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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泰清苑,日落西天。

商量完後天清晨出行的路線,並擼過晚膳後,白若和柏君溯並肩靠在床頭,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起了白天小花園發生的那件事。

“沒想到,瀲灩竟如此厲害,身手這般地勇武矯健,聽小栗子說,韓氏那一口白牙足足被你踩掉四顆。”把‘勇武’的美人兒圈在懷裡,將下巴放在她柔軟的肩頭,柏君溯語帶調侃地說。

溫熱的呼吸噴到敏感的脖頸面板上,白若忍不住癢地往前縮,伸手往後推了下那張湊過來的謫仙臉,她說:“她即然敢害我的性命,就要有承擔失敗後果的勇氣。”

“論往人屋裡送東西的陰私算計,我是不如她有經驗,想的巧妙,用同樣的辦法報仇,肯定也報不痛快。再說咱們都要走了,我哪有閒功夫跟她扯這個,還不如狠狠揍她一頓來的解氣。”

“我雖然不算聰明,但也有自知之明,本就是蠢魯之輩,就不跟人家比智慧了!”白若反手調.戲般的摸了摸柏君溯的臉頰,笑道:“那倆人即然覺得我是個粗魯不文,囂張霸道的只知獨佔殿下的粗鄙女子,我又怎麼能讓她失望呢?”不狠狠削她們一頓,怎麼能對得起這個名聲?

講真的,白若雖然燦若夏花,容貌絕豔,但她在行宮裡的名聲……還真不怎麼樣?這其實的原因,除了韋蔓兒和蔣韓三位的賣力宣傳之外,也有她本身性格的問題。

不過……

“我本就不是什麼好人,誰也別想讓我為了什麼‘好名聲’過的不痛快。”白若冷哼一聲,仰頭往後一靠,偎進了柏君溯的懷裡。

因為那套‘髒被褥’最開始是放進翠釵房裡,然後才被白若挪到泰清苑正殿的。在韓繪兒醒了之後,她以此為中心表述了,她們其實並不是想要害柏君溯和白若的中心思想。

就是翠釵得罪了她們,她們只是要害翠釵而已。是白若自己把‘髒東西’挪走的,跟她們沒有關係,她們就算死也不會讓別人任意把‘謀害皇子’的罪名汙衊給她們的。

韓繪兒說,她確實害翠釵了,她承認。她也願意為此受責罰,是生是死她認了,可她絕對不會承認‘陷害皇子’這個罪名的。因為她根本就沒做過。

東西是白若自己挪走的。

韓繪兒,蔣玉脂和綠煙三個人異口同聲。

果然,只要讓韓繪兒開口說話,事情就會變得麻煩。都是害人,可害婢女和害皇子的罪名,那可是天差地別。

一個是責罰,一個是誅九族。

翠釵是被髮賣的土匪,是奴籍,而且還是官奴,就算死了也就是賠銀子。弄死她的罪責,還不如傳遞感染源的罪責重,如果韓繪兒她們真的成功撇乾淨了‘謀害皇子’的嫌疑,那說不定,她們可以從輕發落,甚至都可以不用死。

反而白若容易被扣上一頂心機重,任性妄為不顧皇子身體的罪名。

擺明的,韓繪兒是要魚死網破,她完了白若也別想好的節奏。

果然,對比蔣玉脂和綠煙兩人,韓繪兒要難對付得多。

要是換一個略微氣短心虛點的主兒,說不定就真被韓繪兒咬住了,畢竟,那髒東西是真的只出現在翠釵的房裡。可白若是誰啊?無理都要攪三分的主兒,別人就算不惹她,她還想僚閒呢,更何況這回韓繪兒是想要她的命了。

絕對不能放過啊,死都不能讓她死痛快了。

“她不是覺得她挺能耐嗎?運籌帷幄,控制人心,這回怎麼樣?被蔣玉脂和綠煙聯手坑了的感覺不錯吧!”白若翻過身,得意的望向柏君溯,笑的燦爛無比:“看到她當時那崩潰的模樣,我就打心裡往外覺得痛快,她不總覺得自己聰明,蔣玉脂傻嗎?被她玩的團團轉都不自知,這回被蔣玉脂坑了,感覺肯定很特別吧!”

白若一點都不掩飾心中的惡意,笑得邪惡無比:“按她們仨個的罪名,都是死罪難逃,可我就不殺她們。我偏偏就要饒了蔣玉脂,就要把她放回家去。我就是要韓繪兒看著蔣玉脂出宮門,然後自己一輩子留在行宮下院,當一輩子的粗使奴。”

蔣玉脂,韓繪兒,綠煙,三個人三種結果。綠煙是個宮人,不過是貪婪銀錢才會如此大膽,白若就直接令人抄了她的家,抄出的銀子全歸抄家之人所有,然後一家全都發賣。

至於蔣玉脂,白若責令將她發還蔣家,但卻令送她的人隱晦地說明她在行宮裡做了什麼,才會被髮送出來,雖然她得了自由,但想必,蔣家人一定會誠惶誠恐地好好‘照顧’這個意圖‘謀害皇子’的女兒。

而韓繪兒,則永遠被白若留在了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