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詛咒的雙生花依然盛放。
坦白來說,宵風覺得佐助生下來,就是為了折磨鼬的;而鼬生下來就是為了替佐助去死的。
這話很偏激,宵風很明白,佐助在那個事件裡也是受害者。
那應該怪誰?木葉?宇智波一族?宇智波斑?
還是……所謂“命運”?
宵風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後來越理越亂,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
鼬跟宵風道謝,宵風笑眯眯,“嗯?”
一如既往嘻嘻哈哈,無憂無慮。
忍者,怎麼能像他那樣坦然鮮明?
會死的。
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人。有的轉眼即逝,再也不會出現;有的停留一會,然後消失得了無蹤跡。
這片血色的天空下,有什麼是永恆的。
世界有許多偶然。一個碰巧在這裡,另一個剛好走過。
但是所謂命運,絕對是無論如何掙扎也無法抗衡和違逆的。
時間是最神奇的魔術師。
佐助慢慢長開,每一天都給鼬震撼和驚喜。
鼬看著他睜開雙眼,眸子烏黑透亮,彷彿上等烏金黑曜石染著清澈柔然的光。
他的眼睛倒影著鼬,純潔天真。
就像是被夜風驚動的露珠,映照著最深處的靈魂。
那一刻,鼬在心裡說,“初次見面,佐助。我是你哥哥宇智波鼬。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
光陰流轉,命運輪迴。願望化為誓言。
後來清水宵風也有了個弟弟,四代目的遺產。
他似乎上課做夢都在笑。
不過這件事給了宇智波家很大的壓力。
宇智波與木葉素來不合。寫輪眼可以操縱尾獸。木葉損失慘重。
三點就能判宇智波死刑。無論真相如何。
本就風雨飄搖的信任支離破碎。
雙方對峙起來,亮出利爪,虎視眈眈。
蓄勢待發。
宇智波富嶽從警備隊回到家,三天兩頭對鼬耳提面命一番。
鼬垂著頭,溫順地聽著。
一日,佐助滿了一歲,還不會說話,也不會走。
宇智波美琴有事出去了,讓鼬帶著佐助出門散心。——當然身後有一個宇智波家的精英小隊跟著。
鼬領了母親大人的命令,抱著佐助出了門。結果很不幸地,遇到了帶著九尾的宵風。
宵風驚喜地瞪大眼睛,“啊,”朝鼬揮手,“鼬!”
鼬無奈地過去。宇智波的教養不允許現在掉頭走開。
“看吧看吧,”宵風直接無視了前方那些宇智波上忍們敵對的視線,將懷中酣然大睡的孩子遞過一點,“這就是我說的弟弟,漩渦鳴人。可愛吧?”
“嗯。”鼬不置可否。
“嗯?”宵風奇怪地看鼬,“你那是什麼態度?”接著不等鼬的回答,又自顧自地說,“算了,他那人就這樣。鳴人我們不理他。”
鼬感覺身後的宇智波已經有不爽的氣息露出來了,想說現在走掉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等等!”宵風叫住鼬,“你懷裡的那個是……”
“我弟弟,佐助。”淡淡自豪的聲音。
“啊。我看看。”宵風湊過去,“睡得好糖果哦。”
“……糖果?”
“甜美得好像糖果。你不覺得嗎?”
“……”
宵風好像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嘟囔一句,“難道這就是命定的相逢?”
“什麼?”鼬挑了挑眉毛。
“啊啊,沒什麼啦。哈哈哈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話說,宇智波鼬,你太少年老成啦。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鼬轉身就想走。
“不要這樣無情嘛,鼬。”宵風乾脆死皮賴臉,“你對你弟弟有什麼看法嘞?說說看吶。”
“……”鼬已經習慣了。
這種時候沉默,那傢伙會自己說下去的。
果然。“對我來說啊——”宵風看著自己懷中的小孩,“他是破曉的第一縷陽光,是迎春的第一片嫩葉。他是溫暖,是美好。他將披荊斬棘勇往直前絕不放棄絕不退縮,驅散世間的黑暗和痛苦。”
“他是我孤獨旅程中最堅不可摧的信念,他是這世界最出淤泥而不染的救贖,他是……”宵風深呼吸一口氣,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