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入宮赴宴的空閒時間裡,桃花還在被那群宮女們“折騰”,孟浩然便將京城裡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的對程錦說了。
“這可真是世事如棋,局局新。”程錦聽後,震驚不已。
“可不是嘛。”
“那你們可查到了是誰洩露了你和秦王的計劃的?”
“沒有,鬼知道。追隨秦王的人很多,想查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查出來的。”
“可這種事情應該不會有幾個人知道細節的,統共應該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而已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只怕有人嘴裡包不住話,告訴了他人了。秦王這個事情,成王敗寇,總有些人貪生怕死,便想著留條後路,就很容易將事情透露給家人或者親人知道,好比你我,好比我和桃花。”
程錦想到了一個人,但是……那人有可能出賣桃花和浩然兄嗎?他們的關係看上去是那麼的親厚啊。
“浩然兄,能令皇上信以為真的話,那那個告密之人要麼是位高權重之人,要麼就是陶伯父那樣的忠誠之士,再或者他有可能是皇上的……家人。”
程錦細細分析道:“皇上既然沒有直接叫抓人,可見他也是將信將疑,並且只是做好準備等你們上鉤。所以,也許那人有足夠的話語權,能令皇上信上個五六分。但是他可能尚無真憑實據,故而皇上還保留了四五分的懷疑。”
孟浩然贊同道:“你這一番話很有道理。要說位高權重之人,只有楊弈和柳元,這兩人早有把柄在我和秦王手中,故而他們不敢告密。當然,那個莫修文應該不會去告密,他那麼積極參與此事呢。他可是主謀。”
“我琢磨著,這事兒要是失敗了,我要是被判個刺配邊疆,他就是一個凌遲處死。我要是被判個斬立決,他,……嗯,他還得是個凌遲處死。”
程錦沒好氣的道:“可以不說死嗎?還有,你是有多恨他,要他那樣痛苦的死法?我不記得你們倆有仇啊。”
孟浩然撓撓頭,咧嘴一笑,繼續說道:“要說皇帝老兒的家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就只有蘇穎了,那女人怎麼可能會出賣自己的兒子?”
程錦聽罷,一臉凝重,欲言又止。
孟浩然見程錦眉頭深鎖,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別猜了,這件事情還是回京再說吧。好容易一塊大石落地,趁著咱們現在離京在外,就好生玩樂一番。”
說罷,他看了看桃花那邊,暗搓搓的小聲說道:“看樣子等不到中秋了,這一趟回去之後,我就將桃花趕緊迎進門去,說不定昨晚已經……嘿嘿,嘿嘿。”
程錦猛聽到他突然轉移的話題,頓時愕然,無奈的瞪了他一眼。
想了想,程錦還是又問道:“你說有人提前給你示警,那人是誰?”
“柳飄飄。”
“柳飄飄?!怎麼會是她?如果柳家得了宮中訊息,要示警也該是柳元啊。除非,出賣你們的人正好是柳元!”
“還有,柳飄飄不是跟秦王走得近嗎?她為何不直接去跟秦王說,卻偏偏要找到你?”
“不知道,老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而且,她還要老子發誓為她找我這件事情守口如瓶,這就更加奇怪了。不過,我跟你一樣,也在懷疑那奸賊就是柳元。說不定正是因為他們父女反目,柳大小姐才要我替她保密的。”
“哎哎,我說你別想了,程小弟。”孟浩然又往桃花那邊看了看,桃花快要打扮停當。他見她那俏麗模樣中,現如今更增添了一副柔情似水的女人味道,不由得又想起昨晚,然後他的嘴角就不可抑制的裂開了來。
孟浩然早已沒有心思與程錦談論之前的話題,只道:“回去之後,這事情肯定要查。只要秦王一天沒坐上皇帝的位置,這內賊就一天得將他揪出來,否則後患無窮。”
程錦深以為然,“正是,你如今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自當該多個心眼兒。”
“那是。”
卻在這時,有個小宮女匆忙闖進來,連聲抱歉的說道:“桃花姑娘,對不起,奴婢來晚了。這封信是與你們一起的那位韓先生交代奴婢要給您的。”
說著,那冒失的小姑娘就遞給桃花一封信,口中還在說:“韓先生一大早交給奴婢。奴婢心想您昨晚那麼晚才回來,一定會睡久一點的。所以,奴婢就去做其事情了。結果,一時便忘了時辰。”
“沒事,現在給我也不遲。韓先生還沒有起床嗎?我們也沒隔著幾個院子啊,他怎麼還給我寫信?”桃花有些奇怪的接過信來。信封上沒有寫任何東西,她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