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罈子篩好的女兒紅,酒香四溢,不時被芊芊玉手拎起,倒進兩隻白玉酒壺內,一隻酒壺放置在熱水中,一隻酒壺放置在冰塊中。
女孩子們玩得興致高漲,張灝則含笑自斟自飲,一抬頭,就見紫鶯掀起簾子走入,一身鵝黃京繡翠縷金裙,煙裡火回紋錦對襟春襖,素白緞子鳳嘴鞋,妝花膝褲。
正是‘芳姿麗質更妖嬈,秋水精神瑞雪標。
白玉生香花解語,美人恩重實難消。’
只覺眼前一亮,張灝一時間有些心癢難搔,紫鶯姐姐出落的越發秀麗,早已到了該採摘的年紀了。
這幾年,紫鶯一直任勞任怨的伺候老祖宗,因為不想再耽擱她的幸福,今日老祖宗就把人給推了過來。
見沒人理會自己,張灝站起朝院子走去,正好和俏丫頭插肩而過,鬧得紫鶯一愣,急忙轉身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屋子,就發現自家少爺走到假山中消失不見。
心中好奇,紫雪拎著一方汗巾,先是左顧右盼,最後確定方向追了上去。
疾走幾步,紫鶯就聽見沙沙的動靜,一頭撞見灝二爺站著小解,那水線更是噴出老高,好氣又好笑的扭過頭去,氣道:“你要解手也不早說,我好打一盆清水。”
“你又沒問我,呵呵。”張灝舒服的抖了抖,緩緩轉過身子,一副大老爺的懶洋洋做派。
慎怒的瞪了眼對方,紫鶯為人溫柔和善,只得上前幫著灝二爺善後,臉紅心跳的把髒兮兮的物件塞回去,好似觸電般的收回玉手,卻被張灝一把捏住臀部。
手裡沾染了不潔東西,紫雪不敢碰觸到張灝的身體,不免手足無措的開口求饒:“二爺,咱們先回屋好不好?”
軟綿綿的語調,聽的張灝心中一蕩,笑道:“回屋後不許跑開,得和我親近親近。”
好,都依你。”早就把自己當成對方的人了,紫鶯並沒說麼可抗拒的,這幾年下來,越發對張灝死心塌地。
恨恨的盯著無恥男人收回作惡的大手,立時拉著張灝衝回廂房,就看見書萱正在收拾床鋪,輕聲道:“書萱,端盆溫水過來。”
“好,馬上就來。”
因為是怡紅院的正房中,幾乎都是張灝的女人,所以紫鶯也沒避諱著誰,等書萱端過來一盆溫水,屋裡沒有外人在,當下兩女一起伺候灝二爺淨手,連帶著清洗下面那隻四處作惡的壞東西。
一邊心中大罵自己**透頂,一邊心安理得的享受美人服侍,等清洗乾淨,張灝順口問道:“紫鶯姐,那泡螺兒還有沒?昨日吃到你給我的一小罐,倒惹得我心酸了半日,以前只有姐姐才會為我精心揀拾,書萱和紫雪都一天忙不完的事呢。”
紫鶯俏臉紅紅,額頭中間的紅痣越發鮮豔欲滴,羞笑道:“揀它不難,自己挑選上好瓜子和海螺,親手翻炒而已,就是費些心力工夫,那瓜仁都是我口裡一個個嗑的,原本是留給老祖宗用的,誰知被你半路搶去。”
“我說怎麼那麼香甜,原來如此。”張灝促狹的調笑玉人,盯著對方的櫻桃小口,笑道:“來,讓我嚐嚐。”
又氣又羞,紫鶯急忙背過身去,就看見書萱捂嘴偷笑,氣的紫鶯罵道:“好你個小浪蹄子,就知道躲一邊看好戲。”
紫鶯年紀大資歷老,在園子裡極有威望體面,書萱可不敢得罪這位姐姐,不過仗著二爺在後面撐腰,滿不在乎的取笑道:“反正紫鶯姐姐今晚也要侍寢,親一個嘴怕什麼,嘻嘻。”
這話說的紫鶯頃刻間天暈地轉,她哪知道書萱早被灝二爺梳籠過了,這閨房之中的瘋言瘋語,那是張嘴就來,早已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
趁勢把羞澀難堪的美人摟在懷中,不等對方掙扎,張灝大手就從衣襟下探入,撫摸著軟嫩肌膚,尤其是胸前一對挺拔,鬧得紫鶯立時身子一軟。
生怕冒了火的二爺把自己就地正法,書萱一下退出老遠,紫鶯姐姐還是處子之身,就算享用也得等姑娘們散去才行。
不過溫存一陣那是避免不了的,書萱經常和紫雪還有周氏一起伺候荒yin無度的主子,自然不會被這曖昧場面嚇跑,反而看好戲似地盯著不敢抬頭見人的紫鶯。
“二爺,前日妹妹過來,問我再要些靈楓仙長親手醃製的香梅,說母親只吃了一顆,就歡喜的不得了,她老人家時常犯咽火,晚夕咳嗽半夜,把人聒死了。夜夜口乾舌燥的,喝多少水都不管用呢,現在得憑一顆在口裡噙著,倒生好些津液呢。”
大手肆無忌憚的欺負懷中美人,張灝只得抬起四處追逐那鮮紅點絳唇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