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比武一
野酸棗果子很小,核卻很大。白嶽澤咬著不多的果肉,只覺得一股沁人心脾的酸味帶著棗子特有的香甜瀰漫了整個口腔,這股舒適沿著喉嚨一直向下,胃部翻湧不息的胃氣瞬間就平復下去了。白嶽澤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瞬間覺得自己重獲新生。
吃完一顆,白嶽澤的目光就又落在了乞顏昊儀衣襬中的那些果子上。在乞顏昊儀的一聲驚呼中,白嶽澤一下抓起四五顆小小的野酸棗全丟進了嘴裡,然後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這小小的果子實在比靈丹妙藥管用多了。
“這野果子酸得人掉牙,一次怎可吃這麼多,別沒緩解不適反而傷了胃氣!”乞顏昊儀哭笑不得,偏偏身旁的人吃的津津有味,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白嶽澤當著乞顏昊儀的面笑意盈盈的又抓了幾個果子扔進口中,七分沉醉三分挑釁的看著他。
“真的不能多吃,這果子是藥,明早牙酸可別怨我……”乞顏昊儀趕忙把剩下的野酸棗蓋起來,生怕白嶽澤再拿,“這些都是你的,沒人與你搶,你別……”
乞顏昊儀的後半句噎在了喉嚨裡,因為白嶽澤不知何時已經與他靠得極近,幾乎面碰面,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到。乞顏昊儀只覺眼前人的雙眸黑的如同山澗深潭,深幽千尺,望不見底。他頓時心跳加速,身體僵直。白嶽澤莞爾,下一刻便直接吻上了乞顏昊儀的唇,然後……兩顆被咬破的果子就被推了過去……
乞顏昊儀被酸的雙眼瞬間眯在了一處,雙手緊緊抓住樹枝才沒有摔下樹去。白嶽澤笑的得意而放肆,整個樹枝都在顫抖,乞顏昊儀狼狽不堪。
這一夜,白嶽澤抱著一包暗紅的果子睡的極沉,一夜好夢。乞顏昊儀卻更是無法入睡輾轉反側到天亮,一夜無眠。
翌日,選拔千仕長的比武正式開始。比武分為三日。
第一日上午比試平地武鬥,雙方任意選用兵器,也可赤手空拳,倒地便算輸,三局兩勝。平地武鬥比武場地被侷限在一個直徑不足一丈的圓圈內,出圈也算輸,輸了便是被淘汰。下午則是比騎射,十個箭靶設在校場周圍,比試者需騎在馬上,手握弓箭在校場跑一圈,同時出箭,最後中環數高者得勝,取前十二名。
第二日則是騎在馬上比試,剩下的十二人抽籤決定次序,兩兩對決,認輸者出局。
第三日的命題則未知,歷來均由招募新兵的最高統領制定,比試當場宣佈,角逐出最終的兩至三名得勝者,當場便封為千仕長。
梁西大營編署部新兵營中,共有四十多位百仕長。近五十人爭奪兩到三個名額,比武的激烈可見一斑。比賽前夜,百仕長們的營帳中人人各懷心事,有人情緒高昂,也有人焦慮不安。白嶽澤與合魯在同一個寢賬內,兩人見彼此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淡然模樣,不禁都對對方心生敬佩。
第一日的平地比武校場上,畫了十多個白色的圈,每個比試的場地前都裡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新兵。百仕長比武,普通的新兵自然休憩,大家難得不用操練,全部圍到了比試場地位加油助威。
乞顏昊儀與營中的諸位將軍坐在了高處,校場十多個比武場的情景皆能收入眼底。隨著一聲沉悶的牛角號聲響起,喧譁的校場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十多位充當裁判的書簿官各就各位,乞顏昊儀令旗一揮,比武便正式開始了。
平地武鬥的比試次序,乞顏昊儀與乞顏泰還有鄂律提著實下了一番功夫。自己安排進軍營中的人當然不能互鬥,白嶽澤自然也不能與自己的人比試,而那些看起是乞顏質律安□□來的人則被刻意安排在了一組。話說前幾日乞顏質律看見呼延穆傳來的比試次序時,氣的直跺腳罵娘。但他畢竟在營中經營多年,仗著人脈眾多安□□新兵營不少人,此時雖然氣急,卻也是有恃無恐。
梁國人善用彎刀,但也愛徒手摔跤。第一局剛開始,十幾組中大部分都是以摔跤為主。摔跤的雙方俱是盤旋相持,腿膝相擊,爭鬥相撲。有幾個有些武術功底的,則是拳來腿往,打的難分難解。第一局分出勝負後,眾人便用上了各自的兵器,一時間校場上兵器相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周圍的助威叫好聲沖天,第三局依舊如此。約莫一個時辰後,第一組的十幾個場地中全部分出了勝負。主將臺上的令旗再一揮,第二組比武的人上場。
白嶽澤一身白色麻質長袍,長髮高高束起,腰中繫著牛皮軟帶,手上綁著牛皮護腕,腳蹬武靴。他雙手抱胸站在圈內的一側,即使發令的牛角號再次響起,也沒有任何比武的準備動作,反而吐出一個棗核,揣進懷裡,然後又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