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採琳回國沒有告訴任何人,簡單的收拾兩件衣服就直奔機場。
從看到第一封匿名郵件起,她就整個人心神不寧,在實驗室裡頻頻出錯,差一點就釀出大事故來。
空穴未必來風,就算她不停的說服自己不要相信,其實她心底早已相信了郵件上所說之事。
關睿言對自己並沒有感情,她一直都知道,她也早已做好準備,如果有一天關睿言要和自己解除婚約,她一定能笑著祝福他。
可是她不明白也無法理解,怎麼關睿言會鍾情於哪方面都不如她的女人。
輸給這樣一個樣樣不如自己的人,殷採琳不甘心。
難道說感情這回事兒真的沒有邏輯可言?
殷採琳回國後沒有回家,相熟的朋友也沒通知,獨自一人住在酒店裡,租了一臺車跟蹤了雲水月兩天。
發郵件的人很詳細的把雲水月的資料也發給了她,包括雲水月是怎麼遇上關睿言、兩人之間談了什麼話都一字不漏的發了過來,殷採琳懷疑是不是關睿言身邊的人發的這些郵件,不然怎麼會連那些細節都知道得這麼清楚。
不管是真是假,有這樣一個人跟在關睿言身邊都很危險,指不定哪天就會出賣公司機密,她得把這人找出來才行。
跟在雲水月身後兩天,殷採琳並沒有見到她與自家未婚夫有過任何接觸,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對發郵件給她無中生有的人惱怒起來。
一定要儘快告訴睿言他身邊有叛徒。殷採琳發動車子離開了雲水月的住處。
狹小的一居室裡,雲水月細緻的編織串珠,把一顆顆的小珠子編成飾品,等到週末的時候去大學城擺個小攤子,也能賺上不少錢。
家裡有一個正在上大學的弟弟要供,賺多少錢都不夠花,雲水月只能儘量把錢省下來寄給弟弟。
有時她會把早餐省下來,拿著錢去買一張彩票,期望幸運之神能夠降臨,讓她中個五百萬大獎,只不過至今連五塊錢都沒有中過。
她也渴望能嫁個有錢人,最好是英俊又多金,讓她從此過上像公主一樣的生活。
這樣想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來——那個在金色家族憐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
陸小姐叫那人“關總裁”,還能在金色家族消費,有錢是毋庸置疑的,而且還長得那麼帥,眼神那麼溫柔。
他是不是看上我了?雲水月臉紅紅的想著。如果是他的話,我肯定是願意的。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驚醒了正在思.春的雲水月,電話是阿強打過來的,她皺了皺眉,不怎麼情願接電話。
阿強是她的高中同學,雖說開了一家小公司,卻也只夠溫飽,想要在寸土寸金的c市買房子安家簡直就是妄想。
雲水月遇到阿強正是最落魄的時候,那時她在一家超市做收銀員,被誣陷拿了收銀機裡的錢,還屈辱的搜了她的身,如果不是因為頭一天給弟弟寄錢而身無分文,還不知道超市要說出什麼話來汙衊她,在檢視監控之後也毫無證據,超市就把她解僱了,連句賠禮道歉的話都沒有,可憐她一個弱女子是有苦難言。
這時候正巧在一個招聘會上遇到阿強,阿強十分熱情的邀請她到他的公司上班,雖然工資不高,但對當時的她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
她是十分感激阿強的,可是感激不代表她能接受阿強的示愛,先不說其他,阿強的身高都沒有她高,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小月,有個事明天要麻煩你。”電話接通,阿強的大嗓門讓雲水月皺著眉把手機從耳旁移開。
“什麼事?”雲水月不耐煩問。
阿強道:“我們不是給疾風做了一次宴會佈置麼,他們的財務還沒有把尾款打過來,麻煩你明天去疾風催一下款。”
“我知道了。沒事就先掛了吧。”說完,還不能阿強回話,雲水月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每次這種事情就叫我去做。”雲水月把手機放回桌上,忿忿嘟囔一聲,繼續手上的手工活兒。
第二天,雲水月把自己拾掇得整整齊齊出門,疾風公司總部離她住的地方有點遠,坐公交要轉兩次車,地鐵的話要六塊錢,過兩天就又要給弟弟寄錢,自己可沒有多餘的錢浪費,只能把早飯錢省下來。
路過外面的包子鋪時,雲水月忍著胃部緊縮的疼痛加快腳步離開。
到疾風公司時,已經是上午十點,疾風一樓大廳進進出出的人還挺多,一個個西裝革履,雲水月緊張的走到前臺,跟前臺人員說:“你好,我是星星文化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