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皮?”
公孫範眉頭一皺:“那不是黑山軍的勢力範圍嗎?”
“不錯。”
陳宮頷首道:“在此之前的確是黑山軍張燕張將軍的地盤,可就在前些天,袁尚突然帶著他的數萬人馬已經抵達南皮城下了。”
公孫範上齒咬著嘴唇,凝目看著陳宮。
頓了頓。方才說道:“我聽說南皮城內有一萬多的黑山軍啊,他們難道這麼快就輸給了袁尚了嗎?”
陳宮說道:“南皮城有一萬的黑山軍那是不錯,但是張燕將軍拿下南皮城後,因為要照顧北面的弟兄。不得不領著大部分人馬去了中山一帶,而留在南皮城的一萬多人馬,則是由將軍王當把守。但將軍你也應該知道,這黑山軍雖然號稱十數萬。但他們之中能打仗的,畢竟只有數千的黑山騎兵,其餘的多為毫無戰力可言的步兵。所以說。南皮城雖有一萬多的駐軍,實則不過正常部隊的三分之一而已。”
陳宮說到這裡看了公孫範一眼,公孫範也是緊咬著牙齒,嘆道:“先生這話的確是事實。”
只聽陳宮接著道:“而就在數天前,袁尚突然帶著他的數萬的人馬出現在了南皮城下。當時南皮守將王當因為輕敵,開城與他一番廝殺,反被他一陣大敗,損失過半。他當即入城堅守,只因想到此刻向張燕將軍搬取救兵只怕來不及,所以立即派出探馬,向我軍求助。將軍請看,這便是王將軍的親筆書函。”
陳宮說著,從袖子裡面摸出了一封用素絹寫好的密函,讓人呈給了公孫範。
公孫範緩緩將素絹攤開,凝目細觀。那下面的將士都是伸著脖子,看著公孫範的表情。
那公孫範看了一回後,將素絹輕輕放在了木案上,手指輕敲著木案,說道:“要說,我軍與黑山軍向來都是相互友好的關係,哪一方有難,另一方也必將從旁協助,絕不袖手旁觀。更別說自先生你來了我幽州後,促成我們三家同盟,共同對抗袁紹,這才有了今rì之大開大合之局面。所以說,這個忙我們是無論如何也得幫的。只是……”
“只是?”
陳宮看到公孫範扯下的眉頭,心口不由一跳,他小子不會見死不救吧?
“只是……呵呵……”
公孫範表露難為的表情,說道:“先生你也應該知道目下我們的處境,我們此刻正與章武城的袁逆進行著殊死的搏殺,雙方也損失了不少人馬了。直到今天,我軍已經傷亡了數千人了,可一直未能攻下此城。若我們此時抽調人馬出去,只怕章武守軍知道此事後會對我軍不利啊。想必先生你也不想看到章武未破,袁尚兩面夾擊我等吧?”
陳宮沉吟了許久,捋須道:“公孫將軍說得有理,其實我這次所借的兵也不多,只希望將軍你能借給我一千人馬,便足夠了。”
“一……一千?”
公孫範一聽,有點不相信,一千能頂什麼鳥事?
“對了,還要向將軍你借田楷將軍一用。”
陳宮一說到田楷,旁邊一位將軍微微一愣,看了陳宮一眼,又將目光掃向公孫範,公孫範也恰時將目光掃向了他。那公孫範隨即呵呵一笑,說道:“如果是一千人那倒是好辦,田楷將軍也借給你用了吧。”
“那多謝公孫將軍了。”
陳宮看了田楷一眼。便即拱手告辭。他在章武準備了一天,於第二天一黑早,便即與將軍田楷領了一千人馬,一起上了路,不過兩天的時間也就趕到了南皮城下。
當初,袁尚因劉備的兩路大軍殺到,他在匆忙的情況下,聽從了謀士審配的意見,這才從鄴城撤了出來。只是,他為了趕路。數萬的軍隊沒有帶多少糧食。本來。袁尚還以為只要趕到了渤海城,什麼糧食不糧食的都能解決。可當他帶著數萬的人馬來到南皮城下時,這才知道南皮城早在之前便已經被劉備的友軍黑山軍佔領了。袁尚當然不甘心,在與城內守軍的一番大戰下來,他也試探到了守軍的力量。
當他心裡很是清楚守軍的力量遠遠不如他的時候,他就咬死了南皮,以為只要打上個數天,此城必然可下,到那時他的軍隊也就有了糧草可以補充了。可是一番大戰下來。到底沒能將南皮城拿下。城池沒有拿下,而軍隊所帶的一點糧草已經吃完了,袁尚眼看到了困境,準備棄城而去。也就在這時。他部下將領卻紛紛勸他,說現在正是收穫的季節,軍隊可以到四處擄掠糧草,等攢夠了糧草。還愁耗不下此城?袁尚於是聽從了他們的意見,留一半軍隊繼續圍城,一半軍隊外出與百姓搶糧食。不出兩天。糧草也就堆滿了營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