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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竟向“斬經堂”總堂主淮陰張侯自動請纓,要去暗殺“鷹盟”老大仇十世。

他的激動令張侯很是訝異。

“你去殺仇十世,我不反對,可是,這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張侯告訴他:“如果你給殺了,礙於現狀,我不能為你報仇;假如你給抓了,我們也不能救你——最好,你對他們說是‘取暖幫’叫你乾的。”

善哉大師明白張侯的意思。

他只是一個小卒。

他們不能為他作任何犧牲。

但他願意為林投花作一切犧牲。

所以他就去行刺仇十世。

行刺失敗。

善哉和尚遭擄。

令人意外的是:仇十世卻是放了他。

“不管是誰叫你來的,你都殺不了我;”仇十世不屑的說,“我今日放了你,如果你高興,你可以加入‘鷹盟’,納入十一路分舵舵主林姑娘旗下。”

善哉和尚一聽,也沒細加考慮,就加入了“鷹盟”

善哉和尚加入了“鷹盟”官府不敢幹涉,因為當時“九聯盟”中,且不管:鷹盟。豹盟。虎盟。龍盟還是金盟。木盟。水盟。火盟抑或是土盟,勢力都不是官府能與之相持的。

善哉和尚加入“鷹盟”,是為了要“保護”林投花,也為了可以“常常見著”林投花。

可是今非昔比。

他已不能“常常見著”林投花了。

林投花在“鷹盟”中的地位,也越來越重要了。她已成了“盟主夫人”。

她在江湖上的名氣,也一天比一天大。

她沉著。慧黠、心細如髮,能想到許多漢子想不到的事,能在仇十世感到彷徨時讓他堅定,能在仇十世覺得猶豫時替他拿主意,能在仇十世一時大意時提醒他那兒才是百密一疏。

林投花她那女兒家的詭計猶勝男子漢的大開大殺。

於是,林投花的輕輕咳嗽聲,已成了“鷹盟”上下,除了仇十世的踱步外,另一個權力的象徵。

越到寒冬,林投花咳得越是厲害。

在善哉和尚偶然見著林投花的日子裡,他已不能從林投花愈漸蒼白的玉頰上看出她任何心事,寒咳只令他覺得離春天尚遠,只有在從前的回憶裡才有點暖意。

“你的夢還是跟少年時一樣嗎?你的夢。”這句話,在善哉和尚心裡,不知問了多少次,也不知是問自己,還是問林投花。他還想狠狠,恨恨地問她:“還記得梁牛吧?你還記得他是怎麼死的吧?”

“鷹盟”還是派他去種花,聽說這是林投花的主意。“他不能打,又有勇無謀,不如就讓他澆澆水、種種花吧……”

善哉和尚偶見到她就像一朵花盛開著的樣子,可是臉色越來加白,他就覺得彷彿那是仇十世傳染給她的。這使他覺得有一種乍醒的悵惆。

他真想像剪花一樣的把她的生命剪斷。

花開的時候,“取暖幫”跟“鷹盟”又起衝突。

兩派人馬,本已在“三夜澤之役”後言和,但因“一流流劍”雪青寒在“斬經堂”裡與仇十世夫婦會宴,雪青寒乍見林投花,一投目成千古恨,竟在席上出言不遜,仇十世大怒,兩人在“斬經堂”內動起手來,各負了傷,從此又啟戰端,打了三年,“取暖幫”和“鷹盟”都傷亡慘重。

雪青寒揚言:“攻下鷹盟,我第一件事就是要迎娶林投花。”

仇十世更憤嫉欲狂:“砍下雪青寒狗頭,以謝紅顏。”

在兩派激戰中,林投花出謀獻計,地位扶搖直上。

仇十世還命“三祭酒”把武功對林投花悉心相傳,林投花武功一日三千里。

她已是“鷹盟”中“一”,“飛”,“衝”,“天”四大分部的總統領。

戰火愈燒愈烈,戰禍頻出,官府見越鬧越大,不得不請“斬經堂”出面來平息這件事。

淮陰張侯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物。

他私下找到林投花。

誰也不知他們談過什麼。

“別相信他。”善哉和尚逮著了個機會勸誡林投花,“張侯是個卑鄙小人,他想除掉雪青寒,又要殺掉仇十世,但他又不願意正面與‘鷹盟’和‘取暖幫’為敵——他只打他自己的如意算盤。”

林投花笑了。

“大師”她帶著輕微的咳輕輕唱息著輕聲說,“沒有愛哪有恨?沒恩哪有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與虎謀皮,哪有虎山行!”

善哉聽得很清楚。

和但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