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遷自己一直暗中派人打探訊息,原本也不指望他。只是金葉子依然是一條聰明靈巧的蛇,悄無聲息盤在某處,怎麼都查不出來。
“大忙人,有時間沒?晚上一起喝酒。”
“好。”時間不算什麼,重要的是有沒有喝酒的心情。
而他,恰好有。
跟雪彤親口承認自己有問題,是心理問題!
以前,他答應會娶她,但並不認為一個男人結婚前就要為誰守身。她不在身邊,他的一切是個人的、自由的。他也不限制她,任由她消失三年。
他可以肆無忌憚做想做的事,可以瀟灑放縱跟任何女人上床,想著只要最後將一顆完好的心留給她就好。
可惜,他太過自負,在肆無忌憚和瀟灑放縱中把“心”給弄丟了。
於是,報應來了!
結婚之後對她幾次都心有餘而力不足,了無興致,甚至懷疑自己的能力是否真的出了問題。
雪彤的湯效果顯著,他身體可以了,心卻不行。
她說出連續五天精心熬湯的目的時,他猶如被人當面潑了一盆冷水。
他在書房裡自嘲地笑,無聲地笑。
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宋子遷啊宋子遷,你婚前不懂得對未婚妻忠誠,婚後卻固執地想為誰守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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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房子不大,舒適溫馨。
雨桐出院後,仍舊安心臥床養,白天坐在床上看看書,拿著平板電腦查查新聞。
偶爾看到關於宋子遷的報道,心中泛過難以言語的酸楚,想起剛睜開眼睛時意外地與他對望……
她會立刻壓下想法,將注意力轉移到別處。
最多的還是幫青桐查詢他所申請的那幾所國外大學,暢想弟弟的美好未來。
晚上睡覺前忍不住想象,與媽媽相見時的情景。
媽媽……你什麼時候再出現?
姚家老五最近在做一項新的投資計劃,姚立言變得忙碌,不能再來照顧。
夏允風倒是沒事就來,反被雨桐婉拒。
“允風,你現在都不用工作的嗎?”住院那一個星期,他幾乎每天都到醫院,雨桐很是過意不去。
夏允風答得雲淡風輕:“這幾年我負責的事業都在國外,回來後一直比較清閒。”
事實上,一點都不清閒。他提出以後要留在凌江,海外業務交由原來的助手打理。但父親輕易看出他的意圖,呵斥他沒志氣,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連基本的野心都喪氣了!
他不願離開,父親便故意將凌夏總部的重要專案交給他,且三番四次暗中施壓。
自從上次李博士意外事件,他跟父親大吵了一架之後,父子關係冷淡。他每天到醫院,一方面真心想陪伴雨桐,另一方面實在不放心,怕父親背後再策劃什麼。
阻止不了夏允風的熱心,雨桐只好由著他。
這是週末,青桐每次差不多晚上七點回來。
可是,七點半已過,雨桐強撐著做了幾道他喜歡吃的菜,左等右等,卻等不到門鈴響。剛要打電話,青桐自己開門進來了。
“姐,我回來了。夏大哥,你也在啊!”他簡單地打招呼,揹著書包走進房間。
雨桐留意到他不同以往的憂鬱臉色,走到房門口,“怎麼了?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沒什麼,就是有點累。”青桐從衣櫃取出家居服,準備更衣。
夏允風輕輕拉過雨桐的胳膊,兩人走到另一旁。
“我猜,八成是跟姚家小妹妹鬧扭了。”夏允風道。
“你怎麼知道?”
“青桐兩個星期沒回來,按照常理,那丫頭巴不得提前蹭過來。可是你看現在呢?青桐一個人落落寡歡,那丫頭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有道理。”雨桐瞥他一眼,“看不出來,你挺細心的。”
夏允風帥氣的摸摸鼻子,“你才知道。”
“我去開導他。”
“我來吧!男人之間比較容易溝通。”
夏允風自告奮勇進了青桐的房間。
雨桐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嘆了口氣。感情的事情最擾人,不願看到弟弟經受愛情之苦,可只要動了情,不論男女,都在劫難逃。
她也轉回房間,撥通了若蘭的電話,裝作若無其事地問:“若蘭,今晚怎麼沒過來玩呢?”
若蘭的聲音有氣無力:“對不起,姐姐。以後我都不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