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劍會屬於那種精益求精的,可以說除了個別籤運太好的人外,能入選六十四強的,並且能站到現在的,無一不是崑崙弟子中的高手,而看猇亭此人,也絕不會是那種華而不實的花架子,想必必然是一實力派。
猇亭此人性格與他手中兵器一般,大氣非常,橫钂立馬,“潘師弟,雖然我知道你的修為在我之上,但修為只是決定勝負的其中一個方面而已,不知你是否能走得過我手下的鎦金钂呢?”
自己的仙器可以一定程度對映出人的性格以及戰鬥方法,潘古也對猇亭此人大致有了個瞭解,當即回道“潘某正想試試。”
兩人都不是囉嗦之輩,當即都不再多言,潘古手提誅仙劍就往猇亭攻來,猇亭則是做了一防禦的陣勢,想先探探潘古的虛實。
卻不想,潘古直接欺身而來,一劍劈來,橫著切割過來,猇亭急忙欠身躲過這一劍,一道冷厲的劍芒與猇亭貼面而過,猇亭剛開始,就失卻了先機。
潘古借這一劍之威,掌握了戰鬥的主導權,毫不客氣,攻勢加劇,朝猇亭攻了過去。
猇亭用的是鎦金钂,使用這種長兵器,那攻擊的手段必然是大氣磅礴的那種打法,一旦攻擊起來,足有橫掃千軍之勢,更是擅長中遠距離的進攻,一旦任他揮灑起來,滔滔不絕,很難抵擋。
所以,潘古應對的策略,便是貼身肉搏的攻擊,猇亭擅長大氣磅礴的進攻,那潘古就小步挪移的快攻,這可是猇亭的弱點,以己之長攻敵之短,無往不勝。
雖說“一寸長,一寸強”但“一寸長”也“一寸險”,長兵器的弊端就是不擅長短距離進攻和防禦,應用於這種貼身進攻,作用十分有限。
猇亭此時就是面臨這種窘境,想大刀闊斧的狠狠幹一番,人家不讓,挪移躲閃,自己又不行,這種糾結的環境讓猇亭有種一頭撞牆的衝動。
猇亭腳步不停,連連後退,欲圖拉開雙方的距離,使自己的仙器有用武之地。
奈何潘古使出誅仙劍來,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劍鋒直指猇亭,找找攻擊猇亭要害部位,讓其疲於應對,左顧右盼。
潘古如同江河般的攻擊,腳下步法不停,配合著手中仙劍,腳下步步生蓮,一劍攻向猇亭左側,下一劍未至,人就轉移到猇亭右側,讓猇亭完全沒有逃離自己攻勢的可能。
猇亭此時狼狽不堪,就感覺潘古手中的劍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招招緊逼,壓根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腳下更是踉蹌不已。
潘古在施展劍招的同時,時而提出雙腿進攻猇亭下盤,這樣讓猇亭更為狼狽起來,不得不一招一招狼狽應對,心中不禁暗罵潘古滑頭,卻始終沒辦法全身而退。
這種有力沒處使的戰鬥讓猇亭十分光火,但潘古的攻擊又讓自己沒處瀉火。心想白白浪費自己一身的攻擊力,只要自己的鎦金钂使將開來,哪怕整個劍臺都是自己的攻擊範圍,哪裡由得潘古如此猖狂。
潘古的劍法,變幻莫測,潘古的步法,也是詭異非常,除非修為或靈識境界遠甚於他,直接將其制住,不然休想將其擊殺,憑猇亭的實力,要做到這點,也是太勉強他了。
不知道是潘古攻勢太猛烈還是猇亭光火之下失了準頭,在堪堪抵擋住潘古一劍的猇亭,右肩卻被潘古的劍氣所傷。
潘古的快攻就此放緩了速度,在象徵性攻擊了幾下後,潘古就停住了手,氣定神閒的看著抓狂不已的猇亭,“猇師兄,還要繼續麼?”
猇亭右手握著那柄鎦金钂,左手按著自己右肩的傷口,傷口雖然不是很深,但若繼續戰鬥下去,卻足以影響到他的發揮,現在哪怕給他機會讓他大展身手,只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猇亭很鬱悶,他也應該鬱悶,整個一個過程中,自己壓根就沒使出過什麼攻擊,整場可以說是潘古的個人表演,在他人看來,自己比起潘古絕對相差不是一點半點,更是被後者打的還不了手,這種想法,讓猇亭直欲吐血。想上去拼命,有估計拼命也拼不過對方,何況自己已經受了傷,在各種不利條件下,自己很難取得勝利。
“潘師弟技高一籌,在下佩服!”話音剛落,猇亭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一般,面若死灰,嘴角微微抖動,不甘的下了劍臺。
“承讓了!”潘古說著,心裡也微微鬆了口氣,潘古倒是不怕猇亭玩兒命,但對方能知難而退,倒也讓潘古省卻了諸多心思。
下了劍臺,陳曦為潘古整理了下略有凌亂的衣領,誇讚了潘古幾句。但其實關注潘古這邊情況的人並不多,第一回合,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盯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