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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你通常會在相親時遇到這樣的人,或者有個嗓音跟查爾斯?博爾很像的人偶然撥錯了你的電話號碼,然後又說服了你跟他約會。

這類男人數目眾多,一個星期你就能遇到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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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璜似的情場浪子(1)

我們或者可以把這些人歸入怪人之類,但是我覺得他們配得上另列一類,給他們一個簡單的描述。

我相信沒有女孩真的準備好了結婚,除非她經歷了唐璜似的浪漫寒流的襲擊,這是她的訓練內容之一。已婚女孩對唐璜沒有吸引力,因為她會有某個人突然跑回家來,這會破壞他的興致。他想像在自己走後,女孩會寂寞、痛苦,思念他,這種幻想讓他陶醉。

我認識兩個這樣的情場浪子,我把他們和其他人比較,總結出完全屬於這類人的天分。他們有兩個共同點:需要女孩愛上他們,但是卻不回報;強烈的虛榮心讓他們執著於自己的修飾、打扮。艾倫在縫紉方面小有天賦,事實上,他在西海岸開了家“布魯克斯兄弟”服裝店。他穿著窄肩的衣服和皮質的褲子,而其他人衣服的襯墊都快填到腮部了。聖誕節的時候,他會給所有的女朋友送去本店製作的襯衣,每年換不同的顏色。保羅,擁有一張極英俊的臉龐,如果他喜歡粗麻布袋的衣服,那麼這種衣服就會很快流行起來,他也不可救藥地淪為了比弗利山一個收費昂貴的裁縫的獵物。

保羅每次見到我都會衝我微笑,露出他那雪白的牙齒,三個星期後,他轉向一個從舊金山來的二流的夜總會歌手。艾倫在同一年出現(還有哪個女孩如此幸運?),更有魅力,更聰明,手段也更加高明。他堅持了,或者說,我堅持了難以置信的五年,我們這段關係時斷時續,有時候,我們甚至很長一段時間不見面。

和情場浪子談戀愛,最大的痛苦之一就是你會失去很多自尊,不僅僅是他不想結婚,而是你一直知道他不值得你這樣付出,他用一種男人的方式無情地、殘忍地對待你,但是你沉迷太深,無法自拔。

你發現你墮落到在他公寓的玻璃杯上尋找別的女人的唇膏。我記得我曾經費勁地讀完艾倫另一個女朋友寫給他的一堆情書,讀的時候故作鎮定,就像瀏覽我自己的銀行存摺一樣。他習慣把收到的信件放在桌子上。我逐行逐行地讀完,哭了三天……事情結束了!

情場浪子是惟一一種當你歇斯底里發作時不會感到侷促不安的男人,他把此看成是自信的一種表現。

情場浪子可能一次只和一個女孩睡覺,但是他有許多助興的聯想,讓你痛苦不堪。當他慷慨激昂地宣稱他的忠誠時,卻總是想方設法地提醒你,讓你不要忘了他對其他女人有不可抗拒的誘惑。

當他約會遲到時,他解釋說,因為達芙妮打電話給她,他無法讓她掛線。達芙妮很難過,因為她剛和她媽媽吵了一架。達芙妮是誰?當然是他的某個前女友(這樣,你所知道的可能就只是達芙妮的媽媽),但是不知怎麼的,她聽起來一點都不像他的前女友。

艾倫是女孩子的中心,她們總是圍著他,請他幫助解決事業、感情上的問題。如果是模特,他會把她打發到攝影師那裡;如果是秘書,他會給她在朋友的辦公室找一份差使;如果是演員,他會把她介紹給經紀人。他的前妻也會攪進來。喬斯林會從波特蘭、邁阿密,或者西班牙給他打電話,說她出了問題,牙齒,護照,或者捲毛獅子狗等等,艾倫會安慰她。她真正的問題是艾倫。

艾倫對他正在約會的女孩解釋這類事情時,總說是給遇到麻煩的人伸出援助之手,就像社會基金做得那樣。誰會如此無情地把這種事情解釋為好色呢?唔,我告訴你誰會,我會,而且我最終確實這麼做了!

我記得我們最後一次約會——在此之前,已經說過無數“最後一次約會”了。那是一個星期二,我們約了吃午餐。那天早上,他給我打電話,看能不能把約會改在星期五,好像那天下午他要開車送珍妮特?範?德爾?霍夫斯塔德和一個私人護士去昂塞納達。珍妮特有點不舒服,昂塞納達的醫生很出色,也很合作。他剛剛把珍妮特安頓在她租來的房子裡,剛到家……。浪漫的愛情結束了。

我想,每個女孩都應該經歷一次情場浪子的愛情(如果你正在經歷,那麼老天保佑你),因為它給了你一個機會,讓你得到本不屬於你的浪漫的夢想(白馬王子)。情場浪子的浪漫不可思議。

他的電話可以是一幕電影情節,儘管是很糟糕的一幕。情景有點像下面這樣:

聲音:電話鈴響。拿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