬好了嗎?若是好了,就配上幾塊麵餅端上來,有人可是餓了兩天……”
影泉一聽,如蒙大赦,起身就向門外飛跑去。
過了片刻,金銀銅三人就端上來了一個案幾,案几上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肉湯,一盤面餅,幾盤點心,還有一壺熱羊奶和兩碗藥汁。大的那碗藥汁顏色如墨,正是白嶽澤的近日常喝的藥,小的那碗顏色較淡,便是今夜太醫開給乞顏昊儀調理內傷的藥。
乞顏昊儀抱著白嶽澤,裹著錦被,靠著床榻,就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地鋪上。
屋中生著地龍,又燃著炭爐,地鋪上絲毫不冷,反而比床上還暖和幾分。白嶽澤此時還有些乏力,懶得與乞顏昊儀計較,也就任由他摟著。乞顏昊儀見狀,便示意三人將案几輕放在地鋪上。三人佈置好案几後,分外識趣的輕手輕腳的退下了。
金寶銀寶銅錢三人退下後,遠處已傳來了四更鼓。
白嶽澤靠在乞顏昊儀肩頭,似睡非睡。
“乏了就直接睡吧,這地鋪上暖和,不擔心會凍著你。”乞顏昊儀緊了緊裹著兩人的錦被,輕聲說道。
“你也打算在這地鋪上睡?”白嶽澤逼著雙眸,不緊不慢的問道。
“這……你若不喜歡,我吃完麵餅和肉湯,就回書房……”乞顏昊儀瞬間沒了精神。
白嶽澤不理會他,只是慢慢端起案几上較大的藥碗,一口一口,如同品茗。
乞顏昊儀也是餓狠了,兩天一夜沒吃東西,此時面前放著香濃的肉湯,便再也忍不住,直接左右開弓,頃刻間,一碗肉湯,一盤肉餅,就幾乎見了底。
“吃完了?別忘了喝藥。”白嶽澤說著,依舊一口一口抿著自己的藥汁。
白嶽澤發話,乞顏昊儀此時自然是樂顛顛的照辦。他也不多想,端起藥碗就猛的喝了一口。誰知那藥汁又澀又苦,還帶著一股酸腐味。乞顏昊儀從小到大傷沒少挨,但是漢人的藥汁卻沒喝過多少。他好不容易將藥汁嚥了下去,剩下的小半碗是無論如何也喝不下去了。
乞顏昊儀捧著藥碗看向白嶽澤,只見他依舊面不改色,仍是慢慢喝著藥汁。
“……嶽澤,你的藥,不苦?”乞顏昊儀疑惑了。
“不苦,怎會苦?”白嶽澤自顧自的喝藥,面色平靜。
“……若是苦,這裡有點心,你先用些,慢慢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