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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老頭剛才神色有異,知道他必定是從這排小字中知道了什麼,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要推說不知道。孫教授一聽就急了,忙著在辦公室內轉悠了一圈,問道,“那該怎麼辦?”
“給我看看實物,也許可以辨認。”老頭直截了當地說。
我一聽就樂了,心想這老頭還真逗,居然玩這麼一手。孫教授擦了把頭上的汗水,也不知道是不是急出來的,皺眉說,他得請示一下上頭,這個問題,他做不了主。
老頭也沒有逼他什麼,爽快地說,你只管請示就是,反正他這幾天也不走,要在附近逛逛。孫教授點頭,話題一變,再次詢問廣川王劉去的墓誌中提到的金縷素女到底是什麼東西?
老頭說,祖上曾經說過,在黃河底下有東西。可是人家費盡心機,改交山川走勢,弄出了影崑崙的走勢,那麼,在影崑崙的風眼中,勢必另有大型墓葬。而這祥的墓葬,只適合葬女子。所以,廣川王劉去的墓誌所說的金縷素女,可能就是指這個墓葬。
我一聽就急了,我可是剛剛從廣川王陵內爬了出來,對於墓室,尤其是上古的大型墓室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喜歡古董,喜歡的也僅僅只是它的暴利,可不喜歡將自己的小命拴在褲腰帶上去冒險,尤其是與死人打交道。
那是金縷素女,誰有興趣,誰去好了。強姦她都與我無關,我絕對是不再去做南爬子。
孫教授說:“你老人家能不能說得詳細點?”
老頭說:“想要知道確切的位置,就得去黃河邊看看,光在這裡是說不出什麼名堂的。我聽得人說,當年你的祖師爺曾經說過一句‘怎麼會是在這裡?’也就是說,黃河眼中的東西,位置有異樣。“
老頭又說,當初祖師爺失蹤的時候,他也不在身邊,是事後過去追查的。當時黃河眼附近有很多的村民,他問過許多人這個事情,可很少有人願意談起。普通的村民都很迷信,知道老祖宗的東西動不得,老頭一定是被龍吃了。
但在老頭的追查下,還是查出了一點眉目。當初,他們的祖師爺看的,並不是那個石頭臺子的龍棺,而是四周的山,隨即他自言自語了一句:“怎麼會是這樣?”
我小時候曾經在黃河眼邊呆過,這個故事,我也曾經聽說過。但畢竟過了十幾年,而且,給我講這個故事的姥姥,也早就去世。當時我還小,僅僅也就是當作故事來聽,從來都沒有想過,有那麼一天,我會接觸這個石頭臺子的龍棺,也從來沒有想過,我的生死命運,會與黃河眼下的龍棺聯絡在一起。
孫教授倒還真會蹬鼻子上臉,忙賠笑著要請老頭去黃河邊看看,可是老頭卻說,“黃河眼是一定要去看看的。但在看黃河眼之前,得先看看黃河龍棺底部的字到底寫的什麼?”
我想這老頭說得也對那黃河龍棺的廬山真面目,既然我們都牽扯進來,好歹也讓我們見一眼,就算是死,也做個明白鬼。
站在我旁邊的丫頭輕輕地拉了我一眼,我一呆,看向丫頭。卻見她趁著眾人不注意,已經將厚厚的一疊資料捧在手中,正好翻到剛才的那張照片處,用一隻手指指了指那排被老頭說了看不清楚的小字後面的一個字。
我一看,不禁一呆。別的字跡確實很模糊,畢竟這東西在水下泡了數千年,早就腐蝕不已,可是這個字,卻還是清晰可辨,那明明白白就是一個“姬”字,丫頭說起過,王教授以前教過她。
“姬”字,又是一個“姬”字,西周天子到底在弄什麼玄機?
我低頭沉思,反覆地想著西周的歷史,希望能夠找出一點點蛛絲馬跡。老頭與孫教授已經開始討論黃河眼的事情,我也沒有心思去聽。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黃智華抓了一疊照片走了進來。
“老孫,你快過來看看,又死了一個人,這個人你們誰認識?難道說他也接觸過那玩意?”黃智華氣喘如牛,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
被他一說,我們的心都忍不住“咯噔”一聲,畢竟,在場的人每一個人都與黃河龍棺有著那麼一點點的聯絡,所以,我們大家都圍了過去。
照片是剛剛沖洗出來的,而且,是公安局專業人員拍攝的,很清楚。黃智華解釋說,就在一個小時前,公安局接到報案,說是在南宮門口發現一具屍體,他們只當是普通的案件,也沒有在意。可是過去一看,那個矮胖子是專程負責黃河龍棺案件的,自然見過別的人的死相,當即見到這具屍體就傻了眼。那猙獰詭異的笑臉,正是接觸了黃河龍棺,詛咒而死的