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歷朝歷代,這種先例不是沒有過,最後都會拉幾個皇親國戚下馬,牽連者就更加不計其數了。”
孟浩然聽罷,贊同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這麼看來,杜康那小子是有點冤啊。不過,你說說,那小子他怎麼就牽涉進去了呢?”
“莫不是他知道人家的秘密心事太多了?你瞧他,整日掏空心思想要將別人的秘密挖出來,遭報應了吧?”
“亦或者會不會是他開的那個酒肆,生意太好,有人犯了紅眼病,便去誣告他?不僅從此少了搶生意的,重點是,還有白花花的賞銀可賺吶。”
程錦道:“可能吧,人心隔肚皮,難說得很。”
孟浩然想了想,忽然道:“還有,你們每次發酒瘋,就高聲吵嚷,還唱那麼難聽的詞曲,鬧得街坊鄰居很是不滿。得罪的人多,索性一合計,又不知輕重,便將他送進了牢裡,其實就是想讓耳根清靜清靜幾天。”
程錦:“……”
孟浩然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以往刑部或是大理寺捉拿犯人,都沒有隻拿一個人的道理,家人或者親戚朋友撒的,牽連好多。可這次你看,他店中兩個小二竟然還能在外面晃盪。冤有頭債有主,所以說,定是被你們打擾到的街坊乾的這缺德事兒。”
程錦:“……”
孟浩然在與程錦囉裡囉嗦的時候,杜康卻是躺著西郊亂葬崗生不如死。
天一擦黑,大理寺的牢頭輕車熟路的用糞車將三個死了的囚犯偷偷運到亂葬崗扔了,杜康就是三人之一。
杜康已經躺這裡兩個多時辰了,他快要被周圍死屍的腐臭燻得窒息。還有那新死的人,身上爬滿了蛆蟲,而他又與死屍作伴,那些白生生肉嘟嘟的生物便往他身上亂爬,搞得他心裡直發毛。
杜康後悔不迭,早知道該待在牢中。他還是太心急了些,白日裡才受了重刑,應該等傷勢好點了再想法逃出來。也許,應該等到那幾個於明日斷氣的時候,他再裝死逃出來不遲。
他曾試圖自己爬起來過,可委實被打得太慘,渾身的骨頭都仿似不是自己的了,根本無力挪動分毫。
月亮已經在中天了,杜康開始想,要是自己就這麼被惡臭燻死或是被蛆蟲蛀死,那他是不是該先想法毀了這張面?如此,別人就不知道胡亂交代在這個地方的人,竟然是英俊瀟灑的解語花杜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