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天津不過是個小城鎮,因遷都北京時而被設為衛所,這也是天津衛的由來,反而碼頭因為海路運輸的需要,早已發展成非常繁華的所在,今後更是會發展成一座大城。
一進入天津地界,張灝就發現到處都是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一個個神色陰森,在市井間橫行跋扈。
途中經過一位錦衣衛的小旗時,那中年男人嚇了一跳,眼見這位帶著無數騎兵而來的大人一身飛魚蟒袍,不敢怠慢,急忙跑過來見禮,一等看清來人的模樣後,哎呀一聲就跪倒在地,叫道:“小的參見二爺。”
“哼告訴你們大人,誰若敢欺負百姓,別怪我張灝不念舊情。”
張灝冷哼一聲,徑直策馬而去,身後馬上有數十把弓箭悄然放下,神色戒備的騎兵紛紛策馬追了過去,嚇得小旗和幾位錦衣衛一身冷汗,忙不迭的爬起,朝著錦衣衛的衙門跑去。
口頭警告過後,張灝沒心情去找錦衣衛的麻煩,畢竟自己早已不是指揮使了,帶著一群騎兵趕到碼頭,但見碼頭上停泊著很多小船,也有幾艘大型商船停靠,無數面板黝黑的民夫,正在搬運貨物,
不等張灝仔細辨認,就能看見遠遠停泊在海上的一艘龐然大物,只是在岸邊看去,卻顯得不太起眼,但實際上要比之商船大上數倍,乃是真正的遠洋海船。
先一步結合阿拉伯世界的海船效能,明朝早已建造出適合乘風破浪的三角帆船,船上帶有船員二百多人,能攜帶大量糧食貨物,而船上配備二十門青銅大炮,威力不大,用來嚇唬人的用意更多一些。
張灝神色焦急的跳下馬,痴痴的朝前走了幾步,連腳下都是泥水坑都不顧,只是望著那艘被破破爛爛的,用各色木材到處釘補過的,好似下一刻就要散架的海船發呆。
心頭掠過一絲陰影,張灝的眼睛早已模糊,撲通一聲跪倒地上,恭恭敬敬的朝海船磕起頭來。
身後眾人大驚失色,趕緊下馬一擁而上,而一群衣衫襤褸,但滿身黝黑肌肉的昂揚漢子們則面帶欣慰,眼眶通紅的站在碼頭一側。
其中一位身材矮壯的青年搶上幾步,拉住張灝的手臂,梗咽道:“二爺,屬下終於幸不辱命,俺們回來了。”
哆哆嗦嗦的指著海上那孤零零的大船,張灝一臉漆黑泥水,神色猙獰可怕,急道:“其他兄弟呢?怎麼就這麼點人數?其它大船呢?都哪去了?”
眼見拉不動張灝,那面板黝黑,胸膛亮如鐵板的青年跟著跪倒在地,鐵打的漢子再也忍不住,哭道:“都葬身大海了,八百多好兄弟,回來的不過三百多人,去時的六艘海船,只有這一艘勉強支撐著回來了。”
呆呆的看著痛哭流涕的青年,和身後跪著的一群好似叫花子一樣的好漢子,張灝悲痛欲絕的虎吼一聲,緊接著整個人急怒攻心,就那邊直挺挺的倒在碼頭泥濘不堪的土地上。
“二爺。二爺”無數人驚撥出聲,紛紛衝了過來,亂,夕陽斜下
第240章 黃金玉米
第240章黃金玉米
深夜,天津碼頭一處軍營。
甦醒過來的張灝心情複雜,既心痛損失了五百多位培養多年的水手,又喜悅於其他人能活著回來。
並未第一時間詢問整個航海過程和巨大收穫,而是馬上命人喚來一些僧人和道士,連夜開壇作法,為死去的勇士們超度亡魂。
整個軍營掛滿白布,張灝一身白衣,帶著所有屬下叩首祭拜,上香燒紙。
第二天一早,天津各級官吏和錦衣衛的千戶百戶們,紛紛聞訊趕來弔喪,並送來數百擔的金山銀山,三牲祭品,整個軍營裡頓時變得人山人海,香霧繚繞。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不是灝二爺,而是十六位頭戴鳥羽,面板好似青銅色的土番,面相到和漢族人很相像,都以為是從南方哪個山溝裡出來的南蠻呢。
張灝沒有停留太久,拒絕了本地官員們的赴宴邀請,第三日一早,帶著三十多輛馬車原道返回,而那艘立下首功卻已經千瘡百孔的海船,因為都是木頭製造,沒法儲存,只得被張灝忍痛下令鑿沉。
北京城外三十里地的一處莊園,外面是大片大片的良田和村落,而一座山腳下修建著一個磚瓦營寨。
寨子佔地極大,宛如一個城鎮,連同圍在外面的農莊,竟然居住著上萬人,全都是灝二爺苦心經營多年的田產。
不消說來自塞外的五百多位騎士,就是三百多位航行於大洋中的勇士,一樣震驚連連,無不震撼於英國公家的滔天權勢和富貴實力。
早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