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文對,劉淮燁完全是為了白桑韻才舉辦的,他要借這次“文對”把白桑韻的壽宴弄得天下皆知,以昭告天下白桑韻於他於惠耀的地位。
“獲勝之人,定是文采品德卓絕之人,又豈會提出荒謬至極的要求?”劉淮燁自信滿滿地說,他當然會考慮清楚。見他已經想好了,白桑韻也不再多言,只是頗有怨懟地說:“我在宮內日日聽慕老先生講學足以,又何須弄出這般大的聲勢。”
“大?”劉淮燁旋身把白桑韻拉入懷中,狂放地大笑幾聲,“不,還不夠。我要向天下昭告你是我的人,讓那些對你有企圖的人趁早死心,無論是男是女。”白桑韻嘆口氣靠過去,這二人一直對上官雲的話耿耿於懷,讓他有些無奈。
上官雲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這次帶了很多模樣俊俏的官員,跟隨的侍衛都是體態高大,容貌引人的男子,看得宮女們是個個面帶嬌色,看得劉淮燁和藍闕陽直接對白桑韻下了不許離開後宮的禁令。
白桑韻對二人的小題大做束手無措,這二人在這件事上毫無理智可言。想他已經是四個孩子的爹了,他們還擔心什麼?
劉淮燁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剛剛而立,卻滿頭的銀絲,但這銀絲卻使這人看起來更顯清雅。瘦弱不甚紅潤的身子最容易引來他人的垂涎,也只有把這人關在深宮之中,他才放心。身後傳來腳步聲,白桑韻沒有回頭,臉上卻是瞭然的笑,馬上,他被人從劉淮燁的懷中輕拽出去,身體熟悉地嵌入來人偉岸的身懷。
“皇上,禮部和戶部的幾位大人在御書房外候著。”藍闕陽帶話過來,劉淮燁點頭,把白桑韻交給他走了。
“忙完了?”
白桑韻繼續散步,不過身邊的人卻換了。
“嗯,該吩咐的都吩咐下去了。”藍闕陽心情極好地拉著白桑韻緩步走著。能像這樣與白桑韻在一起,是他多年的夢想,如今這對他來說已是極為平常之事。想到孩子們,藍闕陽心中湧出滿滿的幸福。他猛然把白桑韻橫抱起來,腳上用力,抱著白桑韻“飛”上屋頂。
“闕陽!”白桑韻起先嚇了一跳,不過他也僅是嚇了一跳。不會輕功的他,也算是體會一次武林高手的感覺。
宮女太監們全都駐足看去,只見一襲白色的身影被人抱著飛過,那人開懷地笑著,終年蒼白的臉,襲上一抹紅潤。
………
“沈兄,此次‘文對’,你定能博得頭籌。日後高升之時,可莫忘了老弟啊。”
“是啊,沈兄當年曾遊歷澤湮,拜在慕先生門下,如今又是周大學士的門生,沈兄的文采,惠耀可是無人能及啊。”
“不知屆時沈兄準備向皇上提什麼要求。”
一間竹舍內,幾位儒生圍著一人道,最上位的那人一襲淡青色儒裝,同其餘幾人一般,他的眉間透著幾分文人的傲骨與清雅。他淡笑道:“各位兄臺謙虛了,沈某不過是有幸得遇慕老先生,又得幸能拜在他的門下。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沈某的學識還遠遠不夠。”
“沈兄過於謙虛,”另一人道,“不過,此次借國公壽宴之機,我等能有幸能見到慕老,也有幸參加‘文對’,實乃幸甚。但願今後,惠耀也能有人如慕老一般,舉辦屬於我惠耀的‘文對’。”
“是啊,若不是白國公與澤湮皇帝手足情誼,慕老也不會來京。若真要說起來,我等還要感謝白國公呢。”又一人道,其他人點頭稱是,而沈行之則收起笑容,面露嚴肅。
“沈兄?”
沈行之卻是搖頭嘆道:“皇上獨寵白國公,本無可厚非。可白國公不僅以男兒身侍君,有辱我男兒本色,更是……俗話說‘一女不侍二夫’,白國公作為皇上的‘寵妃’,卻又獻身於其義弟藍王爺……行之不懂皇上如何能忍耐。紅顏禍國,白國公此人之品行……行之實在無法認同。”
沈行之一說完,其他人紛紛開口,讓他注意言行,莫讓他人聽去,否則性命不保,沈行之卻是一笑置之。他不過是就事論事,讓他做那種迎合拍馬的小人,對他是侮辱。
……………
行走於街頭,白桑韻笑看身邊吃得不亦樂呼的上官雲。原本他是不能出宮的,但經不住上官雲的“苦苦哀求”外加軟磨硬泡,白桑韻好不容易說服了那二人,得以和上官雲出宮遊玩,嚴格說來,是陪上官雲出宮解悶。
走著走著,白桑韻走到街邊賣字畫的攤子前,上官雲吃著炸丸子跟上去。攤子上擺了很多字畫,白桑韻仔細挑選,自從放下韻坊之後,他空暇的時間全部放在琴棋書畫上。上官雲覺得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