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的話,但教子敬放心!我可給潘文珪(潘璋字)部增加人馬,只要潘文珪部徹底拿下沛南(沛國以南),那麼兵鋒就直bī袁術核心壽chūn了。呵呵,到時袁術他還能坐得住麼?若然說襲擾,只要甘興霸和潘文珪一疊連出兵,我看頭痛的是他袁術。”
魯肅拱了拱手,說道:“我雖然不知道這個潘文珪到底有何能耐,但我相信使君你一定有獨到的眼光,不然也不會拔甘興霸於草莽了。如若正如使君所說,讓潘文珪拿下沛南,直bī壽chūn,那倒是一個完全之策,到時正如使君所說,只有我們襲擾袁術的份,沒有袁術安寧的份了。”
劉備一聽,跟魯肅相視而笑,啪啪他的肩膀,說道:“還是子敬能夠了解我,知我者子敬也!”
魯肅捋須笑了笑,道了聲:“豈敢!”
劉備將自己寫好的那封任命和調任之書卷起,叫道:“追風!”
厲影站在mén外,應諾走了進來。
劉備站了起來,將書札遞給他:“傳下去,讓書記將這命令草寫三份。一份給劉相國,一份給甘興霸,一份給陳將軍。寫完後,讓使者加急派發出去,不得耽誤!”
厲影單手接過,口裡應了聲諾。正要走出去傳給mén吏,這時魯肅轉過身來,不由指了指他左手胳膊下夾著的頭盔,問道:“這個……”
劉備一見,哈哈一笑,說道:“你還拿在手裡呢?快把它放下了吧。”
厲影又應了聲諾,將頭盔放在書案上,躬身走了出去。
劉備對魯肅道:“子敬你不知道,我正為此事犯愁呢。”
魯肅輕哦一聲,又掃視了頭盔一眼。這個頭盔先前抱在厲影的手裡,他進來第一眼就覺得奇怪。想厲影頭上已經戴著頭盔了,手上為何還拿著一頂?此刻又聽了劉備這句話,便知道話裡有話,不由問道:“哦,使君又為何事犯愁?”
劉備眉máo一張,瞅了頭盔一眼,把先前巡視時所發生的事跟他說了一遍。魯肅聽到後來臉上一紅,拜伏在地,口稱死罪。
劉備趕緊伸手去扶,驚問:“子敬何要降罪自己?”
魯肅額上流下細汗,一時沒有起來,抬起頭來,說道:“我身為司馬,統管軍務。軍隊裡既然發生這樣的事,我卻不知道,是某失察之罪,還請使君責罰!”
劉備將他扶起,說道:“子敬何罪之有?要說罪責,我也逃不了干係。更何況我現在也不想再做追究,我之所以把這位都伯的頭盔扣下來,就是要讓他自己來拿,要讓他自己來向我檢討。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設法使以後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不然就是愧對百姓了。”
魯肅靜靜的想了想,淡淡說道:“雖然使君你寬宏大量,但軍紀就是軍紀,決不可有下次!這次犯了就是這次犯了,如何能寬容?至於使君,你身為三軍統帥,自古有言法不加於至尊,我等如何能責備使君你?某今日既然犯有失察之罪,領這責罰也是應當的!”
劉備一愣:“但是……”
魯肅知道他捨不得,趕緊接著補充道:“我知道使君不準備責罰這個程裡,是因為他是麴將軍部下,而這麴將軍又是降臣。你怕責罰了麴將軍部下會牽連到他,使麴將軍心生疑huò。對於這一點,我也看得很清楚。但若使君你連我和程都伯也一併懲罰了,那麴將軍自然也就沒話可說了。如此,使君你就可以從中便宜行事了。使君,你說,是不是?”
“可是……”
劉備微微一愣,他這話一點也沒錯,是這樣的。如果處罰了程裡,勢必牽連麴義,也因此,他打算將這事大事化xiǎo,xiǎo事化了,只要讓程裡知錯就好了。但聽魯肅這麼一說,這麼一分析,倒是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只是這樣做,他於心又是不忍了。
魯肅躬身道:“‘罰’一而儆百,這是最划算的了。”
劉備一聽,想不到他到了此時還能開這玩笑,不由由衷敬佩,哈哈而笑,啪著他的肩膀,說道:“那只有苦了子敬了!”
魯肅搖了搖頭:“使君千萬不要這麼說,這是我情願受罰的,也是該罰的,使君心裡不必歉疚。”
談到這裡,外面咚咚之聲響起,厲影回來了。
厲影拱手道:“回主公,已讓書記寫了三份,也已經派使者派發了出去,特來回復!”
劉備點了點頭:“追風辛苦了!”
厲影並沒馬上走開,接著拱手道:“還有,外面麴義將軍帶著程都伯過來了,說是求見主公,讓我順便告知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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