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則半個月,遲則半年也不一定。”
胡老大瞪著眼:“要那麼久!”
“不過,過一兩天,他甦醒過來,你可叫人將他抬定,問話可以,動刑就不行了。”
“好!老子明天再來看看。”
他們在客廳對話時,公孫不滅早已甦醒過來了,也聽得清清楚楚,其他的話他並不怎麼去留心,奇怪的是小丹,怎麼在任家也失蹤了?小丹怎會失蹤的?他去了哪裡?看來小丹不見自己,一定急壞了,四處去尋找自己。小丹的出走,難道任家的人也不知道麼?公孫不滅又一下聯想起自己失散那天給任家的人叫進雜貨店後,碰上八爺的情景來,他不由得突然聯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來:任大俠會不會也是八爺的人?他串同了八爺,用迷魂藥迷住了自己?將自己帶到了這一處的人間地獄?或者不關任大俠的事,只是那個家人是八爺的人?要是這樣,任家有東廠的人臥底,那任大俠一家不危險麼?不行,我不能這麼的死去,要想辦法逃出去通知任大俠一家人儘快設法搬遷,不然,一旦落到了八爺的手中,那就危險了!
可是小丹的失蹤,怎麼這個胡老大知道了?他又怎麼知道?是哪個家人給八爺通風報信?既然這樣,八爺又怎麼不向任大俠下手?接著,公孫不滅又想到胡老大所說的另一句話來。說是與水月宮的人有過接觸的人,都失蹤了,不知去了哪裡,只剩下自己是惟一知道水月宮的人,千萬別讓自己死去。看來任大俠沒有與水月宮的人接觸過,所以八爺不向他下手,可是任大俠與自己接觸過,更與神鞭叟秉燭夜談過。
公孫不滅一想到這裡,跟著又想到任大俠與自己談話時,不時也打聽水月宮的下落,問自己知不知道。當時自己不怎麼在意,以為任大俠好奇罷了,或者關心自己,別與水月宮人來往,現在細想之下,似乎任太快盤問自己,跟八爺審問自己,所要達到的目的竟是一樣,都想知道水月宮在什麼地方,公孫不滅越想越生疑,幾件以往的事情串在一起,似乎莫名其妙。要是任大俠是八爺的人,就什麼都說得通了,疑團也就解開了;要是不是,就沒法解釋,說不過去。
公孫不滅不是一個粗魯的人,善於思索和聯想,他越思越感到任大俠可疑,越想越感到心寒可怕,怪不得神鞭叟在分別時,叮囑自己別將小公主的事說出去,就是對任大俠也不能說,可能是神鞭叟已看出任大俠不是一個可信任的人。後來連小丹也看出來了,才悄然從任家逃了出去,他們都比自己機警,不像自己那麼容易相信別人。
公孫不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和判斷,任大俠竟是朝廷東、西兩廠一個可怕的隱藏鷹犬,公孫家的人怎麼會與他結成生死之交的,將自己託交給他,而害得自己落到了這人間地獄之中,這說明任大俠比八爺來得更可怕、更陰險、更狡猾,但願自己的猜測判斷是錯的,只有那一位家人,才是八爺的人。可惜自己沒辦法出去弄清楚,自己在這裡死得太過冤枉和無辜。
公孫不滅正想著,盧大夫已送走了胡老大,踱步進來了。公孫不滅已清楚盧大夫是什麼人了,他救自己,只不過是想得到水月宮的下落,自己不必去領他的情,反而怪他為什麼要救活自己,讓自己死去不更好?可免受胡老大害人的折磨。公孫不滅不想去理他,故意閉上眼睛,裝著仍在昏迷中。
盧大夫走過來看看他,順手又為他診斷把脈,微笑說:“你已經清醒過來了,不必在我面前裝著昏迷。”
公孫不滅到底是一個老實人,還不大會裝假,他睜開了眼睛問:“先生怎麼知道在下裝昏迷了?”
“要是連這一點我也診斷不出,怎麼能在江湖上行醫?你脈搏跳動得比較均勻正常,不似昨天時斷時續,可以說,你這條小命,是我從鬼門關裡撿了回來的。”
公孫不滅嘆了一口氣:“要是先生不救我,我更會感激。”
“什麼!?你想死?”
“我不死,能活著出去嗎?不如早死早好,以免多受痛苦。”
盧大夫一想也是,進來這裡的人,幾乎沒一個能活著出去。就是完全順從八爺的人,也只能活著在這魔穴中,半步也不能離開。他不禁嘆了一口氣:“你將水月宮的事說出來,不是可以活下來麼!”
“先生,我辦不到。”
“你怎麼辦不到的?”
“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水月宮在哪裡。”
“這麼看來,你的確只有死路一條了。”
“所以說,先生是白救了我一場。我遲早都會死的。”
盧大夫深有感觸的說:“我只負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