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小事和別人紅臉,瞧得咱們好生氣悶,這才是兩年前的小姐,嘻嘻。”
“是啊,以前的憐雪可比憐霜還喜歡賭氣呢,性子也要強,也是難為她了,年紀這麼小就進京,是我往日疏忽了。”
張灝還真有些自責,他這幾年諸事繁多,很少有時間過來尋沐憐雪,這沒雙親時時寵愛,沐憐雪只得勉強自己行事循規蹈矩,不過這幾天因大家來往密切,自然往日的女孩家性子越發顯露,畢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姑娘家。
相互鬼頭鬼腦的使眼色,張灝咳嗽一下邁步進屋,入畫幾個丫鬟故作姿態的上前伺候,早就瞧見二爺身上空無一物,入畫面帶深意的輕笑道:“今兒個二爺又被下面人打劫了?那幫沒臉的小子恁的無恥,連個香囊都給解了去。”
“他們非要跟我討要,又卻不住一個勁的央求,索性也就賞他們了。”
心照不宣的說著話,張灝順嘴胡說八道,其實他平日興之所至,即使小廝們上前爭搶身上的配飾,一般倒也不會在意,不過此種事無非一年之中發生個四五起而已。
還真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低頭而坐的沐憐雪忽然把手中針線活放下,盈盈走至張灝身前,仔細檢視了下張灝身前身後,果然一件無存。
“你把我給你做的那青竹樣的荷包都一股腦的送人了?哼,以後再央求我做,那也不能夠了。”
呆呆的看著沐姐姐難得一副氣呼呼模樣的走回炕邊,張灝立時輕笑,等脫下外衣後,急忙追了上去,只見沐姐姐賭氣揹著自己,手裡捧著一個做到一半的五彩香囊,另一隻手裡還拿著一把剪刀。
這才想起前幾日還求對方給自己縫個香囊來著,此種小孩子般的交往,張灝同樣不能免俗,和世間大多數少年一樣。
一把搶過那被鉸了一下,做到精緻無比,顯是費了沐姐姐無數工夫的小物件,心疼的埋怨道:“這好好了為何又鉸了?多可惜。”
只見沐姐姐低著頭,毫不見往日的大氣溫婉,頭也不抬的冷聲道:“我剪自作的東西與你何干?人家不心疼,我也不心疼。”
心裡感動,張灝自然知道女孩家的心意,就算是自己煞費苦心製作而成的禮物,要是被人隨意扔給不相干的外人,恐怕冷著臉都是輕的。
張灝並未安慰沐姐姐,反而一把拽開衣領,叫道:“你自己看看,你給我的香囊幾何時送給過外人來著?”
抬頭凝視,沐憐雪一眼瞧見那白綾對襟小衣上的青竹圖樣荷包,被一根紅線穿在張灝脖子上,立時自悔先前舉止魯莽,未問明皂白,就剪了香囊,這難免一時間有些下不來臺,不免又愧又氣,低著頭一言不發。
張灝眼眸中透著笑意,一把拽下荷包,嚇得幾個丫鬟就要上前勸止,張灝也不理她們,不依不饒的氣道:“我知道你懶得給我做東西,也不用故意剪那香囊,這荷包我也不要了,現在就奉還你,如何?”
幾個丫鬟面面相覷,悶笑中又做作的後退,話說人家小情侶間的鬥氣,自然是不適合大家過去相勸的,雖說二爺和小姐很少這副模樣,不過倒也不稀奇,小時候就經常為了些許小事而拌嘴呢,這可真是往年場景再現,到使人怪懷念的。
瞧著沐憐雪罕見的小女兒模樣,低頭雙手使勁扭著一塊布頭,張灝板著臉,故意把個荷包一把扔在沐憐雪胸前,怒道:“你埋怨我,我懂,可你仔細想想,除了一次不小心丟了你做的荷包外,何時送過人?”
看著二爺爐火純青的一副痴情少爺模樣,幾個丫鬟瞪大了眼睛觀看,心中暗暗喝彩,就見自家小姐擰著性子就是不說話,倒是身子輕顫,顯然是心情激動。
你既然不耐煩理我,那今後大家一拍兩散,這翡翠軒,我再也不過來了。”
不說張灝本就十五六歲,就說他在家中,基本很少露出成年人的做派,即使吩咐人做事時裝的再深沉,就憑他那俊逸不凡的少年模樣,也很難有什麼威懾力,不過是大家故作不見的哄他罷了。
扭頭朝外就走,這可令幾個丫鬟為難苦笑,在回頭看看並排趴在裡間隔斷上的三位小姐,人人驚訝的好奇神色,乾脆有樣學樣,傻呆呆的原地不動。
張灝這一下舉動可把個沐憐雪氣的當即發作,眼淚立時止不住的落下,拿起剪刀就要把個荷包鉸碎,哆哆嗦嗦的抬起手臂,氣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汪汪的淚珠滾落。
幾步走回,一把搶過就要面臨支離破碎命運的無辜荷包,張灝見沐姐姐真的惱了,笑道:“好妹妹,饒了它吧。”
一直以來,兩人相處關係親暱,彼此年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