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梁西大營一
白嶽澤回到屋中,只覺得的渾身無力,腹中更是一陣緊接一陣的抽痛。白嶽澤剛剛被氣的不輕,乞顏昊儀那一腳踢在側腰上,差點讓白嶽澤站不起身。現在好不容易緩了過來,腹中卻疼痛異常。
白嶽澤扶著面前的几案氣的咬牙切齒,越氣腹中也越痛,而越痛又讓白嶽澤更氣。如此迴圈往復了一陣,白嶽澤幾乎癱在椅子上。
乞顏昊儀現在還真是塊朽木!當真的朽木不可雕!固執的不可理喻,完全分不清好壞!他的心智到底是怎麼長的?這樣的人還想一統天下?簡直的天方夜譚!竟然說我不及白子嶽萬分之一,乞顏昊儀你到底知不知道白子嶽是誰?!我白嶽澤遲早讓你明白,讓你追悔莫及……
白嶽澤的腹中又是一陣抽痛,他眼前一陣發黑,火氣也下去了大半。
還真是流年不利,白嶽澤捂著小腹慢慢的喘息。想必是前一世內丹的損耗還未完全恢復,那晚又再次被乞顏昊儀傷了內丹,所以腹中一直隱隱作痛。這人間的肉身就是麻煩,經不得半點損傷。看來自己必須抓緊時間修行,不然照現在的情景,保不齊自己的凡界的任務還未完成,就已經被乞顏昊儀氣死了。
“主子,您沒事兒吧?剛才噬月玉佩有些異樣,銀寶和銅錢看著小主子,我便趕過來了。”
金寶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臥房中,把白嶽澤嚇了一跳。
“沒事……”白嶽澤揮揮手,示意自己無恙,“我要去京郊的軍營一段日子,小主子就拜託你們了。好生給我守著,若出了岔子,主子我可不會輕饒你們!”
金寶一臉詫異,“主子您怎麼要去軍營……”
“你們當我下來是來遊山玩水的?不去軍營,怎麼幫那個木頭打天下?!”白嶽澤沒好氣的給了金寶腦袋一下,“我走後,你就附在霄兒奶孃的身上,一切謹慎行事,明白了嗎?”
金寶一聽,連忙點頭。
白嶽澤再一揮手,就讓金寶退下了。他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不妥,便又特意囑了府中的下人:婀酈夫人現在有身孕,不易再操勞,世子回府後,就讓奶孃帶著繼續留在東苑,不必再去西苑。
一切安排妥當,白嶽澤當晚就收拾了一個簡單的包裹,帶了幾件換洗衣物幾本白亦澤帶來梁國的兵書,騎上馬就向著城西的兵營出發了。
乞顏昊儀站在院中看著白嶽澤有條不紊的收拾,幾次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白嶽澤也不多言,領了乞顏昊儀的昭告天下的新兵招募信,也不多看他一眼,獨自走了。
待乞顏昊儀目送白嶽澤離開,他身後的黑暗中閃出一個老者,正是四皇子府的管家額吉。
“都安排妥當了?”乞顏昊儀依舊看著遠去的人,頭也不回,顯然知道背後的人已經等候多時。
“都安排妥當了。不過主子,就這樣讓皇妃一人離開,老奴覺得似乎有些不妥……”
“現在朝堂不穩,你以為將他留在府中就穩妥了嗎?還不知有多少人明裡暗裡盯著他,想除之而後快。今天的事,你不也看到了。”乞顏昊儀雙手慢慢背在身後,冷冷說道,“你要派人仔細看著他,若他真是吳國奸細,我們也好有備無患。”
“老奴不敢懈怠。但是皇妃嫁進府中近一個月,每日盡心在教導世子,依老奴看,皇妃與前子嶽皇妃倒有幾分相似,應該不會吳國的細作……”
“不用多言,本王自有主張。另外西苑的那位,你也要仔細盯著,明白了?”
額吉對著乞顏昊儀微微行禮,便隱身下去了。
額吉一退下,乞顏昊儀就望著白嶽澤離去的方向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若是他是吳國細作,料他也無法在萬軍之中傳遞訊息;若他不是細作,還能有何處能比梁國軍營更安全?不過自己的這個新皇妃性子還真是難纏,說走就走,竟然連一兩銀子也不帶。此去梁西有一天一夜的路程,不知道他是毫無出門在外的經驗,還是一切都成竹在胸。
乞顏昊儀搖搖頭,想想白亦澤在吳國也是皇親國戚,還不知在家中是如何的任性。當日在戈壁灘上初次見白亦澤時,他根本就是一個毫無保護自己能力的文弱書生,這樣的人嫁入朝堂局勢陰晴不定的梁國,無異於送羊入虎口。與其讓他步了子嶽的後塵在異國他鄉枉送了性命,還不如讓他知難而退早早離去。
當年子嶽想走而不能走最終只能在荒山野嶺中慢慢嚥氣,乞顏昊儀已不想再有這樣的遺憾,所以只要白亦澤想離去,他便會安排好一切放他離開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