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大營中各位將領也沒有閒著。鄂律提與乞顏泰早就接到了梁王的密旨,由少將軍乞顏泰帶領三萬新兵精銳分散在梁都周圍,與梁都城只有不到一個時辰的路程,鄂律提將軍則繼續鎮守梁西大營。梁西大營新兵的黑甲兵總體雖不抵梁國的黑甲精兵,但是其中的一萬多人已經與經驗豐富的老兵無異。
乞顏泰的三萬人馬在深山匯總駐紮完畢後,乞顏昊儀便用竹簡密令與其互通訊息。乞顏泰按照乞顏昊儀的指令,將三萬人馬一分為二,其中一萬精銳全部化整為零,悄然掩伏於梁都城內或是附近的部落之中;剩下的兩萬人馬則由老將革日勒統領,繼續隱藏在深山之中。新兵招募皆為就近錄取,所以這一萬新兵精銳散落在梁都周圍的部落的幾天中,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乞顏昊儀連夜從皇宮的暗道出城後,立刻用約定好的暗號與乞顏泰接頭,兩人便以最快的速度集結一萬黑甲精兵,然後衝過乞顏德光在梁都城門口的守衛,直接殺到了皇宮的外屋城下。而先前隱藏在深山的梁西新兵則由革日勒率領,將駐紮在梁都城外的兩萬蕭氏與北疆乃蠻部先頭兵馬全部攔在了梁都城門外。
須臾間,皇宮城下已經已經揚起了漫天的塵煙,一時間天地大動,一片黑壓壓的黑甲騎兵轉眼間就出現在了皇城之下。
二皇子乞顏德光正在審問白嶽澤,他一聽到城牆下密集的戰馬嘶鳴聲,就慌忙將白嶽澤推到城牆邊上,然後小心的側身張望。
皇城下,乞顏昊儀與乞顏泰的一萬新兵精銳已經列好了陣勢。清一色的黑甲騎兵,輕裝軟甲,黑巾束面,沒有任何輜重,一看就是為了夜間奔襲的輕騎兵。列陣前方兩匹高大的黑馬上,坐的正是身著墨色勁裝的四皇子乞顏昊儀與少將軍乞顏泰。
乞顏泰此時將一面高約三丈大纛旗豎了起來,旗邊的花紋在夜色中看不清,但是趁著朗朗月色,大纛旗上的飛龍紋絡卻格外的醒目。城牆上眾士兵一片譁然。
梁國上下,只有梁王的親兵才能舉繡有飛龍紋的纛旗。城下來人雖不是梁王本人,但有梁王的飛龍旗在手,就相當於梁王親臨,其中深意不用多言。
白嶽澤看著城下,已經徹底彎起了嘴角。
乞顏德光看著,渾身止不住發抖,他當即明白過來,自己本想裡外應和逼宮,結果自己卻被別人內外夾擊了正著。乞顏德光冷笑一聲,轉身抓過身旁的副將,一面安排人手守四方皇城,一面下令:拼死也要拿下內宮。若內宮攻破,到時以梁王性命相要挾,乞顏德光一干人等今晚才有擺脫被動的可能,不然就只能等著死無葬身之地的份兒。
梁王的纛旗剛剛豎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從城下傳了上來。
乞顏昊儀的聲音裡透著透著冰冷,他高舉聖旨,向皇城上的眾人大聲說道,“梁王聖旨在此,二皇子乞顏德光部眾束手就擒,今夜之事則既往不咎!否則,謀反重罪,九族同誅!”
乞顏德光聽罷,卻仰天大笑。他一把拉過身旁的白嶽澤,衝著城下的乞顏昊儀說道,“乞顏昊儀,你不在皇陵陪你的皇妃,不在王府裝病,大半夜帶著假聖旨到皇城作甚?哦,我差點忘了,四皇妃早就換人了,現在已經不是白子嶽,早就換成了白亦澤了!四皇子真是多情種,不知道萬一這個四皇妃也去了,你是不是還會再窩在皇陵五年,哈哈哈哈……”
乞顏德光的彎刀架在白嶽澤的脖頸上。寒冷的刀刃貼著脖子上的肌膚,白嶽澤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淡定的看著城下那個手握聖旨的人。
一瞬間,當乞顏昊儀看清了皇城上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渾身的血液就宛如沸騰了一般。
乞顏昊儀也不再多言,直接抽出手中的長劍,厲聲說道,“乞顏德光,你若敢傷我皇妃,我定讓你整個乃蠻部陪葬!”
“你的皇妃?不知四皇子說的是白子嶽,還是白亦澤,亦或是婀酈夫人?您說清楚些,我們也好心中有數……”
乞顏德光還未說罷,皇城牆上就傳來了一片嘲諷的笑聲。
乞顏昊儀心中已經冒起怒火,眼中已經露出了殺意。他知道乞顏德光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但是白嶽澤在乞顏德光的手中,他不敢貿然進攻。
“四哥!”乞顏泰感覺到了乞顏昊儀的猶豫,不禁有些憂心。
乞顏昊儀握著長劍的右手微微發抖,雙眸片刻不敢從城牆上那抹白色的身影上挪開。他離開王府之前,明明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怎麼還會有如此局面?那個一身白衣的人此時還病著,他穿的如此單薄,這樣在皇城上凍一夜,他的身子怎麼吃的消?
乞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