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來,雅典娜第一次開始討厭起自己的身分。
在雅典娜的一力堅持和霍蘭夫等人的附和下,透過了與神羅軍的軍事結盟,暗地裡達成暫時性的協議。
雖然神羅軍中的長老派仍在為雅典娜和新帝誰才是真正有資格繼承皇位者而爭論不休,但在薩羅斯的強壓下,仍然暫時拋去一切恩怨和矛盾,留待攻破襄陽之後再行談判。
一場圍繞大陸第一堅城的攻防戰終於打響。
首先第一步是填平襄陽設下的陷阱和壕溝,這花去了聯軍數天的時間。
襄陽城的結界壁使它無愧於大陸第一堅城的名號,威力與波羅等城的單向防禦結界壁完全不一樣。只不過也許是要造出這種籠罩全城的結界壁所需的能量畢竟太大,所以無法一直使用,不然根本就沒有人能攻得下這座城。
常常是聯盟的軍隊以不小的傷亡對城防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破壞,眼看著只要再加一把勁,也許是再用發石車扔去一塊撞石就可以令城牆出現缺口,又或者是用數萬士卒像一隊隊螞蟻似的奮不顧身的沿著數以百計的雲梯向上攀爬且眼看就要登上城壁時,那令人絕望的結界壁就出現了。
原本後續不斷的大軍硬生生被分阻開來,結界壁像一堵看不見的牆似的隔開了所有人。在外邊的人只能眼睜睜看見同伴在裡面浴血奮戰,看著他們一個個大力的揮動著手中的武器,離得近甚至能看到他們嘴唇呶動的模樣,卻聽不到他們臨死前的咒罵聲。
任何企圖逃離這修羅屠場的想法也根本是不可能實現的,結界壁把那裡圍成了一個狩獵場似的,被限制了活動範圍的在士兵毫無遮掩的暴露在城上瞄準好的勁箭及弩弓之下,像一隻只待宰的獵物一樣被從弩弓中射出的特製長箭狠狠的釘在地上,或是被數不清的利箭射得像一隻只刺蝟,仰天倒下。
而原本已經破損的城牆會忽然間不經任何修復自動復原,讓人只能以惡毒的眼光仇視襄陽城上空高懸著的發光符球。
這種樣子的戰爭是難以想像的,明明是己方的數量遠遠勝於敵方,卻被敵人肆意的玩弄在股掌間,每次只能以部分的兵力去做徒勞無功的攻城戰,彷佛這種戰爭應該怎麼打是由對方在決定,己方不過是一個玩偶。
就像是一個人和另一個人搏鬥,每次都被人綁住一隻手,那種有力無處施的感覺足以讓人慢慢由頹喪變成絕望。
眾人終於開始明白襄陽城能成為天下第一堅城的原因,這根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
是的,不公平,己方的軍力是對方的數倍,但如果像這樣一直打下去,永遠都沒有獲勝的可能。
但連掌握了同樣擁有結界壁的波羅城的薩羅斯一方也沒有有效的辦法改變這種局面,縱使是曾經參加過襄陽以前戰鬥的不死教皇也只能發出苦笑,以前的結界壁似乎是以日光為主源,只能在日間出現,強有力的武技或是魔法還是能對結界壁造成破壞。
而現在不但晝夜不分,防禦力亦超過以前,連霍蘭夫的魔法都被吸收,無法攻破防禦。
持續十天的攻城戰,聯盟軍的傷亡十分慘重,傷亡人數已經達到四分之一,而對方的傷亡不及聯盟軍的四分之一,只是也許因為受挫於偷襲之計的失敗,始終沒有出城一戰的勇氣。
“如果他們有來自南方的支援,我們絕對沒有可能攻得下這座城。”雅典娜平靜的下了斷語。
那是一座山丘,她的身旁站著聯盟雙方的代表人物,一起觀看著這場戰爭,同時攻城的每一個指令也是從這裡發出的。
每一個人都聽到了她的話,陷入深深的沉思。
神羅軍的吉斯忍不住道:“只要這結界壁存在,我們根本沒有希望攻破襄陽城。”
他曾經親身試過那結界壁的防禦力量,差一點就把命喪在襄陽城中,記憶猶新。
霍蘭夫鷹視吉斯一眼,淡淡的道:“看來古軒轅人創造出來的最強防禦結界已經被法利摩完全掌握了,我必須得承認,他乾得很好。不過我們並非沒有可能攻破這座咱u嚏C”
停了一下,續道:“我曾經參加過以前的襄陽攻防戰,那時的襄陽結界防禦力固然不能與現在相提並論,而且必須吸收日光作為能量的主源,到了夜晚就失去補充的機會,仍有一定的限制。但那時候有來自後方的援助。”
“而現在的襄陽沒有任何後援,但結界不但防禦力增強,而且能不分晝夜的發揮效用,是這樣嗎?”雅典娜回眸道。
薩羅斯深深的吸一口氣才能從她臉上移開:“所以我們不是沒有可能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