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也不是這樣說的,那張晟混跡於函谷關與澠池山叢之間,部下有一萬多人,要是落在他的手裡,別說去河東郡了。只怕黃河也渡不過去。”
甲士們已經跟隨呂蒙駐守洛陽多時了,自然聽說函谷關那邊山賊張晟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又傳得邪乎,所以他們一提到張晟,心裡面不免擔驚害怕。
呂蒙聽他們一說。仍是擺出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你們怕什麼?不還是有我在嗎?諸位都不須多言,今晚先去休息,明rì也就啟程了。”
那些將士見勸不動將軍。也就各自相繼告退了。
呂蒙一行走平yīn,到谷城,穿函谷關。一路到達新安,所過州縣皆山川險阻,怪不得會有盜賊出沒於此。那一天,呂蒙與眾甲士開玩笑道:“你們看,我們都走了這麼多天了,不還是沒有遇到什麼山賊嗎?”
所謂“禍從口出”,甲士們還沒開口,就見一聲鼓響,從著兩邊跳出三四十人來,手持著刀械,將路給攔住了。
呂蒙定眼一看,只見前面有兩個人頸上各吊著一面小型的鼙鼓,左右手各執著一柄鼓槌,剛才蓬蓬的鼓聲,就是這兩個人敲出來的。
而中間一人分明是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年,跟他年紀差不多大。但見他上身是綠sè的短襖,下身是紅sè的棉褲,頭上梳著爪牙髻,臉上用黑炭畫著兩道上撇的鬍鬚,配合著他的那副神情,倒是有點不倫不類,滑稽的味道。而更加滑稽的是,他左手執著一面三角令旗,右邊掛著一把七尺長劍。
他往那裡一站,便有旁邊一人跪到他的面前,向他稟道:“報!前方發現敵情,有十六個賊人身穿皮甲,手拿長矛,冒充士兵;有一人騎著高頭大馬,腰中佩著一把寶劍,全身甲冑,頭戴鐵盔,冒充軍官。將軍,要不要對他們展開剿殺?”
呂蒙和呂蒙身後的甲士一聽,盡皆一愣,搞什麼,這麼一點距離,鬼都看的出來,還報個鳥毛啊!
但身後的甲士眼看有了危險,也就相繼走上前來,想要保護呂蒙安全。
“不用!”
呂蒙嘴角嘿嘿一笑,將那些試圖上來的甲士都擋了回去。
那居中一員小將聽到“探馬”報說,也即鼻子一哼,說道:“立即剿殺!”
他令旗向前一揮,兩邊鼓手一點節奏也沒有的敲響了鼙鼓,那旁邊的三四十個嘍囉也就吶喊一聲,衝了上來。
呂蒙手扯著韁繩,心裡好笑,就他們這個陣型,也能打戰麼?對於這種蝦兵蟹將,他還真的不屑於出手。
就在他們衝過來時,呂蒙無所謂的向著身後甲士說道:“你們去陪他們玩玩!”
那些甲士也已經從這夥嘍囉的走姿裡看出,他們是群毫無戰力的癟三。相對於他們這些能征慣戰的jīng銳甲士而言,簡直不具備任何的殺傷力。他們聽到呂蒙一聲吩咐後,人人摩拳擦掌,嘿嘿壞笑著。
也沒片刻的功夫,那群衝上來的嘍囉,早已經嗷嗷直叫,跌倒在地。不是抱腿,就是扶臂,沒有一個站起來的。
當然,除了那個揮舞令旗的少年,和他身邊的兩個鼓手。
“一群飯桶!”
那少年將令旗撇在了腰間,又順手從那裡抽出了一條皮鞭,刷的抖了出去,指著呂蒙喝道:“有本事你跳下馬來!”
呂蒙見他皮鞭舞得倒是挺麻利的,也就嘿嘿一笑,身子向上一縱,腳尖輕點馬鞍,又迅速的從馬背上向前一踏,猛的從眾人頭頂上躍了過去。在眾人一聲喝彩裡。呂蒙也已經飄到了那少年身前一丈處,並迅速的將腰間一把佩劍抽了出來。
這把佩劍是劉備在青州送給他的雙股劍之其一,單股劍。
劍一拔出,一口寒芒如暗器一般,直shè少年眼睛。
少年乍見這口寒光,不由輕啊一聲,向後退了兩步,然後迅速的將手中皮鞭豁然抖出,如蛇一般向前鑽去。
鞭影和劍光交織在了一起,一暗一亮。各自逞強。就連那些纏鬥中的甲士和嘍囉們,都已經忘記了主子交代的任務,各自屏息以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鬥到憨處,便也禁不住高聲喝起彩來。
直到,那少年啊喲一聲,皮鞭脫手,一跤跌在了地上,呂蒙一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少年臉sè劇變。低下頭去,很是難看。
就連那些嘍囉們,都是輕呼一聲,向著呂蒙討饒。
呂蒙輕輕一哼。將劍收了回去,笑道:“我可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也沒必要討你們的xìng命。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