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近關於宣逸寧的訊息倒是不少,她聽說德妃死了之後,德妃身後的龐大家族開始震盪了起來,這樣的震盪不但是影響了朝中的穩定,更是威脅到了宣逸寧身子底下的皇位。
不過宣逸寧的動作遠比這震盪來的快,他不僅以最快的速度瓦解了德妃爹爹的勢力,更是一招將朝中支援德妃家族的餘黨全部剷除,就在整個朝堂都心驚於宣逸寧的雷厲風行時,宣逸寧則是不緊不慢的開始疏散起了宣國的後宮。
不過是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裡,宣逸寧招收人才,擴充朝堂,遣散妃嬪,清理後宮,以德妃家族的結局的為前提之下,朝野之中無人敢再對宣逸寧說不,至此宣逸寧徹底的統一了朝政,讓宣國的後宮有史以來空無一人。
嘆了口氣,年瑩喜抬頭望了望西下的夕陽,也許這樣的心性才是宣逸寧,波瀾不驚卻有著讓人聞風喪膽的本事,他永遠都是漫不經心的像是一個過客,不過一旦他認真起來,將是所有人都承受不住的狠戾。
一陣菜色的飄香,讓年瑩喜回眸,對上正端著盤子朝著自己走來的安陽侯,笑了起來,“我是何德何能,竟然能讓鼎鼎大名的安陽侯前來送飯,當真是比神仙還要有面子啊!”
安陽侯早已習慣了她沒事拿自己取樂,倒也不在乎,將盤子放在石桌上的同時,坐在了她的對面,“我已經不是安陽侯了,現在的這裡,只有忘塵而已。”
年瑩喜嘿嘿的笑,“別忘塵啊!那麼多女子整日的為了你而來,你一個忘塵,可是要傷了多少無知少女的心啊!”
“我說年瑩喜,你這沒心沒肺德行還真是改不了。”安陽侯無奈,將飯菜朝著她的面前推了推,“趁熱吃,涼了對胎兒不好。”
年瑩喜無奈的拿起筷子,看著滿眼的齋飯,無奈嘆氣,“白緋繞,你最近越來越像個當爹的了,好墨跡。”
安陽侯聽聞,好笑的嘆氣,“年瑩喜,你這話可要悠著點,被某人聽見了,沒準我這座廟就不保了。”
“切!”年瑩喜嗤鼻,“那個某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聽不見的。”
安陽侯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著什麼,忽然看見在年瑩喜的身後,走來了一群的人,看著那群人越來越近,安陽侯卻不曾表露,只是輕輕的咳了一下,“那麼如果某人不來接你的話,你打算怎麼辦?”
年瑩喜揚眉,拎著手中的筷子驚訝了一下,“白緋繞,沒看出來你也有八卦的潛質啊!”她說著,掂了掂手裡的筷子,想了許久,又道,“如果某人敢不來接我,等我生下了孩子……”
“一把火燒了朕的後宮是麼?”
沒等年瑩喜把話說完,突然從她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帶著低笑的調侃,隨著這聲調侃的落下,周圍陷入了一陣竊竊私語的歡笑聲。
年瑩喜聽聞,僵硬的轉過了身子,直勾勾的目光一一掃過,宣雨辰,於淑蘭,唐楚,宣月淮,紫蝶等人,最後終是落在了那個站在人群中間,正負手看著自己微笑的面頰上。
幾個月不見,他還是老樣子,讓人鬱悶的面板還是那麼的光潔,五官還是那麼的完美。
“女人,你還真是一孕傻三年?怎麼現在連話都不知道說了?”仍舊是一身紅袍的唐楚看著年瑩喜呆楞的模樣,嗤了一聲。
“要我說啊,皇嫂嫂是太開心了,所以忘記該說什麼了。”宣月淮笑著攬住身邊的紫蝶,一雙月牙的眼睛盯著年瑩喜開懷。
“看樣子,皇嫂這段日子在這裡住的還不錯。”宣雨辰笑著拉住於淑蘭的手,安慰的朝著她看了去。
他早就說過年瑩喜這個是個隨遇而安的女人,偏偏於淑蘭就是不相信,整日整日的擔心不說,天天吵著要來看年瑩喜的近況。
“皇嬸嬸,我想死你了……!”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平安忽然一聲大喊,抬腿就要奔著年瑩喜而來,不過他才邁出一步,便感覺自己邁步出去第二步了,抬眼一看,只見宣月淮不知道什麼時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領。
“小叔叔,你幹嘛?”平安嘟嘴,好不容見才見到年瑩喜的,幹嘛不讓他抱抱?
“哪裡都有你,要抱回宮抱,現在輪不到你。”宣月淮說著,將目光朝著另一處轉了去。
平安詫異的跟著一看,笑了起來,賊賊的露出了一顆虎牙,“原來皇叔叔比我的動作快啊!”
年瑩喜看著此刻正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的男子,心中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好像細細的算起來,她和他總是在不停的分離著,又不停的找回著,就像是兩條本不應該擦出火花的平行線一樣,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