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的伏兵一時之間竟然也無法近乞顏昊儀的身。
就在伏兵無可奈何之際,伏兵中忽然閃出一個如鐵塔般壯碩的騎兵,乞顏昊儀一見,便知這是伏兵的將領了。伏兵將領雙手持彎刀,劈開狂風暴雨,直接朝乞顏昊儀的面門砍下。乞顏昊儀揮手一擋,雙方的兵器磕碰之處竟然濺起了火星。接著,乞顏昊儀手中彎刀一轉,就向對方的腋下刺去。伏兵將領一見,連忙回擋。眨眼間,乞顏昊儀便與伏兵將領過了幾個回合。但是乞顏昊儀一面與力大無窮的對手交戰,一面還要分心提防旁邊的人偷襲,漸漸的便落了下風。
白嶽澤與乞顏泰各自都被伏兵纏住,無法抽身支援。白嶽澤眼見乞顏昊儀與敵軍將領打的難分難解,他周圍的親兵也越來越難以支撐,不禁心急如焚。白嶽澤見自己無法靠近,便瞅準時機,趁著對手與乞顏昊儀分開回旋之際,施個法術,一個閃電就從空中劈下。伏兵依附的樹林正被劈中,敵將的彎刀也被閃電波及,乞顏昊儀握著黑金彎刀帶著雷霆萬鈞的力道趁勢大力砍下,敵將雙手一麻,便聽一聲兵器相碰的刺耳聲大響,他手中的彎刀瞬間就脫手飛了出去。乞顏昊儀的力道不減,一刀劃下,只見一道紅色的刀光在雨中滑過,敵將的首級便與身體分了家。
周圍的伏兵一陣慌亂,乞顏昊儀喘息未定,正想一鼓作氣衝出包圍,不想對面又閃出一片銀光。白嶽澤看的心驚,手中念訣再起,乞顏昊儀周圍一陣狂風颳過,所有的牛毛銀針全部偏了方向。白嶽澤剛剛安心,卻聽乞顏昊儀衝他這方高喊一聲“當心背後!”白嶽澤一聽,當即心下了然,也不回頭,反手一劍,便將想從他身後偷襲的人刺透了胸膛。
白嶽澤正想將吳鉤長劍收回,腹中卻是一陣劇烈的墜痛,接著就是一陣頭暈目眩。他手緊拉韁繩,這才勉強穩住了身形。白嶽澤強忍著腹中的疼痛,正想從伏兵中抽身支援乞顏昊儀,卻聽見梁軍一陣騷動,他心下頓時突現不祥的預感。
白嶽澤一抬頭,只見乞顏泰已到了乞顏昊儀的身側。乞顏泰想伸手去扶乞顏昊儀,卻被乞顏昊儀一把推開。乞顏昊儀一手持彎刀,一手捂著胸口,在雨中高聲喊道,“梁國勇士寧戰死,也不做俘!隨我殺出飛龍澗——!殺——!!”
乞顏昊儀喊罷,剩下的梁國黑甲精兵頓時氣勢大振,喊殺聲一時間震耳欲聾。
白嶽澤見狀,雙手掐訣,法術再起。先前被雷電擊中的樹木已經燃起了大火,之前火勢被大雨遏制,沒有蔓延。此時白嶽澤減弱了雨勢,加大了風勢,勁風捲著大火,頃刻間伏兵就被火舌捲進了大半。
乞顏昊儀與乞顏泰一見,此乃脫困的天賜良機。兩人一揮令旗,行軍的竹哨響起,梁軍全部人馬便全力向飛龍澗的谷口衝去。待梁軍全部從飛龍澗中撤出,白嶽澤一揮手,滾滾天雷夾著閃電再次劈下,谷口兩側的樹木頓時火勢大起,伏兵死傷慘重。
此行梁軍五百人馬全殲戎狄近三百人馬,隨後又砍殺了近兩千伏兵,還將一名敵軍將領斬首,戰績不可謂不顯赫,但是飛龍澗兩場戰鬥,梁軍黑甲精兵也折損慘烈,五百梁軍從飛龍澗逃出的只有不到一百騎。
梁軍從飛龍澗逃出後片刻不敢耽擱,直接向南疾行。白嶽澤強壓著心中的不安,一路緊隨乞顏昊儀其後。
眾人在山間疾馳了約莫半個時辰,終於擺脫了追兵進入了梁國境內。白嶽澤捂著腹部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前方的乞顏昊儀竟然捂著胸口,從戰馬上直直地摔了下去。白嶽澤心下一涼,慌忙伸手去扶,幾乎與乞顏昊儀一同墜落戰馬。他看著乞顏昊儀泛著青紫的臉色,立刻反應過來,乞顏昊儀在飛龍澗中就已經中了牛毛銀針,他自知無法可解,便帶著梁軍拼死一戰。現在眾人暫時脫困,牛毛銀針的毒性發作,乞顏昊儀便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乞顏泰一見,立刻勒停了身下的戰馬,幾乎撲身過來失聲喊道:“四哥!”
白嶽澤緊咬下唇,掌下源源不斷將真氣輸入乞顏昊儀的丹田。
乞顏昊儀聽見乞顏泰的痛呼,勉強睜開了雙眼。他沒有看身側的白嶽澤,雙手顫抖的拉著乞顏泰的衣領,斷斷續續的交代道,“乞顏泰,命你即為……此行將領!速回營,不可為我費時……”
乞顏泰立刻就紅了眼眶,幾乎怒吼道,“四哥!我們是兄弟,我怎麼能拋下你……”
“這是軍令!你敢不從?!”乞顏昊儀拼勁全身力氣,將懷中的軍符直接扔到了乞顏泰的身上,“我將人帶出,卻無法全部帶回,我乞顏昊儀身為梁軍將領,難辭其咎……這剩下百餘人的性命,我便交付於你手,若……再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