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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丫丫看著屋子裡的擺設,顫顫地問:

“告訴我,這裡的一景一物都是仿古的,沒有半點價值。”這些瓶瓶罐罐和傢俱看起來只有博物館才有,她的眼有點花了。

上等的檀木,可以從光澤紋路看出它的年代久遠,雕花的翡翠屏風更是價值不菲,連放置古董花瓶的高腳凳都是極品,在這種地方丫丫都不敢大聲呼吸,以前看這些東西時都是隔著幕大玻璃的。

“好,它們全是假的,沒有一件是國寶級的古董,雖然你明知我在說謊。”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比他年長多了。

“後面那句你可以省略。”丫丫不太痛快地瞪視他,

“萬一我夢遊,不小心把這裡砸了怎麼辦?”摔一件她都賠不起。

“我開始考慮要不要住旅館了。”畢竟總統緞的房間不是她這種人可以享受的。

“不準!”一個女孩子家住外面怎麼能讓人放心,她早晚還是要住進來的——早在他認定她的那一刻起,這個房間就註定是她的了。

“不管它是不是古董,當初製造它的用意就是給人使用,你不要太在意。”屯部川石安慰她。

也是,物本該盡其用嘛。丫丫放鬆下來,坐在了一旁看似比她都尊貴的椅子上。

“你不要先休息一下?”屯部川石看她半天都沒安靜過,可能也累了。晚餐時再帶她去見爺爺吧。

“好啊!”趁這個時候去探探險。

“那你休息吧。”說完,屯部川石走了出去。

他前腳剛走,丫丫後腳就跟探險去了。

逛了一圈,開始的新鮮感已經所剩無幾——丫丫本出身於江南水鄉,對這些亭臺樓閣、池塘水車也見得多了。

當她想回房間的時候卻發現找不到來時的路。

“請問,你知道我的房間在哪嗎?”這已是她問的第三個人。有時語言不通也是很麻煩的事。

“丫頭,過來。”一聲蒼老而威嚴的叫聲從茶亭傳來。

“老爺爺,您是在叫我嗎?太好了,總算有人會說中文了。”丫丫跑了過去,看到一位老者坐在那裡。

屯部次郎——屯部家的大家長,看著穿著粉綠色旗袍、梳著兩條辮子的丫丫跑過來,彷彿看到了五十多年前自己的妻子,一個用美麗、溫柔和倔犟收服他的中國女人。

“你的衣服很漂亮。”屯部次郎誇獎道。

“嗯,我也覺得。”丫丫也不謙虛。這件淡綠色的棉布旗袍外罩了粉綠色輕紗,紗上用浮雕的繡法繡上了無數指甲蓋大小的小黃花和深綠色的葉子,再配上丁香盤扣,美麗而不浮誇,淡雅卻不顯太過簡單,可休閒可正式,甚至晚宴場合都中以穿,起碼丫丫是這麼認為的。

“爺爺喜歡?當初可花了我快好幾百塊大洋呢!”丫丫可是特別穿了來見屯部家家長的。

“丫頭,願不願意陪我這個老頭子坐一會兒,喝喝茶,聊聊天?”看這個小丫頭很好玩,不像孫子,對他總是拘謹而又客氣。

“好啊。”丫丫也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爺爺喝的是菊花茶啊?色澤金黃透明,可惜清香不足,還是我們中國的杭菊花泡茶更好喝。”丫丫輕啜一口後搖搖頭。產地、溫度、海拔等都會影響植物的品質。

“小丫頭懂得還挺多嘛!”

“呵呵。沒辦法,家學淵源嘛!爺爺,下次您去買菊花的時帶上我,我去幫您挑好茶。”反正在這邊也沒事,有機會跟這個爺爺出去透透氣也好。

“丫丫,你怎麼跑這兒來了?”這丫頭,又跑來跑去了。

“咦,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丫丫招招手。

“爺爺。”屯部川石用低啞沉穩的聲音恭敬地問候,臉上難得地掛起了溫謙的笑意。行禮後他坐到了丫丫的旁邊。

“這位是?”他感興趣地睨睨坐在孫子身邊的丫丫,明知故問。

“這位是陸亞雅,我未來的妻子。”屯部川石一口氣直接點明。

“未婚妻?”屯部次郎再次詢問。他並沒有門戶之見,他與妻子一生的攜手相伴使他明白,一個知心的真性情女人比財富和地位更重要。但是眼前的杜亞雅,還需要些考驗。

“是的,如果爺爺不反對的話,我想盡快舉行婚禮。”

屯部次郎挑挑眉,不表示任何意見。

“今天的晚餐湘葉涼子也會參加。”有些事必須解決。

屯部川石明白他的意思,湘葉涼子的痴纏還沒有結束。

當三人走進飯廳時,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