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便逃。神鞭叟緊喝—聲:“你們還想逃走?跟老夫躺下來!”聲落鞭飛,“叭”的一聲,鞭梢又將負傷的玄衣漢子連人帶刀捲起,神鞭叟手腕一抖,玄衣漢子憑空橫飛向山道一彎的巖壁上,撞得腦漿進出,掉下來時,已是一具屍體。嚇得青衣漢子魂飛魄散,顧不了手腕骨裂碎的痛苦,沒命地向亂石中逃命。
神鞭叟縱身追趕,正想出鞭再取青衣漢子的性命時,驀然有兩條人影。從前面山道上飛奔而來,其中一人厲聲喝道:“給我住手!”
神鞭叟不由停手,眯縫著雙目回首一看,一位錦衣的中年大漢,怒容滿臉:“何處狂徒,竟敢在光天化口之下行兇殺人,你認為嚴州府無人麼?”
神鞭叟冷電般的目光盯視了他一眼,再打量他身後一位勁裝的武土,冷冷地問:“你就是所謂的八爺?老夫正等著你前來送死!出招吧!老夫殺你們兩個也不為多。”
中年大漢身後的武士怒喝:“大膽老狂徒,太過放肆了!對你,用得著我家老爺出手麼?由我來打發你已夠了!“說著人進劍出,直取神鞭叟的心窩。
神鞭叟見他出劍招式。是浙中任家一門的任氏劍法,不由微微一怔,任氏劍法是從以往的武夷劍派的劍法脫胎而出,任氏的祖先原是武夷劍派的弟子,也是武夷劍派的一位高手,他雖然得到武夷劍派的精髓,仍感到本門派劍法難以與武林中其他上乘劍法相媲美,於是離開了武夷劍派,四處投師友,憑著自己的領悟、融會、創新,將其他門派的一些精湛絕招,融入了武夷法中,從而創造了任氏一派的劍法來。正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任氏劍法比武夷劍法高出一籌,從而威震浙江一地,令一些宵小之徒,不敢在嚴州府近鬧事。任氏劍法傳到任江流的手中,已是第四代人了,武夷劍派勢微,幾在武林中沒有什麼名氣,而任氏劍法卻在浙法興起,成為了江南一帶的一派劍法,就是在武林中也有一席之地位。
神鞭叟見這武土一招抖出,便是任氏劍法中的“撥草尋蛇”開門招式,微一怔,頓時生疑:“難道他們是任大俠的人?公孫不滅是正要投奔他家避禍。神鞭叟本想一招就擊斃了這武士,現在不能不小心了,於是不出手,輕閃過問:“你們是什麼人?”這武士得勢不讓人,又是一招跟進,劍橫劈過來,這一招,原是從武夷劍派的“雲斷秦嶺”一招轉化而來的,卻成了”水漫金山“的招式。
神鞭叟見這武士太仗勢無禮了!一鞭擊出,神鞭的確是神鞭,“叭”的一聲,就將他手中之劍擊落了下來。這一鞭仍是手下留情,用勁不到三成,只擊落了劍,而不傷人,要是用勁八成,這武士的手腕骨,也像那青衣漢子,頓時碎了,今後再也不能言武。
中年錦衣大漢看見一怔,急忙拔劍躍出:“好!我來領教你的高招!”同時心中暗想:看不出這駝背的老頭,竟然是一位武林中的高手,所以才大膽在嚴州府鬧事。
這時,又有一條人影飛奔而來,高喊:“別打!別打!大家都是自己人。”
神鞭叟和錦衣中年大漢都雙雙停了下來。神鞭叟一看,略為詫然,來人是公孫世家公孫不凡跟前的貼身親隨公孫望,他怎麼也來了這裡?他脫口而口:“是你!?”
原來公孫世家的總爺公孫通將公孫不滅主僕交給神鞭裡之後,見十天半月,嚴州府的任大俠沒有迴音,同時又聽聞江浙道上也在這個十天半個月中出現了不少的事情,先是和橋鎮的夏家莊莫名其妙的給一位綠衣少女端窩了,跟著又聽聞在湖州府城中,神鞭叟一鞭出手威懾了毒書生等人。總管公孫通雖然異常放心神鞭叟,將公孫不滅主僕託他照顧,絕不會出事。但卻在江浙道上,出現了神秘的水月宮人,並且電隱隱聽到,兩廠的一些高手也出動了。公孫通固然絕對放心神鞭叟的為人,但公孫不凡卻不大放心了。儘管公孫不滅是他的同父異母的兄弟。不為公孫世家一些長輩們接受,沒正式入籍公孫家譜中。但要是公孫不滅出事,就為武林中人講閒話了,說自己容不了公孫不滅,故意逼他離開無錫,讓他死在別人的手中,同時公孫不滅真的有事,自己也對不起逝去的父親,現在見嚴州府淳安縣任大俠家一直沒有音訊,不知公孫不滅到了任家沒有。而江浙道上又出了這麼多的大事,尤其是臨安縣
青天鎮的嚴府和三溪口的馬家的事,不但震驚了江湖,也驚動了官府,公孫不見更不放心了,便打發了自己的貼身親隨公孫望日夜趕到淳安任家,打聽公孫不滅的事。誰知公孫望到任家一問,公孫不滅僕兩人還沒有到來。不但公孫望著急了,連任大俠也不放心了,便派出任家的人四處打聽,聽聞公孫不滅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