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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說了句求之不得,自己摔了電話……

三個人坐在冷飲店,吹著冷氣吃著冷飲,殷夜遙注視著面前的冰咖啡,苦澀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說完了來京的目的,說過了她的期末考試,再也沒有話題的沉默著。成遠方擔當起打破沉默的重任,說了幾個笑話,又講述了幾個見聞,上林很是配合。殷夜遙的心裡並不好受。

他在別人面前八面玲瓏,能和政界人士談論政治問題;和商業大佬探討華爾街指數;對高爾夫球的技巧、古董鑑賞和旅遊休閒,任何一個話題都能說的投機,為什麼他和秋上林,突然之間就沉默了呢。

有所求,於是有所掛礙。

有掛礙,於是有了懼,有了怖。

太迫切的想要接近,一旦接近,反而手足無措,一如青澀大男生,滿腦空白。

冰咖啡在口中苦澀難當,一如殷夜遙此刻的心情。

他該說什麼呢。

說,自己又打敗了母親許蜜的陰謀;說,某堂哥試圖做假賬被他拿住把柄;說,你和我結婚吧,結婚後我們一起住在殷家大宅,你要面對公公永無休止的花邊新聞,面對婆婆陰陽怪氣的算計,要面對爺爺的考驗,要對付一大家子各有算計的親戚……

聽著她和成遠方說起秋下林在學校的事,說起生活之間的瑣事,那些幸福於不經意當中透露。

手緊緊的攥住咖啡杯。

秋上林,我該和你說什麼呢。

卡文

殷夜遙再見秋上林,固然黯然傷神,然而若有人以為他就此一蹶不振,或者乾脆利落的放棄秋上林,從此只守在遠方默默祝福,那可就看錯了殷老爺子花大心血培養的繼承人,也看錯了和許蜜明爭暗鬥多年的對手兼親生兒子。不喜歡秋上林是一回事,殷夜遙若是就此放手,只怕許蜜都要呸他一口,罵他是個窩囊廢。

父親是風流場中老手,母親隱忍不發,一招制敵,承繼了兩方遺傳,殷夜遙再不濟,也不至於節節敗退。

暮氣沉沉的殷家需要一點新鮮血液。他渴望看到陰沉的家宅中注入燦爛陽光,而這些,只能來自秋上林。殷夜遙一面傷神,一面思考,要怎樣把她追到手裡,怎樣去保護她,怎樣讓她避免受到傷害……他連結婚後送上林去國外遊學,避開首當其衝的刁難都設想到了。

唯獨沒想到,夫妻一場,要的是兩情相願。強扭不來甜瓜,夫妻過日子得你情我願,不是安插個人手,拔除個釘子或者打場官司收購個企業那樣簡單。

李長生有什麼能和他比呢。

論家世,他父母頂多算暴發戶,尚處於中產階級,剛剛脫離貧寒才幾年功夫。論長相,李長生頂多濃眉大眼,看上去爽氣;論內涵,同樣年紀李長生是毛頭小子,只懂吃喝玩樂;論事業,他隱然是殷氏實際話語人,李長生才是某建築事務所的實習生。

感謝新中國,從意識形態上消除了階級關鍵。

若放在古代,他是世家大少,李長生頂多算小商鋪的二掌櫃。一個天一個地,全無可比性。

莫怪殷夜遙自大自戀,條件擺在這裡,不由他藐視眾生……其實殷少平日不這樣膚淺的。

窮人家子弟也有力爭向上的鳳凰。比如秋上林。

深埋於根骨的驕傲遇上求之不得的挫敗,總要讓殷少找個發洩口,以免誤傷他人。

這廂心情各異,學校圖書館門口,又上演了一場尋妻小戰。

因帶他的前輩承辦一個小案子,他逃掉今天的選修課,去了事務所。做到一半前輩有事外出,放他回來上課。選修課的老頭出名怪異,遲到總比逃課懲罰嚴厲,長生索性到了圖書館,和管理員閒聊。

他在學生會做過一段時間,因事和管理員處的關係不錯,兩人一邊閒聊,他隨手翻看沒收上來的課本,正說著話突然一怔,筆記本上摩卡貓貓的頭像怎麼看怎麼眼熟,假作不經意間翻開,第一頁右下角赫然龍飛鳳舞了‘秋上林’三字。不由失笑。

這倒黴的孩子。

趁管理員一時不察,把筆記本偷偷藏在衣服裡,找個藉口出了門。

手機關機,宿舍沒人,他發簡訊詢問付樂樂上林的去向,得到回覆:“你不知道?有個超大帥哥找她,一起出去了。”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通北京還有哪個大帥哥是秋上林的舊識,正巧碰上她們回寢室,攔住一問,透過她們的描述,猜到是殷夜遙。

長生頓生警惕。

秋上林對考試抓得緊,不太可能隨他去遠處,學校門口也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