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離抬起頭來,眼中閃過危險森暗的光芒
”為什麼阻止我?“
”夠了,你殺他們也只是弄髒自己的手“
”可是不殺了他們,不把他們一刀刀凌遲,不看著他們痛苦,我的心就難以安靜。每天每夜,只要閉上眼睛,丹華最後的笑臉就出現在我面前,你知道那是怎樣的痛哭滋味嗎?“
丹離嘶喊出聲,雙眼閃著怨憤而灼熱的光芒,這一刻,她也陷入了偏執的狂意之中,拼命掙扎著,想要離開對方的桎梏。
回應她的,是輕撫額頭的手掌,溫暖而乾燥,帶著蒼木與檀香的清雅氣息,以及那一雙沉凝而清澈的眼
”夠了,真的夠了,你為丹華做的已經足夠好了。。。放過你自己吧“
話音未落,昭元帝一把攥住他的鎖鏈,把她拉入自己懷中,隨後,他又一次將她扛在背上,不顧她的憤怒與掙扎,揚長而去,只匆匆拋下一句,”將這些人以裡通外國,陰謀篡逆的罪名明刑處決吧“
輕飄飄的一句,等到眾侍衛反應過來,那人的昂藏身影已經遠去。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
丹離在他背上死命掙扎,張牙舞爪的造成了不少抓痕,她暴虐乖戾的性子在這一刻全數爆發出來。
昭元帝對她的掙扎反抗絲毫不理,只是徑直朝前走著,沿路的宮人見到這一幕,都嚇得呆立原地
”什麼明刑處決,我要親手殺了他們,誰也不準插手。!“
她雙腳踢動,小嘴嘀嘀不休地尖聲罵著,隨即卻遭到了暴力鎮壓
”唔。。。〃
唇舌間的壓迫讓她不能出聲,昭元帝一步跨進寢殿的門檻,另一隻手一揮。殿門齊齊關閉。連帷幕也垂了下來。寬敞的寢殿頓時陷入昏暗迷離中。
他不顧她的掙扎,把她小心翼翼地抱上床榻,留有昨夜歡愛記憶的床被雖然已經及時收拾,卻音樂仍留有曖昧**的氣息。
冷靜到可怕的動作,一件件將她剛上身不久的衣服脫去。他覆上她,溫柔而不容拒絕的將她捲入熾熱的愛慾洪流中
是肌膚與冷汗混合的魅惑,抑或是呼吸之間的相濡以沫,痛楚與極樂之間的顛覆。。。這一切已經說不清了,這一刻他只感覺她是自己的,不是那巧笑嫣然的賢妃,也不是倨傲冷酷的國師,她的名字丹離,只屬於他一人。
她先是激烈抗拒的,漸漸有所緩和,到最後一刻時,也與他一起化身為璀璨的煙花,將彼此都捲入虛無。。。
在清雅的薰香中,昭元帝擁著她陷入了沉眠。
眼前似曾相識的一景一物,讓他覺得好似在幻境之中。。。他知道自己在做夢,淺;草;微;露; 整;理卻恍惚著像翻起一頁頁的往事。
如多年前一樣的梅林,靄靄得的雪霧,大半冰封的湖面,嶙峋的湖石與殘雪堆積一起,難分界限。
殘雪冰封的岸邊小道,那個身著紫衣的女子,撐著繪墨微染的紙傘,帶著笑意,緩緩朝他走來。
羽織。。。
她走到了跟前,眉目間的倔強微怒
“我清韻齋百年清譽,為天下蒼生鞠躬盡瘁。為何你連我的善權也不聽,非要沉溺於征戰天下的野心?”
幻境中,兩人爭執不下,她眼中哀痛卻決然說了最後一句,轉身決絕而去。
“君與我,自此陌路。。。
自此陌路嗎?
尖銳的心痛無邊無際地盪漾著,如同過去無數個午夜夢迴
每一次,夢到此處,他都心痛如絞,滿頭大汗的就此驚醒
然而這一回,這個重複了無數次的夢,卻並未就此終結,而是極為詭異地有了後續。
他一人站在湖岸邊,冷冷地看著,梅林的積雪漸漸凝結成冰凌,閃著晶瑩五彩的光華
風雪在耳邊呼嘯,不知過了多久,他正要離開,卻聽遠處有人喧譁,隱約有兵器的打鬥聲,
”你的天賦驚人,腰花大人是不會容許你再去行刺第二次的“
原來是清韻齋在暗下殺手。因為明瑤華煽動羽織而起的怒火,正好無處發洩,他挺身而出,救下了那個滿身傷痕卻仍然倔強地以重劍纏手的少女
在雪地裡,他長槍暴起,將追殺她的清韻齋殺手立斃。。。
破廟篝火邊,他為少女燒野兔療傷,卻也被她喊做大叔,一時愕然。。。
上元節的金陵城中,他與她漫步花燈鬧市,為她買了一碗粉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