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卻嘰嘰咭咭的笑著:“兩隻猴子,你們跳夠了沒有?沒有跳夠,你們可以再跳呀!你們跳得蠻好看的,我還想看看。”
川西雙煞的縱跳輕功,已在武林中算是獨樹一幟了,而芸芸縱跳的輕功比他們更輕靈敏捷而多變,川西雙煞一連抖出了二十多招的凌厲攻勢,幾乎連芸芸飄舞的腰帶也沒抓到,更別說能傷到芸芸了。
川西雙煞突然停下來,不出擊了。芸芸就停在他們前面本遠的一塊岩石上,問:“咦!你們怎麼不亂撲騰了?撲夠了嗎?”
川西雙煞驟然撲來,可以說是快得不能再快了,如急電一閃而逝。他們的確也抓中了,可是抓中的不是芸芸,而是她腳下的那一塊岩石。這一塊岩石,給他們四爪一抓之下,幾乎粉碎了,要是那是個人,恐怕必定粉身碎骨,不成人形了。
芸芸在別一處嘰嘰地笑著:“你們怎麼連人也投有看清楚,就胡亂抓呵!你們是不是撲騰得暈頭轉向,連人和石頭也分不清楚了?”
申虎怒道:“小丫頭,你別閃!”
芸芸說:“好!我不閃,看劍!”
芸芸這一劍比他們剛才的一撲來得更快,宛如一道自光,驟然而至,嚇得川西雙煞不敢用手去接,雙雙縱了開去。芸芸說:“咦!你們怎麼閃開的?你們不是叫我別閃麼?那你們為什麼要閃開了?”
申豹怒吼著:“小丫頭,看招!”
雙煞又倏地凌空撲來,芸芸雖然輕縱閃開,但願著出劍反擊,劍光在夜空月色下,如疾光直下,又逼得川西雙煞不得不縱開閃避。芸芸可不等他們站穩,劍光如閃電橫掃而來,彷彿刮開了夜幕,令人眩目眼花,不寒而慄。川西雙煞分別急縱閃開,別說還手,連招架的餘地也沒有。
芸芸的水影劍法,的確在茜茜公主之上。她輕功、內力、掌法、袖勁等等,都不如茜茜公主,惟一是劍法卻比茜茜公主運用得好。芸芸似乎是位天生使劍的奇才,水月宮主慧眼看中她這方面的特長,特地給她傳授一套完整的水影劍法。芸芸一身的武功,全在一把劍上,她可以說是一技壓百技,要是沒有劍,她就像折了翅膀的鳥,沒法飛了。一把劍在手,她可以與武林中的任何一位一流的上乘高手交鋒。
芸芸不出劍反擊則已,一出劍反擊,便令敵人難有反擊的機會,就是極為上乘的高手,也只能招架、拆招,除非是以深厚的內力震開,震偏了她的劍,抓緊時機反擊,不然絕無反擊的機會,但這種時機往往是一縱即逝,芸芸又會因著進招了。
川西雙煞只是一般的上乘高手之一,不是什麼絕頂的一流上乘高手。而芸芸手中那把無堅不摧的寶劍,削鐵如泥。這把寶劍原是浙江三溪口馬家莊馬二公子的防身寶劍,芸芸自從得到它之後,就一直是自己隨身的寶劍了,哪怕是睡了也劍不離身。所以芸芸一反擊,川西雙煞連半點反擊的機會也沒有,一味的縱躍跳騰閃避,與他們剛才交鋒的情況相反,現在是芸芸佔盡上風了,川西雙煞處在捱打被動的地位。他們很快就會喪生在芸芸的劍下。
無情刀客看見著急起來,打眼色叫毒書生暗射毒針,以救川西雙煞。
毒書生正想揮衣袖,準備一叢毒針從衣袖裡向芸芸射出,這種發射毒針的手法,不為一般人注意,以為他在揮去眼前的蚊蚋而已。但茜茜公主早巳在盯視著他的舉動了,就在他要揮動衣袖時,茜茜公主腳尖一踢,一塊碎小的石塊,驟然飛出,勁勢凌厲“啪”的一聲,擊中子他的手腕。手腕骨給擊得碎裂,毒書生“呀”的一聲慘叫,用另一隻手去捂著受傷的手,再也沒法發射毒針了。除了無情刀客,其他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人問:“肖老弟,發生什麼事了?”
毒書生手痛人心,說:“我……我的手腕骨斷了!”
眾人愕然:“你的手腕骨怎麼會斷了?”
“我中了人的暗算。”
“什麼?你中了奸人的暗算?誰暗算你了?”
眾人之所以不知道,一來是人人都關注川西雙煞與芸芸的生死交鋒,目無窮視;二來是茜茜公主這一踢出的碎石,實在太快,只是一閃便逝,何況又是在月光之下,眾人根本看不見碎石掠空閃過。
也在這時,川西雙煞慘叫連聲,芸芸在一招劍法之下,幾乎同時取了申虎、申豹的性命,一個眉心中劍而亡,一個劍刃劃斷了喉嚨,雙雙撲地‘魂歸西天。’眾人一時間全驚呆了,芸芸殺了川西雙煞之後,仍說:“你們這兩隻猴子,跳呀,怎麼不跳了?”
茜茜公主笑道:“丫頭,別說廢話了!他們人都死了,還怎麼跳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