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哥派我來助你一臂之力,既然勝了我就回去了。”
遲衡啞然失笑:“哪有慶功宴都不吃的?”
而且這種孩子氣一看就能看出來,遲衡將辛闕連拖帶拽拉進了笠縣縣城之中。辛闕惱火遲衡沒認出他來,一直不太高興地掛著臉,見了岑破荊才悶悶地叫了一聲破哥。
那一天馬不停蹄,又是收拾殘局又是整兵,一直到晚上遲衡才歇下來,擺了一場慶功宴,宴上,大火大鍋,好酒好肉,遲衡少不了豪邁斟酒大碗地勸,愣是把一個一個將領都灌得站立不穩,不會擋酒如石韋等,當即被灌趴下了。
尤其霍斥,很放得開,一人喝了兩人的酒。
見他八分醉了,遲衡帶著酒意問:“霍大哥,這一路攻無不克都是霍大哥功勞,如今夷山軍和乾元軍都綁一起了,待濘州勝利,就正式併入乾元軍,霍大哥為右將軍,不知可願意?”
霍斥哈哈大笑道:“大哥還能回得去嗎?被你引出夷山不說,如今手下兵也都十之七八都被帶到了這裡,若是自立為王,我犯得著一路辛苦打過來?左將軍還是右將軍霍大哥都無所謂,只要兵還是大哥的兵。”
容越湊過來說:“爽快!在壘州時,和霍大哥配合最帶勁。”
那一天,那一鉤月分外的明。
夜深人靜人都散了,遲衡和容越相枕而眠,二人興高采烈說了許多豪情萬丈的話,直將元奚的大半疆土都說完了。天明時,遲衡聽見嗒嗒嗒嗒的木屐聲傳入耳尖,想睜眼也睜不開,木屐停在旁邊,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遲大哥,醒了沒,醒了我就走啊!”是辛闕,聲音又快又急躁。
這怎麼行?
遲衡口乾舌燥,擠不出聲音,手指動了一動。
辛闕勾住了他的手指:“我要回夷州!”
這孩子,脾氣怪,每次見了都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