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花也沒想到這雲二房的人主意打得挺好,居然為了想離開雲家村才那麼痛快就把雲燕嫁過去。
從雲家村本身面臨的窘境來說,他們這樣考慮也不是不對,雲燕嫁過去本身日子也不會過得不錯,事情本身該是能皆大歡喜的,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只能說,世事無常。
雲烈沒直接和雲二叔他們說會幫雲燕報仇,但也承諾說會注意著官府那邊的情況,不論如何,肯定會對這件事有個交代的。
這可不是雲烈誇海口或是瞞騙安撫他們,以九霄宗長老的身份給官府施壓,或者和東臨帝那邊打一聲招呼拜託一聲,不管用什麼方法,總能讓官府那邊打起十二萬分精神重視此次的事件,儘快將犯人緝拿歸案。
而事實上,這種性質極其惡劣的案件的發生,也已經驚動了上頭,訊息已經傳到了京城,就算雲烈不開口,東臨帝也會命刑部的人徹查。
夫妻倆加一個雲彩,一直在雲二叔家忙活到晚上,雲二嬸的情緒稍加穩定下來,其他人也陸續離開,才回到了家中。
通路往這邊過來的其他幾個村民們在他們進門時還伸長了脖子瞅,之前不是沒有人想找各種理由進他們家院子,但沒有一個能夠成功,也只有雲虎大叔家的人才能進入雲烈家的菜園子裡,用他們的菜園子種菜賣掉。
這回親眼看見他們什麼都沒做就輕易地走了進去,村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都有些悻悻的,眼底裡也有些對雲烈的少許畏懼。
但想到如果能把雲烈留在村子裡,他們村子可能會少受一點危險,清河村那樣慘烈的事情也能儘量地避免,畏懼又消失不見,轉而開始捉摸著要怎麼把人挽留住。
雲烈和鳳花可不知道村民們想什麼,也不想知道,剛一回到屋裡,就見玄麟從她手腕上滑下來,坐到他的專屬軟墊上,看著雲嶺山脈的方向說:“最近山脈內部似乎有些異常的騷動,這段時間你們還是先不要去找雷霆真君說過的那個火靈根大能的遺蹟了。”
“嗯?異常的騷動?什麼騷動?”鳳花詫異。
“說不好。”玄麟晃了晃蛇頭,“我只知道騷動停止之前如果隨便進入,危險性一定會比平時更大!你們絕對不能亂來。”
鳳花不是不好奇雲嶺山脈中的情況,可玄麟都說了不清楚,她總不能因為這點好奇就不停玄麟的好心警告還屁顛屁顛地進山檢視去。
“放心吧,我們暫時不會去的,是不是,阿烈?”鳳花側過頭看向身邊情緒不高的雲烈。
雲烈低應了一聲,過了會兒,才緩緩說:“我想等這次的事情塵埃落定後再考慮其他。”
鳳花也伸了個懶腰,點頭道:“的確,我也很好奇這件事的發展,尤其是想找到那個兇手,瞭解清楚這事情背後究竟有什麼隱情。”
也許這個隱情只是他們村子內部的一些悲劇造成的,和修士,和他們都沒什麼關係,可既然把雲烈的堂妹都給牽扯進去,害人送了性命,總得有個交代不是?
如果不是九霄宗那邊有人撿到了這次屠村案中很重要的唯一一個活口,即便是發生了這樣惡劣的案件,論理說,這案件是官府要處理的事情,上至東臨帝,下至地方官,都不會特意找上九霄宗幫忙,或是將案情進展告訴他們。
東臨帝那邊,鳳花特意讓人通知了關於清河村也有云烈一個親人亡故的情況後,便讓調查此事的負責官員那邊一有什麼進展就告訴他們。
只是,官府可沒有傳信符可用,有也用不了,傳訊息就稍微慢了一點。
在雲烈和鳳花幫著忙活雲二叔家的白事期間都沒有訊息傳來,直到事情雲燕的衣冠冢立好,頭七也過去了,村子裡的人的精神逐漸開始放到了如何說服雲烈重新回到村子裡居住,那邊才總算派了人傳訊息。
最先還是先給九霄宗那邊遞信,然後段長風再透過傳信符將查到的內容轉達給他們。
受到官府那邊查到的訊息時,雲烈和鳳花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同樣知道事情經過,在旁邊旁聽的雲彩狐疑地問道:“嫂子,那個叫趙平的人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嗎?”
要說雲彩為什麼會得出這個結論,只因,官府查明瞭清河村的情況後得出的結論,和趙平跟他們說的,根本就差得南轅北轍!
趙平說村子裡的人都是被那個啞巴,姑且就當他確實是個啞巴吧,那個啞巴把人砍成重傷後活活燒死,受盡了痛苦的。
但官府經過斂收一部分還算完整的,沒被燒透的清河村村民的屍體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