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斷刃之上朝著他走過去,拔舌正打算走到張思凡身邊然後衝著那傢伙的腦門來上一下,卻看到那傢伙起身奮力的將壓在身上的斷刃全部推開。
當斷刃被徹底推開的時候,拔舌整個人也定格在那兒了。
奇怪,是不是她的眼睛出問題了,怎麼好像看到了一個極其不和諧的畫面呢?
費力的將壓在身上的斷刃都推開後張思凡這才稍稍的鬆了口氣,隨後低下頭詢問被自己護在身下的鐵樹。
“沒事吧,沒傷到吧。”
說真的,剛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的話,指不定鐵樹就要受傷了。就算是地府的接待這後腦勺也是沒有眼睛的,誰能看見這身後發生了什麼啊。
剛剛危難時刻,他也是什麼都沒想的,就是覺得自己得撲上去護住鐵樹免得這個女孩受傷。
好在老天還算眷顧,自己是沒傷到,不過還是很擔心鐵樹呢。
開口問了之後,奇怪的是從地上慢慢坐起來的鐵樹並沒有回答,而是雙腿併攏低著頭跪坐在那兒。一聲不吭甚至於連平時一直掛在嘴邊的“對不起”都沒說了,這樣安靜惹得張思凡的心都提了起來。
等等,該不會是自己沒護周全還人家受傷了吧。
這麼一想張思凡也緊張起來,趕忙起身打算過去在問個究竟,誰曉得他才剛剛邁出一步,鐵樹卻動了。
保持著跪坐在地上的姿勢,也不知道鐵樹是怎麼辦到的,反正當張思凡回神的時候人家已經保持著跪坐在那兒的姿勢“蹭蹭蹭”的挪出數米遠了。
自己這是被妹子嫌棄了?
當即就僵硬在那兒,兩隻眼睛鬱悶的半眯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幽幽問道:“這是怎麼了?”
自己也沒做什麼啊,不但沒做什麼反而還挺身而出了,為什麼沒得到感激反而還被人家給嫌棄了?
張思凡可納悶了,而那兒的拔舌呢?在看完這一切之後直接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隨即出聲喊道。
“張思凡你這個白痴。”
自己不吭聲,這位導師還罵上癮了。當即張思凡就更鬱悶了,直接看向拔舌說道。
“我又怎麼了?”
動不動就嫌棄自己,就算自己跟他們不是一個種族的也不能這樣歧視吧。抱怨了一下之後張思凡還是沒忘記關切的問一下鐵樹這是怎麼了。
畢竟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默不作聲的跪坐在那兒,他真的有點擔心了。
“你又怎麼了,你沒怎麼?只是腦子真的非常的不好使罷了。至於她怎麼了?她也沒怎麼,只是一會兒你可能會怎麼呢。”
好好的一段話有必要說得那麼拗口嗎?
就在張思凡決定放棄詢問拔舌而自己上前去問鐵樹的時候,這位一直低著頭的第三層地獄總算是動了。
整張臉燒得通紅,那發頂都快冒出白煙了。眼鏡下滑滑自鼻樑處,眼鏡之後的那雙眼睛迷離得很一看就知道現在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了。
這樣的模式,很不對勁,當即張思凡更加擔心了。直接往前走了幾步,他想問清楚鐵樹怎麼了。
可是也只是往前走幾步呢,因為就在他要靠近鐵樹的時候卻看到那位眼神遊離的妹子猛地驚醒,一看到自己接近後話也不說一句就直接抬起自己的手。
腳下的地面又是一陣輕晃,這樣晃悠的感覺剛剛也有過兩次。先是一愣隨後立馬意識到什麼的張思凡趕忙往後退去,就在他的身子向後退去的時候,地下又一次鑽出數跟利刃,帶著飛濺起的石子,這些利刃直直從張思凡的腳下鑽出。
跌跌撞撞的往後頭退去,幾乎每退一步就有一把利刃從他剛才站過的地方鑽出來。手忙腳亂只顧著避開這突然發難的斷刃,沒顧得上留心身後的張思凡被後頭的東西給絆倒了,“啪”的一聲直接跌坐在地上。
重重的一摔疼得他的臉都青了,卻沒空搭理自己受傷的臀部。就算是跌倒他也得逃命啊,這些利刃可是實打實的真玩意兒,如果扎到的話。
絕對是這兒進那兒出的。
腳跟不住的蹬著地面,身子又往後退了一段距離,當最後一根利刃堪堪從他胯下鑽出後,張思凡覺得自己的心已經徹底提到嗓子眼了。
老天爺啊,自己是幹了什麼,為什麼鐵樹要這麼對自己。只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他這輩子就算還真對不起沒養過自己的親生父母了。
要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
艱難的吞嚥著口水,張思凡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直勾勾的盯著那從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