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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知道。

老奶奶過去曾對他說,***,你啊,不得好死啊。

隨著自己漸漸見老,他逐漸察覺到了那些細微的變化。感覺到整個家族背後有一種**的氣息,正俏無聲息地籠罩過來,這讓他開始擔心。

他孝順他媽,但總感覺他媽不是自己親媽,不像是袁家的人,她媽說這些話的時候,總是很平靜。

而袁家還有個人,給人這種感覺,那就是鳳吟,這傻孫子整天跟木頭似的,但卻總讓人感覺,他什麼都知道。

袁四爺決定,給他找個大媳婦,袁成孝也這麼想的,感覺這麼一來,能轉變點什麼似的。鳳吟不說話。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鬼不說話。

鳳吟不說話,但身體很好,他從不咳嗽,無聲無息。他總是那麼讓人琢磨不透,當他突然出現在哪扇門裡面,不會讓人感覺奇怪。

而他又太透徹了,他就是傻傻地四下走動。

要不是他開始育越來越像自己,袁成孝感覺他兒子早被那場大水捲走了,回來的,是另一個人。他越不喜歡這個兒子,甚至從沒好好看過他。

晚飯時,袁成孝好好地看了看這個兒子,他給大家帶來了一個姑娘,正是那個賣藝的女孩。她洗了臉,換了衣裳,整個人就閃亮了起來。

後邊自有張文治張羅,袁成孝端了個當家人的架子,沒說什麼就轉身離去了。

誰也不知道當家的在後邊與那個叫葛仁的大漢談了些什麼,當家的是讓人信服的,值得依靠的,他做事總是很有道理,總能讓大家得到好處。

這次,也不例外,於是依然不敢多問多聞。

很快,客店就興旺起來,這裡地處偏僻,始終沒太多外人來,這裡難得的一種遊戲,就是鬥雞,然而賽事一直不成規模。

客店也幾次經營,始終不能達,這一次則不一般了,場上多了一個高明的主持,就是這個賣膏藥的大漢。

人們欣然接受了他,不過他也多了一個別扭的外號,就叫“王八兒”。一般人當面還不敢叫,只有幾個資身賭徒才敢當面這麼叫他,而且叫得時間崩吧兒清脆,故意拉長末尾那個兒音。

王八兒留了下來,而他的姑娘也留在了店裡,因為她的到來,客店也多了一個節目。

大家都愛跟她談話,挑逗她,說一些不大不小的黃色言語,不過大家更喜歡聽的,更多是她四方奔走的經歷,那外面的世界。

姑娘說自己只是王八兒的徒弟,叫青蘭,她說她家住在很遠的北邊,然後往西,那裡風很大,天很低,地上全是沙土,他們的村莊矮矮的,就在這風沙之中,每當有雷雨的時候,

總是烏雲翻滾,壓在屋頂,有時間隨著閃電的亮光,能看到雲裡有龍在遊動。

客人就問她,為什麼天那麼低,有多低,能看到天上的人嗎?

姑娘就說,大地有八條擎天的柱子,八條拴地的繩子,而那裡的山上,就有一條擎天柱子的。很久很久一前,神公頭觸不周山撞倒了擎天柱,拉斷了拴地的繩子,

天就塌了。

客人又問,那神公幹啥要撞那山呢?姑娘就解釋,他跟大帝打架打不過。眾人就一陣惋惜,也就多喝了幾杯酒。

鳳吟不以為然,這些他在書房聽先生講過了,而譜上早講過,頭打起意站中央,走得就是這一頂,所謂牆倒容易推,天塌最難擎,恨天無把恨地無環,要的是個絕勁。

鳳吟突然感覺很久沒有回家了,也沒有再上那段城牆,也沒有再走那拳。

想著,鳳吟就站了起來,他一起身,左腿趟出一步,右腿還拖在那裡,無意識就就斜了一下身子折下去,身子擋著光,形成了一個特別的三角形,鼻肩膝腳一線垂下,

後腳順著腿跨腰背順著頸一線貫穿,彷彿有兩道無形的力量從兩腳順上,匯聚到頭頂,只一瞬,鳳吟就伸了個懶腰,變換了姿勢。

他並起腳,使勁拔了拔緊繃的身體,彷彿關節在這幾天都已收緊,緊得讓他難受,他努力抖了抖,邁步而出。

身後張文治咯吱嚼碎了一枚花生,小聲念出了四個字,箭桿穿葉?

………【第十章 龍性屬陰搜骨能】………

第十章龍性屬陰搜骨能

鳳吟一聲不吭地坐在椅子上,桌上已經換個五個火罐,細長的竹筒,光滑閃亮。()張文宣微笑地給他包紮著右腳。

這是張文宣的奇蘭堂,匯川的藥鋪。袁家有草藥的買賣,有自己的大夫,但是沒有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